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浮现出昨夜大不对劲的哥哥,我浑身颤抖,几乎不可置信。
沈修慈掐住我的脖子,满含沉痛地看着我,“是谁?”
我当然不可能说出哥哥的名字,只能沉默以对。
沈修慈沉沉冷笑,修长指节抚弄着我惨白的脸,声音痛苦,“郁氤,从一开始,你是不是就抱有目的地接近我。”
我没法否认。
沈修慈失落一笑,抚弄着我身前吻痕,从齿尖碾出几个字,“你真正爱的人,是他对吗?”
我心一窒,猛地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说,我听。”沈修慈凄冷一笑,眼神破碎。
我不知怎样解释,只能痛苦地闭眼。
这在沈修慈眼里变成了对那个人的袒护。
他瞳孔猩红,低笑出声,“好,好啊,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狠心,永远都不会乖乖待在我身边!心里永远装着辜负和背叛!”
我听得发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难道我之前和他有过交集,还辜负了他?
但这怎么可能呢?
我思索间,沈修慈已经掏出一副手铐,朝我步步紧逼。
我惊慌不已,“沈修慈,你要干什么?”
“氤氤,是不是只有紧紧铐住你,你才会学乖一点?”沈修慈眼神如冬日寒潭,冰冷而绝望。
我愕然,心中有什么东西碎裂而去,无声无息。
之后,沈修慈直接将我带回了别墅。
再临故地,我们之间已不复从前的暧昧情动,充斥着饱含压抑的痛苦。
我被扔到柔软大床上,高大男人压下来,用手铐将我铐在床头,任我如何求饶都无法挣扎。
一场又一场暴烈情事在我身上绽放。
疯狂,肆意,荒唐。
我像被踩烂的娇花,被弄坏的破布娃娃,浑身上下,一塌糊涂。
我知道沈修慈在报复我。
他那样冷傲不肯低头的人,为了我而折腰。
他给了我信任,给了我宠爱,甚至给了我生命,我却报以彻头彻尾的背叛。
所以他扭曲了。
大别墅里日夜漫长。
每日疯狂过后,沈修慈都蛮横地抱着我,似要将我揉进骨血之中。
可除此之外的其他时候,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冷着脸,不再与我多说哪怕一句话。
睡梦中,我听见他痛苦地叫我的名字。
我明白他爱上我了,可同样,他没法原谅我对他的所作所为。
而我,对他的感情在旷日持久的厮磨缠绵中愈发粘稠,模糊,斑驳不清。
久而久之,连我都分不清,对他到底是恨,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被囚了多久,只知道外面绿叶渐渐变得枯黄时,哥哥突然来了。
再次见面依旧是在沉沉黑夜。
男人气息冷涩,像溺水之人遇到浮木般紧紧抱住我。
距离沈修慈离开不过几小时,我全身赤裸,屋内还残留着暧昧气息。
我推开哥哥,屈辱而痛苦地蜷在被子里,声音嘶哑,“哥哥,别碰我,求求你。”
哥哥声音里堆满心疼,连带着被子将我拥入怀中,“阿氤,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答应你,绝不会放过姓沈的!”
我张了张嘴,却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哥哥找到我的衣服,替我穿好,抱着我走出房间。
别墅外,保姆与保镖倒了一地,不省人事。
可我却再没精力多管闲事。
哥哥熟视无睹,将我抱到车后座。
我沉沉睡去。
第31 章
无论心里有多疲惫,阳光永远无知无觉地普照温暖。
鲜嫩挺拔的翠竹在阳光映照下闪着金光。
见到这鲜活的一幕,我早已疲倦的内心涌出一丝希望。
“大嫂,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凛哥有多担心你。”留着短发的爽朗女孩语气亲和。
大嫂?
我正疑惑间,一个高大男人端着燕窝走进。
我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哥哥。
他身上的儒雅干净的学生气被洗刷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狠厉沧桑的江湖气。
他更为英俊成熟,左脸横亘着一条浅疤,从前单薄的身材如今满是健壮的肌肉。
“小阿氤,你醒了。”哥哥坐过来,自然而然地将我抱进怀里,喂我吃燕窝。
等身体恢复了些力气,我开口,“这是哪里?”
经过哥哥的介绍,我知道这里是他经营的度假山庄。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
具体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
因为长期被囚禁,我身体亏空得厉害。
哥哥将我安排在度假山庄深处的别墅养身体。
而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此时,他正低头替我剥橘子,“这都是罗晨种的,健康无污染,来,哥哥喂你。”
罗晨就是之前的短发女孩。
我吃了一瓣橘子,挤出一个微笑,“哥哥,带我出门逛逛好不好?”
哥哥欣然应允。
他抱着我下床,我却示意他想要自己走。
双脚触地的一刻,我突然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不由得叹息一声。
哥哥急了,将我怕抱在怀里,声音温柔如水,“阿氤,叹什么气,是不是这里有人欺负你了?”
我制止哥哥过分亲密的举动,“哥哥,等我身体好些了,我想回去继续上班。”
闻言,哥哥脸上的表情迅速凝固,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阿氤,你还是舍不下沈修慈么?”
这些日子,我硬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个名字。
此时听到,心头猛地一跳,眼眶瞬间酸涩。
我哽咽着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
“阿氤是觉得,和我在一起的生活不正常?”哥哥声音逐渐冷却。
我后背一凉,解释道,“哥哥,我们将来都会有自己的家庭,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一起。”
哥哥伸出手来摸我的脸,语气又恢复到之前的柔情,“阿氤嫁给我不就好了,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我脸色惨白,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哥哥,你疯了,我们是兄妹。”
哥哥毫不费力地将我禁锢在怀里,眼里满是病态的痴迷,“妈没有告诉过你么,你不是我的亲妹妹。不然为什么你姓郁,而我姓骆。”
大脑轰地一下炸开。
我无法接受,“不,不可能,爸妈离婚后,我跟妈姓,而你跟爸姓!我怎么可能不是妈的孩子?”
哥哥满是怜惜地闷笑一声,粗粝指尖揉弄着我的唇,“阿氤,你怎么连犯傻的样子都这么可爱?你是我干姨的女儿,当年她们一家车祸身亡,妈看你可怜,就收养了你。”
我语无伦次,“就算我不是亲生的,我们兄妹相处这么多年,我早把你当成最亲的哥哥,我们也不能乱了关系!”
哥哥将我抱得更紧,热气喷洒在我颈间,语气扭曲而疯狂,“骆优早就被姓沈的逼死了,我现在是纪凛,不是你的哥哥,只是一个爱慕你十几年的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