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的甲方是许知宜、许诚、李子娟、许知安,代理人是李子娟,许诚做主就行,不出面到司法所。
温学智当时威胁要搞臭许知宜的名声,搅黄她的婚事,还要到许诚学校去闹,弄死许知宜全家,把许家一家四口列为甲方很合适。
乙方是温学智,代理人肯定是温华。
就写基于乙方的违法行为及言语威胁,给甲方造成一定的经济损失和极大的精神伤害,甲乙双方协商一致,乙方自愿赔偿甲方经济损失共计多少钱,签订协议当日一次性付清。
甲方自愿谅解乙方,不再追究乙方的任何责任。
自此甲乙双方的此次纠纷一次性解决,乙方保证以后不再干扰甲方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否则承担多少违约金。
具体的措辞,明天老吴的亲家会安排司法所调解员细化,不会有问题。
保险期间,协议明早起草好,双方无意见,温华先签好字,马上带协议到银城的拘留所,让温学智本人签好字,赶下午带回来,李子娟一签字就行。
司法所全程介入,做好调解手续,最后会在协议书上盖司法所确认章。
到时,温家当场一转钱,李子娟打完收条,一份给温家,一份给许家,一份司法所留档。
这事,就算妥善处理。
当然,老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要趁机和温家补一个借款合同,将他从温学智手里拿的那10万元性质变成借款,以后他会还给温家。
经过此事,他算是想清楚了,这10万元不还清,他永远不得安生。
听了老吴的主意,许诚和李子娟犹豫起来。
老吴的话也有道理。
可这样处理会不会有隐患,许诚也拿不准。
他思索片刻,又和明锐通了一次话,征询他的意见。
毕竟这事说到底,温家怵的是他,不是许家。
明锐一听,当即道:
“老师,这个意见能采纳,明早,我派公司的法律顾问过去,他全程把关协议,做到合法合规,合情合理,我公司法律顾问出面,就是给温家一个我们就此罢手的信号。至于钱数,您和师娘商量就行。”
许诚满意笑道:“这样最好,又打扰你了,你快忙去吧。”
明锐轻笑,“老师您太客气啦,明天要是还有哪些地方拿不准的,您随时可以打电话和我商量,千万别跟我客气。”
许诚:“好,有事能找学生,也是作老师的骄傲。”
此事就这样定下。
和老吴商量许久,许诚最终向温家要了10万元。
次日,这事顺利解决,下午,这笔钱就进了李子娟的银行账户。
果如老吴所言,温家人付完钱,才算彻底放心,温华和他妻子反复保证,温学智出来后,绝不敢再骚扰许家的任何一个人。
这事双方签了保密条款,明锐公司的法律顾问一介入,相关知情人,知道此事有明家的介入,都不敢对外透露半分。
在许诚的同意下,老吴的事也成功解决。
拿到温学智签字按手印的借款协议,老吴打算在温学智拘留结束前,去银行贷10万元钱。
银行有针对事业单位和公务员的无担保贷款政策,办起来很快。
等温学智出来,他就将钱全部还给他,让他给他打个收条。
这样一来,这事就算了结,以后,他再也不怕温家拿这事威胁他。
他这个年纪,最怕晚节不保,丢了工作。
保住工作,才是最最紧要的事。
这事刚处理完,许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明家向他家提亲的事就在学校传的沸沸洋洋,弄得许诚到那儿,都会收到同事莫名其妙的道贺声。
就连平时和王志选走得很近的几个同事,都刻意和他套起近乎。
这让他有点骑虎难下。
不过,王志选被啪啪打脸,那脸臭得方园一公里都能闻到味,还动不动和人吵架挑事,很是认人厌恶。
他越狼狈,许诚越得意。
对待王志选,他从来都不想当君子,在他面前,从不隐藏自己的得意。
王志选挤兑他,他都能忍,但拿他老婆李子娟说事,他永远不会原谅。
这辈子,他许诚就和王志选杠上了。
得意归得意,事还得处理,怎么给明家回话,这让许诚和李子娟陷入两难境地。
许知宜也为此事心烦意乱。
刚开始,她只想着明锐那张帅脸,和她根本花不完的300多万年收入,之后,她冷静下来,理智思考又思考,反复斟酌又斟酌,清楚地认识到,她和明锐之间还是存在很多问题。
李子娟把明锐父母提亲那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明锐的父母嫌弃她家,必然会嫌弃她,这个现状,不会因为明锐极具说服力的口才就会改变。
她现在才算彻底明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明锐就说要她嫁给他,接着明家着急定这门亲,很大程度,是因为明锐的爷爷奶奶。
当然,她不否认明锐对他有好感,女人的直觉不会错。
难道对明锐而言,结婚,有好感就够了?
她呢,怎样才能结婚?
她对明锐也有好感,而且,随着这段日子两人每天语音、视频和文字图片的沟通,好感在日益增强。
她相信明锐也如此。
这些现在能够支撑他俩走入婚姻吗?
她不知道,也想不清楚。
她的三个舍友,有两个已结婚,一个叫李露,另一个叫柳圆圆,都是工作后,经人介绍认识,有好感,考虑各方面条件合适,就结了。
李露结婚一年半,柳圆圆刚满一年。
两人婚期尚短,一边培养感情,一边在磨合,时好时坏吧。
反正多数为着他爸他妈,她爸她妈,你哥你妹花他钱或花她钱,之类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又因着男方一句甜言蜜语,女方抹泪撒娇,很快又和好。
有男朋友的是丁思月,她和男朋友大学时期就开始谈恋爱,现在谈了有六年多。
她男朋友是乡镇公务员,两人都在同一市县工作,按理说谈这么多年,工作也三年了,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但男方家一点都不积极,婚事一直提不上日程。
有次聊天,丁思月说出其中苦衷,大家一听,都觉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