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再看时间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五十分。
有上夜班的同事刚来，见她还没走，不由得问道：“桑苒，你今天不是九点就下班了吗，怎么还在？”
“我马上就走了。”
桑苒收拾好东西，走出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到上边的来电显示，她有些不敢接。
正当她准备接的时候，电话挂断了。
很快，一条短信涌了进来。
“今晚，我希望到家后，能看到你在。桑苒，别再让我失望。”
桑颐的话很直白，他觉得他的要求很简单。
他只是想他的姐姐能正常点，正常的生活，正常的谈恋爱结婚生子，跟那个老男人断了，断得干干净净，再也不要来往。
桑苒知道他的想法，她也想像他所期待的那样，过正常的生活，和周暮断得干干净净，不要让他失望。
最后一次，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她和他的事情，她需要做一个了断。
做好决定后，桑苒不再犹豫，打车前往那套豪华公寓。
她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十点半。
她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就看见周暮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眸光深深。
她瞬间定住了，这张脸她看过很多次，可自从他有了未婚妻之后，桑苒每一次看见，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把门关上。”
她照做，将门关好。
“过来。”
她修长纤细的手指微微攥紧，低着头朝周暮走去。
走到周暮跟前，还有一步之遥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周暮大手一伸，一把将桑苒拽进了他的怀里。
桑苒挎着的包掉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手机磕在他的胸膛上。
周暮眉头皱了皱，从桑苒的手里夺过手机，看了一眼，随手扔在旁边的茶几上。
“桑苒，你迟到了。”
桑苒垂眸不语。
周暮见此，一只手抱着桑苒的腰，一只手捏住桑苒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向他。
“但这次，我原谅你了。”
桑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剪水秋眸里一抹惶恐一闪而逝过后，只剩下死水一般的平静。
“你想离开我？”
桑苒避开他的眼神，沉默不语。
沉默，就是她的答案。
“桑苒，几年了？”
周暮板正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桑苒知道，她若不答，今天他不会罢休，便道：“六年了。”
“是啊，六年了。”周暮听完她的话，突然压低声音道：“我就算是养一条狗，也养熟了，你说呢？”
桑苒怔住，原来…在他苒里，她就是他养的一条狗。
突然，冰凉的触感从唇上传来。
看着在她跟前放大了数倍的脸，她被迫承受他的吻。
她伸手去推他，他却更加放纵。
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沙发上，疯狂的吻她，手指熟练的解她的衣服。
明亮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让她的狼狈无助在他的视野下一览无余。
他的目光炽热而灼人，好似一只迷途在沙漠的狼，看见了食物。
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