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柚面对各种疑惑，都是笑着，敷衍。
工作是工作，这时的她，挺冷淡，不是个好说话好亲近的人。
只是安静的时候，她会抽空跟妈妈联系，关心她的身体，偶尔也不忘跟伊文秀打电话，让她注意休息。
所有的关系，看起来都没问题。
甚至伊文秀还提醒她，月末快到了，让圣诞节回去趟。
陈柚说，“那又不是我们的节日。”
伊文秀反驳，“那就是你们年轻人的节日，小曳说的，圣诞节平安夜你都喜欢，要带你出去玩。”
年年如是。
他不算很有仪式感的人，但只要陈柚表达了意愿，他都会勉强陪陪。
除非真的有要紧事。
可今年不一样吧。
今年，他要跟徐洛一起。
月末了，也是年末，该怎么应付家里人，真是让陈柚头疼。
而韩泽那边确实在第一个周末过来，两人没发生什么，没见的一周，陈柚的感情好像又淡下去。
倒是第二周韩泽希望她回去，能一起在家里过跨年。
陈柚含含糊糊，没给个明确回答。
就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年末工作也正到收尾时候，陈柚忙的不可开交时，忽然收到了跟她平级的，海城分公司总经理卢超转发的一封邮件。
上面是总部发的通知，说上头开始年终考核，明天老板会亲自过来。
这也不是奇怪事，秦曳本身就是个工作狂，年末确实抽身去很多个分部。
况且来海城，也许是因为人事变动大，要特意多看看。
陈柚找到卢超办公室，比起OK的手势，“我这边年终报告都没问题，人事接待方面您来安排？”
卢超虽然跟她平级，但毕竟是海城的元老，所以陈柚很尊重他。
“那行，陈经理您看看，明晚八点抽个空，咱组个局，欢迎欢迎。”
这合规矩。
陈柚笑，“听您安排。”
无非是应酬，而且很多人都在，她不会觉得难堪。
直到次日。
秦曳一行车陆续赶到。
随行的三位，各个风尘仆仆，司机都一脸疲惫。
作为地陪，陈柚免不了上前寒暄。
来的人她都认识，见她倒是格外亲切，一边的卢超见状，显得格外兴奋，趁机跟陈柚道，“今晚你得好好表现。”
起初陈柚没明白这个意思。
等到了酒店，忽的一下，恍然大悟。
她看到坐席的安排，一时沉默，气氛有些不可名状的尴尬。
016失态
卢超不知道她跟秦曳的关系，只觉得她是从总部过来的，跟那里的人都很熟，作陪最合适。
主位留给秦曳，左侧就是陈柚，其余人轮着一圈过来，乍一看没任何问题。
“秦总请。”卢超眼神示意陈柚跟过来。
这属于对上接待，她不好显得被动，只能硬着头皮，轻轻拉开秦曳的椅子，“第一次来海城吧，秦总。”
“嗯。”他礼貌颔首。
熟人见面，分外生疏。
秦曳很客气，他在外向来如此，与人应酬游刃有余，也回个简单手势，“陈经理坐。”
大家看到他们坐下，才跟着纷纷落座。
除了卢超，海城的其他高管都没有见过秦曳，所以一时局促，眼巴巴一直看着陈柚，盼着她带动气氛。
跟他装不熟，是第一次。
不想演的太过，毕竟还有以前的老同事在这看着，陈柚笑了笑，主动把转盘挪快了些，拿起一碟小菜放到桌下，“生腌的贝，以前京州也有，您尝尝，这儿的是不是更鲜嫩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