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菱蓦然听见他这问询声,像只偷吃东西被逮住的老鼠,惊得从榻上跳了起来!
本能的将手中画本子藏在了身后,仰着红彤彤的俏脸,眼眸微惊地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怎么啊......”
“可朕看你,似乎不舒服?”
司澜宴见她巴掌小脸绯红似火在烧,连同莹润的小耳朵雪白颈项都红了个透,明显不正常,心中很是担忧。
推开椅子起身,几个大步就来到了她面前。
俯低颀长挺拔身躯,伸手探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发现有些烫手,俊脸当即就是一沉:“又发烧了?”
“臣妾没病......”秦菱摇晃小脑袋解释:“就是看书看的。”
“什么书?”
司澜宴见她双手藏在身后,长臂一伸,就去抢夺那被她藏起来的本子。
秦菱不给他,直接将画本子给扔了!
那画本子飞落在了地上,被风吹得掀开了纸张,里面火爆刺激的画面就那么展示在了司澜宴面前!
司澜宴深沉视线一转,落在了那被风吹开的本子上!
他视力极好,将那两页纠缠着不堪入目的画面tຊ,看了个清清楚楚!
然后视线一转又回到了秦菱身上,眸光晦暗地端详着她羞红了的俏脸,冷冰冰俊脸上神情莫辩,令人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又是如何看她。
秦菱被他摄人视线盯得浑身汗毛直竖,绯红俏脸越发滚烫,只能没好气地伸出小手来指着李贵。
“皇上,是他给臣妾找的这本破书,不是臣妾要看的啊......”
李贵原本正在暗暗发笑,听了秦菱的控诉,慌忙止住了笑意解释。
“陛下,是娘娘要奴才给找来小姑娘爱看的画本子,据宫人告知,这......这便是啊!”
秦菱黛眉紧蹙:“我要看的不是这种画本子,你找错了,小姑娘才不爱看这种书呢,小姑娘看的是讲述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
李贵更显无奈了:“娘娘,这便是调风弄月讲述情爱的画本子啊!”
“哎呀,不是这种图画的,是那种有文字讲述的,是......”
被李贵那样一搅合,秦菱感觉越说越说不清了。
着急地咬了咬唇,黑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哼道:“就是酒楼里说书先生所讲的话本子,我要看的是这种,谁让你拿春宫图给我看的啊?”
李贵装作恍然大悟样,连忙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奴才误会了,可娘娘看这个......不是也看得津津有味的吗?”
秦菱无奈摊手:“我这不是没得选吗?”
司澜宴听着两人的话,已经清楚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李贵为了讨他欢心,特意找来了春宫图给小女人看,想让她懂得如何更好的侍君。
司澜宴垂眸瞅着怀里小女人羞红了的俏脸,羞愤欲死辩解的样,觉得有趣,深沉眸底氤氲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流光。
但转念一想,小女人见着了画本子上那些男人的身体,心里又莫名的恼火。
她只能看他的身体。
哪怕是画上虚幻的男人,那也不行。
一股酸涩醋意涌上心头,俊脸上神色渐渐沉了下来:“李贵,将这些不堪入目的话本子收起来,别教坏朕天真无邪的爱妃。”
“是......”
察觉到帝王心中不悦,李贵立马躬身上前,将落在地上的画本子给拿走了。
这时,有宫人抱了一沓香艳的画本子进殿来,撞到了李贵身上。
“李公公,您让咱找的画本子都找来了......”
“找你个大头鬼,谁让你找的这些画本子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吗?成天看这些,你也不怕一双眼睛烂掉啊?”
李贵对着那宫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宫人莫名其妙被骂,委屈极了:“可,这不是您......”
“去去去!”李贵将手中画本子扔给宫人,没好气地道:“去找一些姑娘家爱看的话本子来,像什么富家千金爱上穷苦书生,冷面将军爱上刁蛮公主之类的,是给甄妃娘娘看的,怎可如此污秽不堪呢,必须得干干净净的,懂吗?”
“奴才知晓了,奴才这就去换掉。”
宫人抱着那堆香艳的画本子就走了。
李贵狗腿地在门口躬身道:“陛下,娘娘,一切都是刚刚那狗东西捣的鬼,奴才这便去检查检查,看那狗东西是不是没阉干净,让陛下和娘娘看笑话啦......”
李贵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两腿打滑,麻溜地退出了殿。
殿内只余下司澜宴和秦菱两人对视着。
瞧见大暴君深邃眸底意味不明的微光,秦菱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就将绯红滚烫的小脸埋进了他怀里。
司澜宴瞅着她这没脸见人的娇羞样,心中好笑。
略显粗粝的大手摩挲着她圆润瘦小肩膀,冷硬下巴磕在她温热发顶,嗅着她发丝间淡淡好闻的清香。
轻启冷冰薄削的唇,低沉暗哑地道:“爱妃是一张白纸,有些事,只能朕亲自来教。”
“谁要您教啦?”秦菱闻言就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一双小手捧着红透的小脸,黑亮大眼睛看着他,浓密卷翘如两把小扇子似的长睫扑闪着:“臣妾可没说要学呢!”
司澜宴冷冰冰的俊脸贴近她滚烫的俏脸,高挺鼻梁抵着她好看琼鼻轻蹭:“傻瓜,那是能让你开心的事,为何不想学?学会了,便能获得更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