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正在哭泣的宫云烟,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
糟糕,她该不会是哭脱妆了吧?
霍母有点气不过,“你干嘛,云烟已经很可怜了,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默默的喜欢着你,你让她哭会怎么了?”
虽说,霍母现在也有点不耐烦了,因为宫云烟哭了足足有半小时。
霍宴深目光极其冷冽地看向霍老爷子,“爷爷。”
“啊?”霍老爷子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还有事,今天就先不奉陪了。”霍宴深视线又挪移在宫云烟的身上,瞥了一眼霍母,“让她哭,哭多久都没关系,您陪着就是了。”
霍母:“我……”
她也不想陪。
霍宴深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告知所有人,“急事,我先走了!”
“孙子,路上小心呀!”霍老爷子眼睛一亮,看刚才这种着急程度,八成是找自己孙媳妇去的。
平日里在工作上,就算有再急的事情,霍宴深也没有表现出这种表情过。
宫云烟长长的指甲嵌入手掌心,她目光晶莹带泪地望着男人尊贵的背影,霍宴深,我是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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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庄园外,黑色的迈巴赫车内。
霍宴深冷冷坐在车子中,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直接打字。
他群里问道:“你要追谁?”
“就是我拍的这个小姐姐,怎么样,她长得很漂亮吧。”薄长情很快回复道,“她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霍宴深胸膛顿时涌着一股无名的怒火,他脸色阴冷,扯了扯黑色的领带,目光幽深至极。
霍宴深:“当然特别,因为她是我霍宴深的老婆!”
打这些字的时候,男人咬牙切齿,牙齿都快咬碎了。
【有福同享,有难退群】:
薄长情:???
沈知枭!!!!
江承允:……
薄长情匪夷所思地望了一眼身边的慕南溪,有点愣神,应该不可能吧。
他急忙打字艾特霍宴深:“你是不是看错了。”
霍宴深:“没看错,她叫慕南溪,你们现在在哪里?”
薄长情一时间还有点没有缓过神来,毕竟他才刚刚心动,现在就直接被人浇灭了这团火?
沈知枭惊呆了:“我的天,够劲爆的啊,没想到我们居然认识了霍宴深传说中的老婆,还是以这种方式认识的?”
“她就是霍宴深的闪婚对象?”江承允也八卦道,评价了一句,“的确漂亮。”
车内拍着方向盘的霍宴深等得焦躁,见薄长情半天都不回复。
他打字道:“薄长情,我问你地址。”
薄长情反应过来,旋即急忙将自己现在的导航定位发送了过去。
他想到现在的情况,又留言道:“等等,霍宴深,今天的这个场合你可能不适合……”
话还没说完。
薄长情直接被踢出群聊。
薄长情:???
霍宴深气喘吁吁,脸色泛着一层冰冷,随手直接将手机烦躁地扔到副驾驶位。
他目光暗沉,直接系好安全带,随后按照导航定位,直接发车——
大学?
为什么他的老婆跟他的兄弟在一起,他却毫不知情?
昨天晚上,慕南溪跟薄长情待了一整夜么,这难道就是她没有回家的理由?
一想到这里,霍宴深胸膛起伏的厉害,脸上紧绷着阴骘的怒火,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
校园,同学聚会的现场。
薄长情有些惊愕,呆呆地望着慕南溪:“你……你是霍……”
慕南溪转过头来,“你怎么了?”
“南溪,校长正在叫你,你以前大学是我们这tຊ里最优秀的医学生,我们大家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当时激奋人心的演讲,不如再上来跟我们讲一次吧?”
沈若晴拿着话筒,正在台上呼喊着慕南溪。
校长也一脸的慈祥,“是啊,南溪,快上台跟我们说说你的现状。你身边的这位是你先生吧,不如一起,顺便让同学们见证你的幸福。”
“走吧,我们上台。”慕南溪牵着薄长情的胳膊。
却发现牵不动了。
慕南溪狐疑地盯着薄长情,“走呀,你愣在这里干什么?放心,我上台会多说点医学的事情,和你的关系,我就随便说一两句。”
她以为是薄长情有点担心局面问题。
薄长情沉默了三秒,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慕南溪上台了。
沈若晴见慕南溪带着身边的男人上台,冷笑一声,一会儿,她不仅要拆穿她,还要让她丢尽脸面。
就算苏西城不来,她一个人也照样可以!
她刚刚看了一下现场的设计,台下就是香槟金字塔酒桌,一会儿她站在慕南溪的身后,直接将慕南溪推下去。
此时,慕南溪上了台,沈若晴笑盈盈将有问题的话筒递给她。
慕南溪睨了一眼,看向眼前当初的同届同学们,正要说话。
她的话筒便出现了问题。
话筒是有线的。
“南溪,你看看那个线是不是没插好?”沈若晴撩拨了一下头发在耳朵后面,故作高贵。
“行啊。”慕南溪直接走到线的跟前,弯下腰身,回过头冲她一笑,“我不太懂这个,要不你过来帮帮我?”
等得就是她这句话,本来她还要主动开口的,没想到慕南溪这个蠢货居然自己要求!
“好。”沈若晴轻轻一笑,旋即极为亲和地走过去。
同学们都议论纷纷:“天哪,沈若晴也太具有亲和力了吧,她现在可是遥不可及的大明星哎,居然还跟以前一样。”
“我们真是没有粉错人。”
沈若晴听着这些夸奖,很是开心,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她看见慕南溪低头认真研究话筒线的问题,手掌扶着对方的腰部,正准备要用力一推!
然而谁知,慕南溪的脚尖却踩在了她长长的红色礼服裙上,由于贯力导致,沈若晴身子一个不稳,直接朝着金字塔香槟酒席摔下去——
“啊……!”
女人尖锐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噼里啪啦,金字塔香槟酒桌碎了一地,桌布因此被掀翻。
沈若晴浑身湿透了,打好发蜡的头发黏糊糊地贴在脸颊,她整个人狼狈地从酒桌站起,重心不稳的踉跄,大脑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