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永泉
简介:|赵立川也认可这个观点,虽然马永泉已经不干刑警好多年了,但是刑警的敏锐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晚饭后老马下楼扔垃圾的时候,他发现小区里扎堆聊天的人比平时要多。入冬以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减少了外出的时间,小区里更是在天黑后就人影罕见了。老马凑到人堆处静静地听着,他们正聊的起劲,即便戴着口罩,一说话还冒着白气,也没阻断聊天的热情。“我跟你们说,这就是付铁生一家子的报应。他当年贪污了那么多钱
赵立川也认可这个观点,虽然马永泉已经不干刑警好多年了,但是刑警的敏锐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
晚饭后老马下楼扔垃圾的时候,他发现小区里扎堆聊天的人比平时要多。
入冬以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减少了外出的时间,小区里更是在天黑后就人影罕见了。
老马凑到人堆处静静地听着,他们正聊的起劲,即便戴着口罩,一说话还冒着白气,也没阻断聊天的热情。
“我跟你们说,这就是付铁生一家子的报应。他当年贪污了那么多钱,除了他进去蹲几年大狱,他老婆子还是有他俩孩子不都过的好好的吗。活该他出来见不着李红梅最后一面。”
“李红梅年轻时候也不是啥好鸟,仗着厂长的势没少狗眼看人低,要不她老了自己死家里呢。她那儿子才回来几天啊就出去跟人喝酒,喝醉了躺大街上冻死了。”
“老话讲了,这人都不是好死,肯定是活着时候没干啥好事儿。”
“付铁生出狱了也是自己一个儿过,还不如在监狱里还有人陪着呢,他那闺女也定居国外了,回来待不了几天还得走。”
“可不是呢,他那俩孩子狼心狗肺的,这老些年也没听说回来过,这要不是他们妈没了,估计还不回来呢。不过他们两口子就不是啥好人,能教育出啥好孩子来。”
“你们见着他家那姑娘没,跟她妈年轻时候一样,拿鼻子孔看人,现在也得快五十了,真是跟李红梅一样一样的。”
如果不是气温实在是太低了,光站那就要把脚冻麻了,老马觉得他们还能再畅聊一会儿。
3.又死了一个
在长岭市公安局两条街开外有一家小酒馆,门脸特小,屋里只摆放了五六张桌。
门头的牌匾早被烟火熏得掉了颜色,小酒馆的玻璃上贴着的“锅贴”、“水饺”字样也失去了原本的鲜红。
屋内只有一桌客人,赵立川想给老马倒酒,老马的手掌覆在杯口上,“一喝酒你师娘就生气,戒了。”赵立川听罢也没再坚持,他把瓶口转过来,给自己满了一杯。
这是这个月马永泉第三次见到赵立川了,这个频率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三百。
小酒馆的老板姓段,段师傅端出一盘炝拌土豆丝,还有炸黄生米,“锅贴已经下锅了,热菜也马上就好。”刑警队都是小酒馆的常客,段师傅这个店开了三十年,这些年来几代刑警他基本都熟识。
赵立川拿了一头生蒜开始剥蒜衣,“师父,不瞒你说,我又遇到难事儿了。”
老马捏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猜到了,说吧,啥事儿。”
虽然不是饭点,店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赵立川还是谨慎的把声音压低了,“又出案子了。”
老马吃着花生米脸上很平静,赵立川遇到的难事无非又是人命案,他没有说话,等着赵立川接着说下去。
“三天前,南郊华新大街北向的一个巷子里,从积雪里翻出一具尸体。先被人打晕,然后冻死在雪地里。”
长岭的冬天,室外如同天然冷库,冻死个把人都是有可能的。
赵立川剥蒜的手没停,接着说,“查了身份,死者是付林生的老婆。”
老马抬起头,嘴里叨念着,“付林生?付铁生?”
“他们是本家兄弟,他是付铁生的堂弟。”
付林生的名字在长岭也不陌生,当年付家这对堂兄弟也是活在长岭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