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黑中介带过来的种犬到底有没有打过疫苗,谁也不敢保证。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去打狂犬疫苗。
好消息是,奥特曼咬了我一口,多半邪火一泄,没多久就听吧唧一声——
终于,它们普大喜奔地分开了!
只听公主嗷了一声,夹着尾巴蹿到周誉身后,屁股对着墙,死死靠着。
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让自己“痛不欲生”的初恋男友,估计这一次的心理阴影忒大了,这辈子估计都难以愈合。
周誉说:“顺其自然。要是不成,回头给她绝育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我正在滴血的手。
“不好意思江教授,我送你去打针。”
“没事没事,我自己去就行。”
拽了两张纸巾包裹着自己的手指,我客气地婉拒。
一方面是因为我真的不想麻烦周誉,另一方面,我很怕打针。
但狂犬疫苗不打不行,逃是逃不了的。所以趁我晕针之前还有意识,我真的不想在短短一天之内,在周誉面前把自己这辈子的糗都出光。
“我必须要陪你去。”
周誉的口吻,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
“你是在我家,被我家的狗咬伤的。我有义务确保你的伤情得到有效治疗。否则回头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家属来讹诈我,说不清反而不好。”
听着周誉一本正经,却又好有道理的这番说法,我只觉得心底一万头草泥马踏过。
周誉下楼开车,送我去最近的防疫中心。
那里有二十四小时急诊,可以注射狂犬疫苗。
路上我问周誉,一般中介的借配业务,有很多都是在宠物舍完成。
“周总你以前也没养过狗,第一次自己没经验,不怕手忙脚乱么?”
“我是想让公主在家,能舒适一点。奥特曼上门,就会有种入赘的感觉,不敢欺负我家公主。没想到……”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周总,你要是有个女儿,一定是个女儿奴。”
“我有。”
周誉一边开车,同时往旁边瞄了一眼。
我这才注意到车前镜上挂着一个平安符,摇摇晃晃翻到后面,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穿着漂亮的小碎花裙,没有正脸,但能够感觉得到她可爱的像个天使。
“抱歉,我不知道你结婚了。”
我说。
“没有,助养的。她被亲生父母,几个月就送到了福利院。”
“这样啊……”
我偏过头,心中难免一阵钝痛。
我怕自己情绪失控,赶紧深呼吸几口。
“怎么了?”
周誉问我。
我摇头说没事,怕打针,紧张。
挂号后,没等几个人就轮到我了。
我咬紧牙关,双拳攥进,眼睛看也不敢看。
医生一个劲儿跟我说:“放松,放松姑娘,哎,你看你男朋友被你吓得也跟着紧张。”
我尴尬地抬头,看着周誉。
刚想说点什么,护士阿姨套路太深,趁我走神,一针怼上去!
“哎!好了好了,快放松一下,拔不出来了要!”
我:“……”
周誉:“……”
狂犬疫苗不止要打一针,我施施然收起了后面的单据,放进包里。
周誉去帮我交了费,然后说要开车送我回去。
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我想我要是坚持说自己打车,也有些过于矫情了。
就这样,我乘坐周誉的车子到了家楼下。
看着楼上窗户隐隐约约里透着的灯,心中杂周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