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被他劈头盖脸的攻势,弄得有些懵。
再听到他的质问,心生气恼,咬牙道:“周老师已经解释这么多遍了,你爱信不信!心不干净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这话点燃了导火索,空气里都弥漫着压抑的郁气。
盛浮川单膝抵着她,闻言脸色沉得可怕,冷声道:“你觉得我脏?”
南栀冷冷看着他,“你不脏吗?”
这些年来,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她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到了现在,连程七月他都要染指……
南栀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久。
她对他经久不衰的爱意,好像就快要一点点地被磨灭了。
男人墨色的深眸仿佛沉沉大海,海面平静无澜,海底却是风暴肆虐。
他沉沉望着南栀的双眼,好像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他抵在她的唇边,一字一句地说:“谁能比你脏,南栀?”
盛浮川周身萦绕着经久不散的戾气,四周的空气冷得吓人,无孔不入地钻入皮肤毛孔。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是怎么在我低谷的时候离开我,又是怎么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的?”
他猛地掀起南栀的衣服,腰腹处那一条白白的线刺着他的眼。
盛浮川用力捏着那一处,另一只手抬起南栀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你要不要低头看看,你是怎么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的,嗯?”
他的声线沾染上滔天的怒气,以至于南栀的下巴很快就红了一片,腰腹处也传来撕扯的疼痛。
南栀浑身都在抖,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她想起来,他们曾经也是有过甜蜜的时光的。
她十八岁跟盛浮川确认了关系,二十岁跟他结婚,他们在一起整整五年,中间空白的一年,她消失无踪。
而那一年,也是盛浮川最难的一年。
父亲去世,母亲生病,盛家的股份被蚕食,又因为遭到对家打压,一度难以过活。
盛浮川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南栀。
可南栀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
在他最低谷的时候,她选择了别的有钱男人,在生下别人的孩子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从那时候开始,盛浮川对她就只剩下恨。
眼泪滑了下来,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只有疼痛才能让南栀有几分清醒。
她沙哑着声音问他,“既然这么恨我,三年前又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
盛浮川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跟你结婚,是还对你有所留恋?南栀,不要太自以为是。”
南栀擦了擦眼泪,笑着看向他,“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折磨我,对吗?”
“是。”
“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是吗?”
“是。”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南栀心想,她以前总想做一个新时代女性,不要依赖男人,更不要因为爱情丢失自我。
可当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什么荒唐的事情都愿意为他做……
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被他误会、还是被他伤得透彻。
“阿川,你一点都不爱我,对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叫他了。
恍然听到这个称呼,盛浮川有短暂的怔愣,但很快就恢复冷静。
他定定看着南栀的眼睛,薄唇轻启,吐出最为冰冷的字眼:“南栀,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