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染是不知道白祁的想法的。她只点了点头,只当回应了傅司琛的话。傅司琛这几天不是很忙,但是她今天肯定是会很忙的。
下了车之后,南染就匆匆忙忙去开店。
这会儿顾清许还没到,花卉基地那边已经将当天新采的花送到了,南染将花都搬进店里,然后开始收拾。
今天的花是顾清许订的,南染打电话给顾清许确认好的时候,顾清许正在收拾去幼儿园的东西。
南染听到顾清许在那边忙不过来,就说,“你先忙。我也收拾去了。”
“好,我送完甜甜一会儿就过去。”
顾清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八点了。
这会儿次卧跟客房的门还关着,里面的人还在呼呼大睡。
顾清许将带去幼儿园的备用裤放进小书包里,就开始给甜甜洗漱穿衣。
早饭她早早就起来做好了,榨了豆浆,还蒸了鸡蛋跟奶黄包,不过就做了她跟甜甜的两人份,没做其他人的。
餐桌上的东西,她还是没有收拾。两人就坐在阳台的小桌椅上吃。
两人吃早餐的时候,许母才打着哈欠打开房门出了来。次卧正对着餐厅,她一出门就看到餐桌上昨天的碗筷没有收拾,又看到顾清许跟甜甜坐在阳台的小桌子上。
餐桌上的碗筷,那是许母特意留着给顾清许收拾的。
许母觉得家里什么活都她这个当婆婆的做了,花那么多钱娶她这个儿媳妇进门来干嘛,难道还得当供菩萨一样供着不成?
可顾清许带着孩子去阳台吃饭,就是故意不收拾餐桌上的碗筷,这不是明摆着给她这个当婆婆的示威呢!
许母沉着一张脸,又看到客厅茶几上她昨晚嗑的瓜子壳顾清许也没有收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餐桌上的碗筷你怎么不收拾了洗了?还有,茶几上还有瓜子壳,到处都乱七八糟的。”
顾清许继续喝着粥,“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洗洗就睡了。这些谁吃下谁随手收拾不就是了,非要等我回来收拾我哪有时间?”
许母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了。
平时她说顾清许的时候对方都是不说话,今天倒好,她说一句对方就怼一句,根本就没将她这个婆婆看在眼里。
“带着孩子的时候说吃不上饭,睡不上觉,现在花大价钱将孩子送去给别人带了,就轻轻松松上个班,回来连碗筷茶几都没有时间收拾,我当年当媳妇的时候下班回来了做饭洗碗收拾家里什么都做,也没见得没时间,到你这里就没时间了?”
许母絮絮叨叨地道。
“你看看隔壁王家的儿媳妇,人家手脚别说多勤快了,每天带着娃,还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人家家里还没有洗衣机,一大家子的衣服都是她用手洗的,她婆婆就没操心过家里的事情,天天都能打牌享清福。”
顾清许冷呵了一声,“你当年这样,那是因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但凡你婆家有人疼,娘家有人爱,你也不需要这样。”
顾清许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你猜猜隔壁王家的儿媳妇跟她婆婆,天天在家里吵架是因为什么?”
顾清许这话一针见血。
许母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她狠狠瞪着顾清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是这时候,客房的门开了,许一凡从里面出来,揉着眼睛,一脸不耐烦地开口,“一大早的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顾清许不回答,看着甜甜已经吃完了,对甜甜说,“甜甜,我们走,快迟到了。”
说完,拉着甜甜的手,拿上书包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还故意“砰”的一下将门摔上。
顾清许前脚刚走,许母后脚就开始告状,“一凡,你看看,你娶的这媳妇,昨天晚上吃饭的碗不收拾不洗,茶几上的瓜子壳也不收拾,当时说了,你这媳妇难伺候得很。”
许一凡听到这话之后,火气就嗖嗖嗖地上来了。
怒气冲冲开口,“妈,你别气了。我呆会给她打电话教训她。”
许一凡觉得顾清许现在做法是越来越过分了,老是跟他妈对着干,一点都不贤惠,老是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以前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顾清许,不见了。
现在的顾清许,天天不是闹这就是闹那,天天搞得家宅不宁。
他都快要受不了了。
这时,许母眼尖地看到阳台上她昨晚塞进洗衣机的衣服被放到一边,而主卧的阳台上顾清许跟甜甜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晾着,像是逮住了什么见不得的把柄。
指着主卧的阳台就跟许一凡说,“儿呀,你看看你这媳妇现在多厉害,洗衣服只洗她跟孩子的,你跟我们的衣服都丢一边去不洗。她这是想干嘛呀。我们的衣服她不洗也就算了,就连你的衣服,她也不洗!真的是离谱。我就没见过任何一家的媳妇会做这样的事的!她这是不准备跟你过了吧。”
这话将许一凡的怒火成功地撩拨到了最高点,愤怒之下,他将手边的被子拿起来摔在地上。
怒吼了一声,“不过就不过了,难道我还想跟她过。也不看看她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顾清许之前身材苗条,打扮入时。生完孩子之后不仅身材走了形,以前的水蛇腰变成了水桶腰,肚子上还有妊娠纹,还整天不修边幅,他看着都觉得嫌弃。
以前他还时不时带着顾清许出去见朋友,觉得脸上风光,可生了孩子以后,他都不想带着顾清许出门了。
觉得顾清许跟黄脸婆一样,带出去也丢他的脸。
还是他的小情人好,身材苗条,而且温柔善解人意,比顾清许好多了。
“你也别跟她置气,训她一顿,让她知道错就行了。这媳妇呀,你就得教育着,要是不教育,她就踩你头上去了。”许母开口。
又说,“现在她出去上班了,也能赚钱,你得让她房贷车贷也负责一半。不然她赚来的钱,全都被她乱花光了,你跟她结婚之前,她不也是爱乱花钱。我看她当时来家里,那护肤品什么的,都是买的最贵的,一套能顶我当时好几个月的工资,一个口红都五六百,这种女人最能败家了,你要不调教着,总有一天把家给败完了。”
许一凡点了点头。“好的,我也刚好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