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殷宅。
殷厌白拿出尘封许久的银枪,仔细擦拭着。
南风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军,事情都交代好了。”
殷厌白擦枪的手一顿,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好。”
近日朝中流传着一则流言。
当今圣上勾结奸臣谋害先帝,蓄谋已久。
郑潇和因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将这个流言解决掉。
下一秒,不好的消息接踵而来。
十年前,送去别国的质子,梁王殿下即将回京。
京中开始流传郑潇和跟谢安瑶的风流韵事,传言当今的皇后娘娘和皇上早有私情,却抢先被先帝夺人之美,强行纳入宫中,儿子对父亲心生怨恨,便设计下毒谋害,上位之后第一件事,就将他父皇的妃子,纳为了皇后,简直是有违人伦。
百姓最喜皇家的风流韵事,这则流言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谣言愈演愈烈,很快就传到了宫中,还有大臣上奏要重新调查先帝的死因。
郑潇和将桌子上的批判他的奏折全都扫落在地:“殷厌白!”
顿时宫中跪了一大片,头恨不得埋在地里,大气都不敢喘。
“御史大人呢?叫他给朕滚进来。”
宫人赶紧前去通报。
过了一会,赫然是郑潇和还是太子时的那位亲信。
御史大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上前道:“参见皇上。”
郑潇和脸色阴沉,佛退宫人:“证据全都销毁了吧?”
“皇上放心,臣保证没有留下证据。”
郑潇和狭眸紧盯着他,眼神阴翳:“你最好是,不然你一个脑袋都不够朕砍的。”
御史大人赶紧跪下:“请皇上息怒。”
“去给我查,十年之期还未到,梁王为何会在此时被放回京。”
郑潇和放在椅子上的手,死死捏住,手上青筋暴起,眼底是浓重的郁色。
他绝对不会让属于自己的皇位,让给他人,绝对不会。
御史大人出宫后,回到府中,发现家中的妻儿老母全都不见了踪影。
他意识到不对,刚想回宫禀告圣上,一支利箭擦着他脸飞过,他脸上被划了一道血痕。
箭插在他身后的柱子上,转头看去,箭上还有一封信。
他颤抖着手,将信取了下来,信上写道:若不想你妻儿老母丧命,明日午时,独自一人来城外客栈。
御史大人一下瘫软在地,他愣愣的看着这封信。
他想,完了,全完了。
不去妻儿老母性命不保,去了以后他人头不保。
第二日,午时。
御史大人一个人骑着马,来到了城外的客栈。
客栈空无一人,他将马拴在柱子上,冲里面喊:“有人吗?”
‘嘎吱’一声,客栈的门被打开,裴玄笑容满面从里面走了出来。
“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的脸色很不好:“你是殷厌白派来的吧?说吧,要我做什么?”
裴玄笑容更甚:“御史大人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话直说了吧,将军想要郑潇和谋害先皇的证据。”
“这……这个不行,换一个。”御史大人神色为难,他不是傻子,没有真的像嘴巴说的那样,将证据全毁了。
帝王之心难猜,他总得给自己留一点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