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就站在鹿建兰旁边,听到人贩子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鹿建兰急得说话结巴,“不……不是!”
“我怎么会干过你们这一行?”
她小时候在乡下听说大队里有单身汉买了一个女人回来结婚生子,那会要花了好几十块钱呢!
这么多年过去,价格不得翻几番?
她还想借着鹿呦呦被人贩子拐走,解决随时被泄露秘密的烦恼,被人抢工作的烦恼还有挣一笔钱,明明三全其美的事情眼看就要黄了。
十块钱能干啥?
一份临时工都买不到!
“人是我们抓的,你们不过是提供了一个线索。”
“一个大团结,你们爱要不要!”
鹿呦呦听着外面飘回来的对话,心里默默喊道:“打起来!”
“打起来”
分赃不均关系闹掰的大有人在,多他们一伙不算多。
一直保持沉默的顾辞忍不住开口,“能不能再多给一个大团结?”
他们有两个人,一个大团结分成两半,一个人才五块钱。
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默默从裤袋里掏出来一把零钱,再从其中挑出一张大团结出来。
就算给出去两张大团结,今天他还是挣的了!
里面那个丫头,他打算卖五百块钱!
卖到山沟沟是不可能的,那里的人穷得叮当响,能掏出的钱也有限。
他想到一个合作过的客户,那人很挑,但贵在有钱,五百块钱应该不是问题,只要他对人满意就行。
顾辞见对方这么爽快给了两个大团结,心里懊悔不已。
早知道他多要一点了!
鹿建兰对此心里也有一点埋怨,但她知道顾辞要面子,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说他。
鹿呦呦听着外面的动静,猜到他们应该是谈妥了,心里都麻了!
她该不会要被卖到山沟沟里给别人生一窝崽子最后难产而死吧?
难道无论她怎么做,剧情还是会按照它原有的方向发展吗?
她尝试用意识进入空间,发现身体被捆着的时候根本没办法进去。
鹿呦呦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能暂时安静下来。
他们手里有能让人沉睡的药物,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已经醒来,否则结果就是再被迫吸入一次药物。
那种玩意吸入一次就让她手脚有气无力的,要是吸多几次,想要逃出去就更难了。
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长毛捏着小手想要去鹿呦呦身边薅几把,就算不能做其他的,摸两把还是过瘾的。
“啪!”
中年男人的手掌狠狠落在长毛的手背上,声音带着斥责,“她,你不能动。”
“有钱人家最忌讳被别人动过的女孩。”
“你想要挣钱,就必须给老子忍住!”
在钱面前,下半身的需求算什么?
长毛还想通过这一单买卖暂时收手,回乡下躲一段时间呢!
两人拿来背篓,把鹿呦呦背在身上。
“等会过安检的时候,你记得帮我看一下这个丫头有没有醒,要是醒了,直接给她上一次药。”
“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异常!”
黄毛一口答应着,这种事情他做过很多次了,每次都能顺利躲过tຊ火车值班人员的检查。
“前方到站知县站,有行李的乘客下车请记得拿好自己的行李……”
鹿呦呦知道他们顺利过了安检,只能说这会火车站的安检设置很简陋,全靠人工,来来往往的乘客又那么多,有漏网之鱼也是能理解的。
只不过现在漏网之鱼是拐卖她的人贩子,她的心就塞塞的。
一路上她没敢放松一刻,只为等待逃跑的时机。
“大哥,上车了。”
“嗯,你记得看着一点。”
“放心,我一直看着呢。”
上车的过程有点颠簸,好几次鹿呦呦都觉得自己要被挤出去了,背篓被人挤来挤去的,要不是质量过关,早就坏了。
【唉,希望我能在人贩子下车之前成功逃出来吧。】
周晏初猛回头,人贩子?
人贩子在哪里?
他举目望去,大家陆陆续续上车,如果有人遇到人贩子估计会趁机大喊大叫,但是这会大家都忙着找座位,压根没人说话呀!
“小周,你咋了?”
“没事,我听错了。”
周晏初摇了摇头,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好饿呀!】
【还有一点尿急。】
周晏初屁股刚碰到椅子上,就听到刚刚那道声音传来,他环顾了一遍四周,还是没有找到说话的人。
难道他最近压力大,幻听了?
【要是我不小心尿裤子了,乘客们会发现吗?】
【算了,光是想一想我就觉得丢人,我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出去吧。】
周晏初竖起耳朵,发现说话的声音好像来自右手后面的位置。
可是右边不是大老爷们就是三三两两的妇女,没有年轻女孩的声音呀!
【他们怎么还不睡着?】
【我都要尿裤子了……】
周晏初:……
【幸亏麻袋有缝,要不我估计没到终点站就被活活闷死了。】
周晏初眼神闪过一抹诧异,这听着怎么像是真的?
难道他能听见别人的心声?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抱着宁愿抓错,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的想法,他决定暂时相信这道声音不是他幻听而来的。
他注意到周围的人只有三个人用麻袋装东西,有一个似乎还在动,那位女同志应该就在里面了。
周晏初和同伴对视了一眼,假装不经意起身,朝身后走去。
“咯咯!”
“嘎嘎!”
被周晏初视为嫌疑的麻袋里面传来鸡鸭打架的声音,拎着麻袋的农妇讪讪一笑,“我儿子喜欢吃新鲜的,只能带活的上车。”
周晏初脚步一顿,还好没出手,目标错了。
【我要是学着那鸡鸭喊几声,会不会马上被他们捂住嘴巴吸入迷.药?】
那道声音就在周晏初斜前方。
周晏初眉头微皱,斜前方没人拿麻包袋呀!
他现在没确定那位女同志的位置,也不敢轻举妄动,担心打草惊蛇。
长毛坐得笔直,总觉得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小伙子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