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你男朋友在下面找你。他说,他妈妈进医院了,想要见你。”
徐时曦:“……”
这鬼借口,亏他想的出来。
床上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皆从双方的眼中看出一丝迷茫。
徐时曦解释,“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
宿管阿姨不满地看着徐时曦,“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就算你和他吵了架,但人家妈妈现在在医院,想见你一面,你怎么不去呢……”
宿管阿姨絮絮叨叨,徐时曦在一旁无奈地听着。
余图一坐在床上,半支起身子,“阿姨,她真的没有男朋友,下面那个真的不是她男朋友。”
“胡说。我都看见那男生送她回寝,送了好几次了。昨天,还是前天,那男生还来找她。”宿管阿姨又看着徐时曦,“不是我说啊……”
“我去我去。”徐时曦真的对宿管阿姨的“热情”毫无办法,“阿姨,我现在就去好嘛?”
“这才对嘛?”
徐时曦跟着宿管阿姨下楼,宿管阿姨开了门,催促着她,“赶紧跟人去见他妈妈。别让人在医院等急了。”
徐时曦无奈,笑都笑不出来了。
张宪礼坐在车内,看到门口的两人,推开车门,越过车头,站在了副驾驶车门的车旁。
“晚上好。”张宪礼懒散地插着兜,身形高大,笑意未达眼底,“我还以为你还不愿意下来。”
徐时曦特意跟张宪礼隔了一段距离,一排的路灯,黑夜的月亮,照亮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表情明明没有变化,但就让人感觉从刚才的无奈的样子,变成了对张宪礼的反感和不屑,“没办法。有些人手段太低劣。找老师不成,找宿管阿姨。连你妈在医院这种借口,都能搬出来。要是我不来,你是不还得喊我爸啊?”
张宪礼笑了笑,含笑的眼睛,让人感觉到无声的威胁和狠戾,“我会亲自把你抓下来。”
徐时曦:“……”
真是神经病啊!
“你到底找我干嘛?医院,我去了;东西,我还给你了,我们之间两清了吧。”徐时曦语气暗藏着不耐烦。
“哦,对,我这还有一条项链,上次检查的那两千你没收。”
“我明天找跑腿送给你。可以了嘛?”
张宪礼没理会她的不耐烦,还有她说的两清。
两清,怎么可能?
张宪礼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徐时曦前几天想起被张宪礼抓进车内,他还威胁她的场景,不由得后退一步,警惕道,“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行了。”
“我特意从赛车场跑过来,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张宪礼沉下声音,等了这么久,遭到接二连三的拒绝,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徐时曦这人吃软不吃硬,“我看你倒是挺闲的。打完这个电话,打那个电话,时间不是挺多嘛?怎么?现在觉得时间宝贵了?你浪费了我那么久的时间,你是不是得赔偿我啊?”
“我在说,最后一次,上车。”
徐时曦浅笑着,“滚。”
然后,快速转头,想要跑回宿舍。
但刚跑两步,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两个保镖,挡住了她的去路。
徐时曦不可置信地转头,张宪礼正慢条斯理地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充斥着压迫感,“要他们动手,还是你自己上车?”
徐时曦尽可能使自己冷静下来,她试图稳住张宪礼,“这是在学校,四处都是监控,你这种行为是公然绑架,我可以去告你的。”
张宪礼越走越近,嘴角带着不屑的轻笑,“去啊。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
徐时曦慢慢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要带我去干嘛?”
“说了,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我有没有生命危险?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保密。没有。不清楚。”张宪礼已经没有了耐心,看了一眼徐时曦身后的保镖。
保镖接收到消息,健步向前,压制住了徐时曦。
“疼疼疼。”徐时曦感觉肩膀都要被他们给卸下来,她艰难抬头看着近在迟尺的张宪礼,“我跟你去。你让他们放手。”
张宪礼跟保镖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松开徐时曦。
徐时曦揉着肩膀,不情愿地跟在张宪礼身后。
车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徐时曦偷偷瞥了一眼认真开车的张宪礼,拿出手机,装作无聊玩手机的样子,实则偷偷给凌棠发了个定位,外加一句,“救我。”
凌棠不知道在干嘛,没回。
徐时曦心中焦急,还想发消息,结果张宪礼一个眼神过来,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划着手机。
“手机给我。”
凭什么?
徐时曦简直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地把手机交给了张宪礼。
她现在只期望凌棠赶紧看见消息,救她出苦海。
车辆一路行驶,最后到达了赛车场。
徐时曦疑惑地看着身旁的人,她之前和张宪礼来过这地方。
问题是,他半夜三更把她搞到赛车场干嘛?
“你……”
话还没说完,张宪礼说,“下车。”
徐时曦疑惑地跟着张宪礼下车,另一辆车的保镖也跟着下车,走在他们身后。
徐时曦不知所云地跟着张宪礼进了换衣间,那两个保镖没进来,而是替他们关上了门,守在门口。
徐时曦听见关门声立刻回头,快步走到门口,扭开门,门口的保镖看着她,用视线逼着她进去。
徐时曦关上了门,一回头,张宪礼正在脱衣服,后背肌肉线条流畅自然。
徐时曦猛地遮住了眼睛,背对着张宪礼。
张宪礼听见声音转身,他手上还拿着防火服内衣,看着徐时曦这样子,觉得有趣,“怎么?害羞了?”
徐时曦将手从眼睛上移到了耳朵上,这种污言秽语,不能侮辱她的耳朵。
张宪礼放下衣服,光着上半身走到徐时曦身旁,强硬地把人转过来,徐时曦不愿看见不该看的东西,紧闭着眼睛,死死地捂着耳朵。
张宪礼笑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好久没看见她这副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