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跑得感觉自己要飞上天去了,幸好,节目组带来的保镖出现在了视线中。
“这边这边!”霍林终于松了一口气,冲刺般的飞进节目组的人堆里。
几个保镖相视点头,像几支箭一样射了出去。
不停的喘着粗气,霍林感觉自己的肺马上就要爆炸了。
“小可,小可……”
“不行,我得保护她!”
自言自语着,霍林就踉跄的跟着保镖们原路返回。
“霍林!你干嘛去?!”导演看到霍林累的直喘的模样,焦急的喊着,但也不敢去把他拉回来。
“你可别出事儿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得亏死!”
制片人在一边说,“那导演你去把他拉回来吧。”
导演听到这话就恼了,“去去去,去不死你!有命赚钱没命花!”
几个保镖根据霍林提供的线索四处寻找着大蛇的身影,左扒扒右翻翻的,却也没见着。
“不可能,它那么大一条,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快。”
霍林分析想着,看到一个矮坡下有什么黑的发亮的东西在蠕动,旁边还有个破裂的蛋壳。
“在那儿!”
循着霍林的声音,几个保镖看着眼前的一幕,刚才凶恶的要吃掉所有人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澈。
“嗯~好有爱呢~”
“那是小蛇宝宝吗?呀呀呀呀!好可爱!”
几个保镖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嘴都清一色的撅起来,眼里满是老父亲的慈爱。
“?”
“大哥,你们……我真的栓Q。”
霍林对保镖们的表情表示无语。
他最害怕蛇这种动物了,实在是不能接受别人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蛇。
“这条大蛇看样子并没有什么继续攻击的欲望,别打扰到蛇蛇们,我们走吧。”一个右脸纹满刺青的保镖温柔地开口,接着其他的表情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那我们走。”
几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就想踩在云上一样悄悄咪咪的离开。
这边徐义礼握着章可的手疯狂跑。
静谧的树林里只传来声声喘息和脚踩在干草上脆脆的声音。
“啊!”章可突然摔倒在地,“小徐哥,我跑不动了。”
章可一脸惨白,猩红的眼眶更显示出她的恐惧。
徐义礼往身后看了看,虽然后面没有什么动静,但他的心里还一直在打鼓。
“你摔儿了?我看看。”徐义礼满脸担心,眼中糅杂着恐惧和害怕。
章可轻轻掀起裤脚,一双红肿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
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滑落了下来。
“小徐哥,我跑不了,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章可心里害怕极了,声音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徐义礼心中一沉,不知道该怎么做。
“小可,我们先别哭好不好?”徐义礼怕的手都在抖,但还是轻轻为章可抹去眼眶的泪水。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要死也是一起死。”
但徐义礼知道,这次自己和章可不会死,要死也只可能是霍林死。
霍林用蛇蛋吸引注意,大蛇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来,我背你走。”徐义礼温柔的将章可脸侧的碎发别在耳后,轻声开口。
章可猛地抬眼,看到了徐义礼坚定的眼神,自己又开始忍不住鼻头发酸。
趴在徐义礼背上,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五年前的霍林。
第 22章 莫?
那时正值盛夏,当空艳阳将大街小巷的皎白的栀子花蒸的清香四溢,也在不经意间惊扰了少女的心。
颠簸着,眼前的人在不断交替重现,章可感觉眼花脑胀的,一种现实与虚幻的撕裂感让她感觉堕入了时空裂隙,本就因为大黑蛇受了刺激,终于还是昏睡在徐义礼的背上。
远处传来霍林焦急的喊叫声。
“章可!小可!你在哪儿?!”
徐义礼听到这声音,眉头不由得一皱,“他没事儿?”
霍林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出现在了徐义礼面前。
“豁啊!你们在这!可算找到了!”霍林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水,关心道,“小徐你没事儿吧?”
徐义礼强撑着摇了摇头,但当看到徐义礼背上昏迷的章可时,霍林脸上又浮起一抹愁云。
“小可,小可她怎么了?”
问着,霍林就把章可从徐义礼背上扒拉到自己怀里。
徐义礼刚想做点反应,就被霍林摁了下去。
“小徐,你先休息休息吧,你衣服都汗湿了。”
霍林说着,脸上带着一些憨笑,让人直接联想到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俗语。
徐义礼的小心思被堵了回去,只好蹲坐在一旁,拉扯着衣服透透风。
霍林轻轻拍着章可的脸,眼中满是紧张,但怀中的人儿依旧没有反应。
就在伸出手指想要去按章可的人中的时候,被徐义礼制止住。
“她可能是受刺激之后的短暂昏迷。”徐义礼在一旁说道,“我开始背着她的时候还是醒的。”
“你这么壮,按一下不得直接给小可按昏过去?”
“你还是快些背她回去看医生吧。”
听到这,霍林小麦色的脸顿时红了。
“哦!真是这样!”
“等下摁死了怎么办!”
“快快快,我要赶快回去!”
说着,霍林手脚并用,把章可扛在肩上就“嗖”的一下飞奔出去了。
莫?
徐义礼就着被带来的风在原地呆滞。
同样呆滞住的还有另一边的卓肆承。
付薰带着摄像大哥走了一段路后,见江冷迟迟没跟来,决定给他一miumiu教训。
摄像大哥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成功当上了付薰的跑腿儿。
自幼学习各种中华传统古籍和异事杂录,什么小陷阱对付薰自然是不在话下。
“摄像大哥,等下一听到动静就拉绳子!OK?”
付薰对摄像大哥眨了眨眼睛。
摄像大哥一脸兴奋,用小肥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嘿嘿,这么刺激,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呢!抓住机会,做回少年!”
付薰蹲在树杈上等着看好戏,摄像大哥趴在草丛中,手里捏着陷阱的头,激动的捂着嘴吭哧吭哧的傻笑。
突然,一阵脚踩在脆脆树叶上的声音传来,摄像大哥朝付薰看了一眼,得到一个肯定的点头。
摄像大哥,就是现在!
“嗖儿~”
绳索划破空气,发出“啊啊啊啊啊!”的惨叫。
“呔!小肛,没想到你薰姐还有这一手吧?”
付薰“噌”的一下从树上蹿下来,抱着手45°侧仰望向中了机关的男人。
“嘿嘿嘿,薰姐,我干的怎么样?”
“我叫陈小健,下次有这种活儿一定要记着找我哦!”
摄像大哥眼闭齿露的,笑得可开怀了。
但看到绳子上吊着的人,陈小健浑身的血液像扩扣扩搂被放进冷冻室一样,连气体都不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