宋喜望一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精心打扮,穿着这个年代最时髦的确良连衣裙的女人!
是宋落!
就是这个女人,上辈子故意和自己交好,实则想嫁给顾东旭,一步一步把自己逼上绝路。
宋喜望冷脸:“你来做什么?”
宋落亲切上前打招呼:“喜望,听说你和顾东旭吵架被赶出来了,所以我特地来看照看照看你。”
她瞧着宋喜望白净的脸,眼里的嫉妒根本藏不住,自己用着最好的雪花膏,脸都没这狐狸精好看。
宋喜望冷笑,说什么照看,宋落根本就是来看笑话的。
她直接赶人:“有屁快放,我忙着呢。”
宋落笑容僵住,宋喜望吃错药了,竟然敢给自己甩脸子?
余光瞥见了周围聚集过来的人,宋落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故意大声说:“喜望,你也太不懂事了,虽然你嫌弃顾哥对你冷漠,可你也不该搬出来,没名没分跟着野男人啊。”
镇上有谁不爱八卦,人群渐渐聚拢。
“呦,我听说这小媳妇的妈当初就是抛下孩子跟大富商跑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真是丢人,出了这么个狐狸精,把我们新州镇的风气都败坏了。”
看着靠近的人越来越多,宋喜望藏起眼底的锋芒,随即换上的是一副可怜模样。
“宋落,不是你说你和我家男人真心相爱,让我带着孩子离开,给你让路吗?现在我成全你,你怎么还颠倒黑白?”
话音刚落,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还来不及反应,宋喜望继续爆料,“我妈当年走时把我托付给你们宋家,你们每个月到邮局领着我妈寄来的抚养费,却对我不管不顾,你要我男人,我也让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说完,宋喜望委屈的直擦眼泪。
曲折离奇的事例听得大家心惊胆跳,纷纷指责。
“我就说老宋家那一屋子都是好吃懒做的,怎么突然有钱盖起来红砖房,原来是私吞了人家的抚养费!”
“宋家这女儿穿的还是购销社顶贵的的确良裙子呢,一件都顶我们家半个月的伙食费了,吞人家钱还想人家男人,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得把自己女儿看好了,可不能跟着宋落学坏。”
宋落面色难堪,自己家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都没泄露,宋喜望是怎么知道她妈每个月给她寄了包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宋落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喜望,我好心来看你,你居然这么污蔑我,你太过分了!”宋落洋装伤心,捂着脸跑开。
没热闹看了,人群也很快散去。
宋喜望一抬头,这才发现顾东旭笔挺的站在不远拐角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宋喜望也不在意,直接转身进屋做饭。
顾东旭皱眉,随后跟上。
进屋便问:“你怎么能说这种谎?你不知道名誉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吗?”
宋喜望顿住,回头看他:“宋落的名誉重要,我的就不重要了吗?”
一群人声讨自己行为不检时,他怎么就不吭声?
“你要是不闹离家出走,这事就不会发生。”顾东旭几乎脱口而出。
夏日炎热,此时宋喜望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怒视眼前的男人,鼻头酸楚,眼角泛红,一辈子的爱恨情仇用力汇集成了一个字,“滚!”
这时顾昭阳揉着眼睛从房里出来。
看见顾东旭后,立马笑着奔过来,“爸爸,你来了。”
“嗯。”
男人手臂一伸将孩子抱起,直径朝屋里走去,仿佛没听到那句滚字。
宋喜望气的捏紧拳头,之后整整一天,她也不当顾东旭不存在。
晚饭只有两人的,洗澡水也不带他那一份,晚上自己抱着孩子一起睡。
而顾东旭竟然也一直忍耐着,到晚上也没有离开。
夜渐浓,宋喜望抱着孩子慢慢睡熟。
屋内昏暗,顾东旭静站在床边良久。
迟疑半刻,他弯腰把昭阳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