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沙盘?”贝慈还未反应过来。
魏林手里端着自己的生辰蛋糕,解释道:“就是军事沙盘,将一个地方做成模型方便将军进行作战指挥。”
贝慈懂了,“我知道你说的东西了,只是……我没做过呀。”
她一直做的蛋糕甜品,模型的话,最多做过那种客户指定的翻糖模型,比如:吃鸡人物、王者峡谷、动漫人物……
等等,王者峡谷能做的话,沙盘也可以吧?
贝慈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自信的,不然也不能将甜品店做的那么红火。
作为一个好的甜品师,得具备绘画、色彩搭配、审美、理解、雕塑……能力,贝慈自认这些能力都还不错。
不过,她也没有说大话,“我可以试试,你想做哪个地方的,得给我当地的具体情况。”
这倒可以,北地玉霞关附近也不是什么秘密之地,但凡从那走过都知道什么地形,不涉及机密问题。
魏林允下,“我回去找找,你大概多久能做出来。”
“你急着要?”
魏林猛点头,“急,很急,非常急。”
他想在大军出发前,将沙盘做好带走。
贝慈伸出五指,想了想又缩回一根手指,道:“四日,最多四日我把沙盘给你,只不过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将具体地形图给我看,要有精确距离的。”
到时候她等比例缩小。
没有详细的信息做出来的东西不准确。
就像买家要你在蛋糕上给做个李逵,你给人家做个李鬼,人家能干嘛。
这点魏林也想到了,“你放心,等下回去我就把资料收拾好给你。”
“行。”
两人愉快地达成一致,临走前,贝慈叮嘱他,“蛋糕尽快吃了,在食盒里捂时间长了容易坏。”
“还有,把这一份也交给将军,我就不进去了。”
最近几日将军忙到深夜,想必是有要紧的事,她不好打扰。
“好。”魏林很痛快,稀罕地抱着生辰蛋糕回去站岗了。
……
夜深,魏林发现书房内一直没动静,小心地敲敲门,“将军?”
几息后,低沉的男音传来,“何事?”
“您休息休息?”魏林扫了眼自己的食盒,舔舔嘴唇,又道:“贝慈给您送了甜点。”
“进来吧。”
还是贝慈好使,魏林咧了咧嘴,屁颠屁颠进去。
将食盒里的甜品端出来放置在魏泽如的左手边,道:“这是贝慈新研制的甜品,怕您深夜腹中饥饿,特让我拿来。”
男人正在写折子,闻言头也未抬道:“我知道了。”
没了?魏林又稍稍等了一会儿,发现主子没别的动静。
还以为将军会结束公事,魏林不再打扰他,退出去,靠在门口闻自己的生辰蛋糕流口水……
他从未知道自己还有这么馋的时候。
屋内,魏泽如写完最后一个字儿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仔细将明日上呈的折子放好。
转头盯着那份甜品,严肃冷峻的脸上镀上一层吟吟笑意,叹她贴心。
细细品尝一番,魏泽如给予肯定,味道不错。
这份愉悦之情一直持续到他出门,见魏林笔挺地站在那,吩咐他:“回去休息吧。”
“是。”魏林打了个军礼,而后欢快地拎起食盒,要回去享用。
魏泽如见他如此兴奋,随口问道:“怎么这么高兴?”
魏林从未在主子面前撒过谎,当即将贝慈给他做了个生辰蛋糕的事儿给说了。
准备离去的男人脚步一顿,回身:“生辰蛋糕?”
“对呀。”
魏林得瑟地打开食盒,朝前一递,有些炫耀:“就是这个。”
魏泽如眼睛不瞎,随便一瞥,便知这生辰蛋糕跟他吃的甜品同出一种食材。
居然还给他做了个大的……
嘴角拉平,笑意不复存在,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身上散发着危险气息。
哦豁,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魏林未曾发觉,炫耀完还记着要给贝慈送地形图,见将军不再问了,便道:“那主子,我先回去了?”
魏泽如低低“嗯”了一声,目送食盒远去,片刻后,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而去。
……
半夜熟睡被人捞起来放进水里是种什么体验?
贝慈:怎么说呢,好像飘忽不定,让人不踏实……
硕大个浴桶坐着两个人,水波飞溅,八成满的浴桶,已然剩下六成的水。
贝慈双手死死抠着桶沿,怕一下秒整个人飞出去!
不知道这莽汉大半夜发什么疯,轻重缓急,随意拿捏,求饶、叱骂,没用。
浴桶、窗边、床榻……留下了两双湿漉漉的足迹。
翌日,贝慈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
半眯着眼的第一件事,吸了手腕处的金手指津/液,缓解一下被掏空的自己……
一阵暖流滑过,整个人像浸泡在暖阳里,舒坦不已。
贝慈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嘟嘟囔囔咒骂那个早已上朝的莽汉。
“混球、登徒子、盲流……”
这时,青兰拿着一叠书、纸张进来,瞧她还在碎碎念,轻轻摇了摇她:“好啦,快起来吧,魏林将东西送过来了,他说你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忘了还有正事,贝慈立即闭嘴。
一个鲤鱼打挺,额……没起来,只好滚了两下,吭哧吭哧爬起来。
由青兰帮她梳洗好,再收拾干净魏泽如的卧房,贝慈准备干大事业。
应承下的事她就要做好,说不定将军一开心,给她大把银票~
安静的午后贝慈坐在自己房里研究资料,写写画画。
青兰端着厨房做的解暑乳酪过来,“需要我帮你吗?”
贝慈摇头,“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别人帮忙容易将她的思路打乱。
“行,有事你喊我,我去缝小衣。”
近段时间贝慈波涛汹涌的尺寸又涨了些,原本那些小衣紧紧勒着她,很不舒服,青兰是最先发现的,当即跟她嬉笑打闹一番,转身给她重新做小衣。
贝慈忍着羞耻,胡乱应声。
等人离开了,才用力搓了搓自己发热的脸颊,都怪那个莽汉,爱不释手。
tui,还大将军呢,就是个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