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洋有一种施展不开的感觉。
用网络上的一句流行语来形容,虽然她一直过得很清贫,但是顶多会埋怨几句时运不好,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才华。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且她也不信自己一直时运不好。
买不起面粉,在杂货铺掌柜的指引下,去附近有余粮的人家里换点儿麦子和小米,村口就有一个大石碾,可以自己加工面粉。
放在现代,这些可都是景区里花钱的体验项目,现在不花钱就能免费体验,也算是苦中作乐。
花一个铜板从小摊上买了一个新的竹编背篓,卖背篓的老头还附赠了一只惟妙惟肖的竹编小蜻蜓,这让陈洋洋再次感慨,没想到在古代,这些手工艺品这么便宜。
怕买东西多被人盯上,陈洋洋把买来的东西放在空间里面,背篓里空空的,装了些从路上捡来的干柴。
财不外露,以免被人盯上。
陈洋洋觉得自己的生活经验值点满了。
回到赵家庄,竹编小蜻蜓拿来给小团子玩儿,陈洋洋迫不及待的淘洗了半袋子小麦晾上,等晾干之后就能去磨面,她就能吃上馒头、烧饼、山药饼……
馋的她要流口水出来了。
“宁双啊,你哪儿来的钱买粮食?”
孙氏眼睛看不见,鼻子却格外灵敏,淘洗过的小麦散发着麦香味儿,孙氏伸手摸了摸,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颗粒饱满的正经粮食了。
小团子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觉得好玩儿,蹲在她脚边玩儿竹蜻蜓,一个看不见,她两只小手就伸进淘洗麦子的水中,凉水把他的两条袖子浸得湿透。
“小团子,你干什么?”
小人儿发现了比竹蜻蜓更好玩儿的东西,怕她不允许,赶紧用力拍打了几下水面,然后倒栽葱一脑袋栽进盆子里。
陈洋洋:“……”
伸手把小团子从水里拎出来,小人儿浑身上下都在往下淌水,却还在拍手咯咯笑。
“我揍你的屁股!天气多冷啊,你是想着凉?”
“小孩子都是这样,淘气得很,安子小时候那会儿,我在厨房和面,他趁我不注意跳进水缸里洗澡,我是又生气又好笑,怕他被你奶奶责骂,赶紧把他捞出来……”
“一眨眼,安子都娶妻成家了,他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象征性的在他屁股上揍了两下,终究没舍得把娃丢下不管。
两人分头行动,陈洋洋拎着小团子进屋,把他剥干净塞进被窝里,衣裳拿出去洗了。
孙氏去烧炕,林飞被热醒时,光腚的小团子正骑在他脖子上尿尿。
“你干什么?”
林飞跟小团子大眼瞪小眼,小团子略有些害怕的看着他,抬头瞧见陈洋洋进屋,立刻瘪着小嘴冲她哭。
“你干啥凶他!”
小团子受了委屈找她倾诉的模样激起了陈洋洋的母性,脱了自己的衣裳把小团子包起来,满脸不赞同的瞪着床上的男人。
林飞:“……”
胸前的衣裳已经湿透了,还带着一股异味儿,林飞挣扎着向后靠坐起来,一只手不太灵活的解着腰带。
“你,你做什么?”
陈洋洋转过去背对着他,虽然给他处理伤口时该看的都看了,但是那不一样。
“光天化日的,你可别耍流氓啊!”
林飞扯腰带的动作一顿,好笑的看她一眼,脱掉一只胳膊,另一只不太好操作。
“过来帮忙。”
陈洋洋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瞥了一眼,老实说,他上身虽然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但是能看出来身材不错。
“你还伤着,不能乱动。”
陈洋洋急忙别开眼睛,别看她整天色胆包天,什么都敢想,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候,她又怂得厉害。
“他尿我伤口上了,你过来帮忙收拾一下。”
林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别以为他没看到,她的眼神里明明有垂涎!
一向矜持的太子殿下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是我媳妇,我在自己家里,不算耍流氓。”
他说的好有道理……
陈洋洋放下纠结,抱着小团子靠近床边。
棉衣给了小团子,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屋里烧了炕,不觉得有多冷,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弯腰帮他把衣裳脱下来,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陈洋洋的脸唰的一下烧的通红。
“你盖上被子,别着凉了!”
陈洋洋拉起被子将他整个人蒙了起来,抱着他的衣裳跑出去。
陈洋洋洗着衣裳,啧了一声,她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点儿?
小团子的衣裳终于烤干了,刚刚办了件丢脸的事儿,陈洋洋墨迹着不愿意进去。
儿子平安归来,还带着小孙子一起回来,孙氏开心,觉得生活又有奔头了,早早地做好了晚饭。
“宁双啊,吃完饭我抱着小团子去睡,你跟安子多说说话,争取早点儿给小团子添一个弟弟妹妹。”
面对孙氏热情的催促,陈洋洋只得硬着头皮进屋。
靠坐在床上的男人没有睡,刚才孙氏说的话他应该也听见了,原本应该避嫌,只不过在看见她的表情后,觉得挺有意思。
“娘让我们多说说话。”
陈洋洋不怎么会照看小孩,给小团子穿衣裳穿的很慢。
脑海中灵光一闪,决定扳回一局。
“那我们两个今晚干脆都别睡了。”她狡黠一笑,“咱们夫妻俩促膝长谈,来一场深入交流!”
这次她没怂。
林飞扬扬眉头,还是算了吧,他觉得不合适。
陈洋洋只是没有恋爱经验而已,又不是没跟男人接触过,以她有限的阅男经验来看,不管什么类型的男人,本质上都是大猪蹄子。
小团子白天睡了一会儿,晚上不太困,缠着陈洋洋玩儿了半晌才打着哈欠被孙氏抱走。
林飞也没有要睡的意思,靠坐在床头不知道想什么,陈洋洋却是困了,爬到炕上裹住被子。
“你要是不困我就先睡了,渴了或者是想解手了叫我。”
没有小团子在中间挡着,两人同盖一床被子多少有点儿尴尬。
陈洋洋缩成一团,只占了一个被角。
心情本来十分不明朗的林飞瞧着她像鹌鹑一样缩起来,又生了逗她的心思。
“躲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坐久了腰疼,他伸手按床支撑着身体。
陈洋洋从被子底下伸出半个脑袋,瞧见他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似乎在邀请她过去,吓的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