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息十分炽热,疯狂的在她口中攻略,她抵挡不住,最后放任他长驱直入,许久之后,秦铮放开她的唇,却将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平复微喘的气息。
他声音低哑,说话时气息喷洒在黎青姝的脸上,酥酥麻麻:“要这样亲才对。”
这次轮到黎青姝脸红了,这算是他们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接吻,她头一次知道原来接吻也这么累人。
她瘫软在他怀里,不说话,用拳头轻轻捶了他的胸口一拳,惹来男人低低的轻笑。
两人闹了一会儿,终于开始谈正事,秦铮仔细看着黎青姝写的关于军医处改革的计划书,眸中带着亮光。
看完,他摸了摸怀里小女人的脸,笑着道:“怎么这么厉害?就按你说的办,我随后发一道命令,辎重营和军医处的人随你调遣。”
黎青姝顺杆往上爬,笑得一脸骄傲:“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媳妇儿!”
秦铮被她这话给取悦了,上扬的唇角怎么也放不下去,心里跟吃了糖一样甜丝丝的。
翻看完了军医处改革的计划书,秦铮的视线停留在了纸上栩栩如生的喷壶设计图上。
这种作画方式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那般真实,就连物体上的阴影都能体现出来,黎青姝见他盯着图纸不说话,以为他没看懂,开始给他讲喷壶的作用以及制作理念。
秦铮虽然从没见过喷壶这种东西,但那图纸画得细致,他一看便知,现在再听黎青姝详细的解释,他脑海里已经有了想法如何将它们用在战场上。
黎青姝还在巴拉巴拉讲着她的大作,突然唇上一热,她又被人给吻住了,这次男人没像之前那般深入汲取,而是一触即离,动作轻柔,像是在轻吻一件珍宝。
黎青姝抬眸看他,那眼睛水汪汪的,像会勾人一般,看得秦铮喉结滚动,想狠狠地吻她。
她眼神带着小勾子,娇嗔道:“干嘛又亲我?”
秦铮轻笑出声:“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黎青姝也笑了,笑容那叫一个荡漾,难怪有人会当恋爱脑呢,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甜丝丝、晕乎乎的。
他说她是他的宝耶!
喜滋滋的黎青姝把自己快要荡到天上的心给强拉回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变态,这男人实在太勾人,她怕她忍不住将他扑倒!
两人又凑在一起研究水枪的图纸,秦铮一向冷冰冰的营帐此时充满了甜腻的气氛,这时要是有人进来,绝对会被狗粮塞到饱。
果然,不管古今中外,男人就没有不喜欢枪的,秦铮在看到黎青姝设计的水枪图纸时,眼睛都亮了,那模样说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也不为过。
更别说黎青姝还说这是他们的情侣枪,只有他们两人有,头一次谈恋爱的男人,魂都要被黎青姝这个妖精给勾走了。
秦铮从来没见过像黎青姝这般聪明、厉害、大胆的女人,明明他已经让人调tຊ查过她的身世,手中有厚厚一叠关于她的资料,可上面的每一个字眼形容地好像都不是眼前的小女人。
他疑惑过,猜测她被人调了包,猜测过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猜测她会不会是敌军派来迷惑他的细作。
如果真是那样,他们赢了,他的确抵挡不了她的诱惑。
思想挣扎过后,他彻底放弃了,他不管她是谁,要做什么,只要她愿意在他身边就好,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对他是有感情的,是为他好的,是不会害他的。
黎青姝和秦铮汇报完了自己的计划,拿到了一块秦铮的专属令牌,在军营中,见令牌如见他这个大将军,也就是说,现在这军营中,秦铮是老大,她说是老二也不为过。
抱着新鲜出炉的令牌,黎青姝乐颠颠的出了秦铮的营帐,两个小情侣黏黏糊糊的,只几步路的距离,秦铮非要将她送到营帐门口,看着她离开。
负责守门的小兵见他们将军眼睛都恨不得粘在媳妇身上,人家都走远了,那视线还没收回,觉得有些没眼看。
换做平时,他肯定不敢作小动作,但今天,他觉得他们将军恋爱脑的样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大着胆子和对面一同守门的兄弟挤眉弄眼。
两人挤眉弄眼的交流着,脸上都是吃到大瓜的喜悦。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问的却是家长里短的八卦。
“你们可娶妻了?”
两个小兵被他们将军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浑身的皮绷紧,目视前方,眼神坚定,声音洪亮又大声地回答:“回将军,还没有!”
这是军中的规矩,上级问话,不管何时都要有好的精神面貌,声音要洪亮,情绪要饱满。
两个小兵昂首挺胸,模样十分的规矩听话。
可谁知下一秒却听到,他们将军略带嫌弃地说:“啧,这般年岁竟还未娶妻,真是可怜。”
“下次说小声一些,没娶妻你们还骄傲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
两个小兵:“......”
不带这样侮辱人的!你有媳妇你了不起!
他们将军绝对是被夺舍了,这玩意儿他娘的哪里有他们将军半分的英明神武!
被怀疑被夺舍的秦铮背着手,神色愉悦的进了营帐,只留两个小兵抱在一起嘤嘤嘤。
这边,黎青姝拿了令牌后便直奔火器营和健锐营,火器营负责打造武器,将士们用的弓箭、刀剑这些都出自他们的手,而健锐营则负责制造大型的攻城器械,如投石机、撞木等。
两个营地的职责有交叉部分,所以营地设在了一起,里面有各种工匠,铁匠、木匠、石匠均有。
黎青姝拿出来秦铮的令牌,立马有一个小兵带着她去找人,健锐营的偏将邱承泽。
邱承泽本来在工部任职,但秦铮出征时让他进健锐营辅助军械制造,这人对武器颇有研究,是个有能力的,所以为人有些高傲。
见黎青姝拿着令牌找到他,虽然他明面上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但那态度十分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