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因为疼痛泪眼婆娑的脸,忽地笑了,“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他转身离开,裴清源蹲下来,朝我狞笑:“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生气吗?”
"瞻哥有个女朋友,疼在心窝里的,上次他被别人叫了名字,他女朋友吃醋,瞻哥哄她,直接叫人把那人强了。"
我瞳孔骤缩。
裴清源说道:“瞻哥的命都是那个女人救的,你算什么?”、
说着,她手一动,利刃无情地捅向了我的身体。
回去之后我便从天台一跃而下,死后灵魂飘荡在他们身边,正好看到冯瞻带着女朋友参加派对。
局中恰巧有人问他们的相遇,冯瞻道,是在几月几日。
所有人都没印象。
这时候裴冽出声了,是在时序生日的第二天。
那便是今天。
巷子里的灯光昏暗不堪,空碎酒瓶歪斜扭歪在垃圾桶外排开,苍蝇绕着桶盖旋转,散发阵阵恶臭。
我在巷子最深处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男人。
即使蜷缩,但体型仍然不容小觑。黑色短袖紧贴在身上,湿哒哒的,不知道是水还是血,手臂肌肉膨胀,青色刺青蜿蜒而上。
是冯瞻无疑了。
冯瞻家世涉黑,平常又喜欢滋事打架,树敌很多,即使他很强,但是被人黑一次很正常。
听说这次对家趁他独行,找了二十多个人打他。
我缓缓地走近了,垂下眼帘,看到他紧紧锁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模样。
双眼肿胀青紫,早就已经睁不开了,只剩嘴里还发出几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我眼底划过一丝不屑,抬起脚掌,直接踩在他的脸上。
“喂,醒醒。”
他一动不动。
我笑了一下,伸手扯下他脖颈处的项链,黑绳穿起来的一块血玉,带着他的体温。
他妈妈给他这块玉时也没有想过,她用生命守护的儿子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恶魔。
我牢牢地将其攥在手心,脚趾在他脸上踩了好几下,才缓缓滑下去,在他略显干净的裤子上擦了擦。
冯瞻发出一声闷哼。
我挑眉,看到脚下那块被顶起来的布料。
嘴角挑起厌恶地笑:"傻逼,这也能硬。"
说完,我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冯瞻疼的忍不住蜷缩,睁开眼想要看我,可是他双眼肿胀,注定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我蹲下身,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记住我。”
说完,我起身离开。
坐在巷子不远处的咖啡厅里,直到等到一个相貌可爱的女孩走进巷子,我才缓缓翘起唇角,转身离开。
11
回到住所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
我不得不防范,毕竟裴清源不是什么好人,我今天这么对她,要是再撞进她手里,她不把我撕了才怪。
我躲在观察了许久,看没什么可疑的,才鬼鬼祟祟地缩着脑袋往前走。
走到一辆黑车边,车窗突然降了下来。
“施诗,你去哪了?”
一道男声突然出现,我浑身一怔,随后缓缓转眸,看到的正是裴冽的脸。
他坐在车内,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一只手捏着烟,烟雾缭绕,他那张游戏人间的脸上带着几分懒散的笑。
我讷讷出声:“你怎么在。”
裴冽眯了眯眼:“你打了我妹妹,还不让我来算帐吗?”
“我没打她!”我忍不住出声,一双眼闪烁着愤怒的光:“是她不小心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