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问道:“既然这么顺利,你又为何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事主的事儿解决了,我的事情才刚刚开始。”羊港渲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刚想点燃,看了我一眼,又夹在了耳后,继续说道,“有了那一百万,再加上我之前跟老树拍视频和给人看事的积蓄,我便打算暂停视频更新,下葬老树,带着钱去南方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等我从惠城回去之后,老树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啊?”我也懵了,“是不是被村里人发现,下葬了?”
“要是下葬了就好了。”羊港渲说到这里简直都要哭了,“那时候天都快黑了,我没命的找遍整个村子,问了好多人,根本没有人看到过老树,都以为老树是跟我一起出村看事去了。
我当时真的被吓死了,甚至还去当初翻车,摔死老树的山崖看了,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事情严重了,死人不可能复活,甚至自己跑出去,老树不见了,到底因为什么,我揣测了很多可怕的原因,可最终事态的发展,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问道:“老树呢?你后来找到他了,对吗?他现在在哪儿?”
“当天夜里我根本无法睡觉,开始收拾东西,想着如果老树真的找不到了,我还是得按照原计划离开村子去南方。”羊港渲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指节泛着白,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可夜半时分,村子里却闹了起来,有人偷鸡。
我也跑出去看,结果就看到老树好端端的站在那儿,手里拎着一只被咬断脖子,还在滴血的老母鸡,他的嘴上全是鸡毛和血,偷鸡贼竟然是活过来的老树!”
“他不是真的活过来了。”我当即断定,“你说过,老树有自己的原则,过午不食是其中一条。”
“对。”羊港渲承认道,“老树不是真的活过来了,我也确定,但偷鸡贼的确是他,听村里人的口气,我不在的那些天,村里几乎每天夜里都丢鸡,那天晚上他们之所以能抓到老树,也是因为联合起来做了埋伏,就等着偷鸡贼上门。
老树的不正常行为让村民们不解,但拍视频的那段时间,老树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毕竟不一样了,我又主动做了赔偿,大家也就散了。
我想将老树领回去,可他不跟我走,扔掉手中的老母鸡,冲着我龇牙咧嘴的嘶吼,林姑娘,你不知道当时的情景,我感觉眼前站着的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野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等一下。”我打断羊港渲,问道,“按照你所说的,老树在你去惠城之前已经死了,然后又偷鸡饮血,尸体早已经见了血光,难道没有尸变?”
“他的样子不像是尸变。”羊港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天夜里老树没有跟我走,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四肢着地,朝着村子后山奔跑而去。
回到家里,我想立刻拿着行礼离开村子,可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没有走,老树的事情不解决,我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我当即给陪我去惠城的那个大师打了电话,让他来一趟村子,并且将老树的事情透露给了他,却没想到他竟然狮子大开口,伸手跟我要五十万,保证帮我解决老树的问题,让老树入土为安。”
这真是狗咬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我信了那狗东西的话,咬牙将刚到手的一百万又抽给他一半,他陪我一起去后山找老树,找了整整一夜,根本没有老树的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