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颜听见自己颤声问:“是苏比富拍卖会吗?”
景煜江点头:“嗯。”
又中!
一股热意从温稚颜脖颈蔓延,她摸了摸自己的发丝:“你为什么要带我去?”
景煜江斜睨她一眼,食指扣着手背:“以前都带助理,难免会让人觉得我性取向有问题。”
温稚颜一下想到景煜江和齐一鸣在一起的画面。
她抿唇忍笑,一下将凌雨诺的说法抛至脑后:“好,我去。”
景煜江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
苏比富拍卖会。
现场名流云集,到场的人非富即贵。
因为景煜江还有一场会议,所以自己先来了。
她一席黑色及踝礼服,踩着黑色高跟鞋,头发披散,正要进入会场,却没料到遇到了温含烟。
她一愣,这时入场保安递回请帖:“您可以进去了。”
温稚颜收回请柬,进去没走几步,温含烟的声音从后响起:“姐姐,不打算打招呼吗?”
温稚颜停下脚步,下一秒,温含烟来到她面前。
“你一个人来拍卖会,景哥哥没陪你?”
她笑着,笑容中有得意。
温稚颜冷冷地说:“他会晚一些。”
温含烟只当她嘴硬,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温稚颜打断:“不管他来不来,都不关你的事。”
说完,掠过温含烟离开。
温含烟看着她淡淡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心底有气却无处施展。
气得你跺了跺脚。
忽然,视线里见到一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美妇人走过。
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连忙跟了上去。
“景伯母!”
被唤作景伯母的人停下来,看到温含烟,露出一抹笑:“含烟,是你啊。”
温含烟挽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往里走:“景伯母,景哥哥有没有带我姐姐回家见您?”
景母脸色一沉,眼底流露着好奇。
温含烟掩去眼底的笑意,随后一副为她担心的模样。
“伯母,你也知道那天婚礼,我姐姐是因为冬阳哥逃婚了,才临时找了景哥哥当替补,本来就没有感情。”
“我替景哥哥感到委屈,而且冬阳哥有想要挽回的意思,我姐姐和冬阳哥十年的感情……”
温含烟点到即止,可景母却已经明白。
那就是温稚颜利用了景煜江,早晚有一天,温稚颜会回到季冬阳身边。
那景煜江可是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不仅丢了他自己的脸,还丢了景家的脸。
景母一脸气愤:“她竟敢玩弄煜江的感情。”
温含烟见她深信不疑,心底不由得意。
就算景煜江和温稚颜结婚是真的,在长辈这里没有一个好印象,迟早要崩。
另一边。
温稚颜坐到自己位置上,不久,景煜江也到了。
景煜江在她身旁落座:“抱歉,久等了。”
温稚颜:“没事的。”
很快,拍卖会开始,一开始拍卖的是一件清朝的如意。
温稚颜对这些拍品不感兴趣,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景煜江身上。
他不管在哪里,气质都是那么的沉稳。
忽然他转头,两人四目相对,薄唇轻启:“有什么感兴趣的吗?”
温稚颜刚要摇头,就见台上拍卖的物品换成了一个簪子。
这个簪子通体碧玉,是难得的暖玉。
“五十万!”
温稚颜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炙热的手握住,举起了牌子。
转头对上景煜江深邃的视线:“想拍就拍。”
下一刻,一个声音响起:“一百万。”
温稚颜看过去,是一个气质很好的夫人。
随后,她收回视线,在景煜江的鼓励下,开口:“壹佰伍拾万。”
对方也毫不犹豫叫价。
价格不断往上涨,只是叫了几个回合后,温稚颜便阻止了还要叫价景煜江。
“别了,这玉簪和那位夫人更合适。”
景煜江望着她披散开来,如同丝绸的发丝,眼神一暗。
心中思索一瞬,还是没再喊价。
玉簪的最终得主是那位夫人。
忽然,景煜江侧头,颇有些神秘:“你知道刚才和你竞拍的是谁吗?”
在温稚颜疑惑的视线中,景煜江说:“是你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