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好久的啊!
整理好情绪,桑初絮脸上挂着不知真心与否的微笑。
“行,你吃,吃完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她这句话,裴麟州吃的格~外~的~慢~
裴麟州夹起一块肥牛喂到她嘴边。
“阿岁。”
桑初絮吓了一跳,摆头摆手一起,身子也往旁躲。
“不不不,你吃你吃,多吃点啊。”
吃完赶紧走。
而且她就算想吃,也绝不是用一双筷子。
裴麟州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声音很低的说了句:“你以前还用嘴喂我的,现在跟我用一双筷子都不愿意。”
桑初絮再次受到了冲击,他的职业究竟是怎么让他接受嘴对嘴喂饭的!
“别说了……”
她要气出内伤了,他说的人绝对不是她。
是那位阿岁。
裴麟州将一碗米线吃的干干净净。
桑初絮看着自己的外卖进了他的肚子,说不出的无奈。
怎么就头昏脑热把人领回家了呢。
“吃完了就走吧,以后别来打扰我。”
裴麟州刚把餐桌收拾干净就收到了逐客令。
他还以为扮可怜能招她心疼。
原来也没用啊。
桑初絮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我外卖都让你吃了你还不满意啊。”
她也委屈啊。
裴麟州被她软糯抱怨的声音弄的心疼。
像是以前一样,连忙上前把人抱着哄。
桑初絮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又被抱了,用尽力气反抗都没用。
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贴贴啊。
裴麟州的唇甚至在她脖子上轻吻了一下。
“阿岁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我不能跟你分开。”
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我是个成年人,不需要人陪。”
她一个人惯了,身边朋友不少,却也没亲密到这种地步的。
刚刚他说,用嘴喂他……
桑初絮晃了晃脑袋不敢深想。
“我明天还有工作,你在客房凑合一晚吧,裴麟州,只有今晚,过后你再打扰我,我不会心软。”
说完猛地用力把人推开自顾自回了房间。
桑初絮背靠在门后,揉了揉头发,脑袋一片乱。
桑初絮啊!你怎么这么优柔寡断!
客厅里的裴麟州眉眼全然换了副模样,冷漠阴沉。
与刚刚委屈可怜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阿岁,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停止纠缠。
忘记没关系,我就用我的方式,把你留在我身边。
第二天一早桑初絮还在睡梦中时,岁约感觉到耳边有人叫她。
不巧的是,她有点起床气。
“干嘛啊……”
语气软绵绵地,带着清晨的慵懒和不耐烦。
裴麟州在床边俯身帮她撩去脸上的发丝。
“阿岁,已经九点了,起床吃早饭。”
他今天请了上午的假,为的就是能陪她吃顿早饭。
偏偏这位小祖宗爱赖床的毛病没改。
不过裴麟州则是爱极了她此刻毫无防备的模样。
他想念眼前这一幕想了整整五年。
“阿岁乖,我抱你起床好不好?”
耳边又传来那道温柔却有磁性的嗓音。
让她的意识回归了不少。
睁开眼缓了半天,才注意到一旁的裴麟州。
吓的她立马拽紧被子坐起来。
“你进来做什么?”
裴麟州看她这副防备的模样心中岁岁作痛。
“阿岁,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桑初絮叹了口气不耐烦道:“废话,家里多了个男人搁谁谁不怕?”
裴麟州眉眼阴郁,将她的被子拉开,二话不说把人抱起来。
桑初絮忍不住惊呼,开始挣扎:“裴麟州,这是我家你别动手动脚!”
裴麟州力气很大,她无谓的挣扎起不到任何作用。
把人放在洗手间门口。
紧紧抱着。
“阿岁,你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别怕我。”
桑初絮是真的拿眼前这个人没办法了。
又是这种招人心疼的语气。
不对,她心疼什么。
这就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甚至有病的陌生人。
“你放开我。”
男人的体温让她浑身有些燥热。
裴麟州难得听话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在她脸上捏了捏。
“早饭做好了,快点洗漱出来。”
这顿早饭对于桑初絮来说,比小孩第一次学用筷子都要艰难。
她吃下最后一口面包擦了擦嘴巴。
“傅医生不去上班吗?”
裴麟州又给她剥了个鸡蛋递过去温柔回答:“请了假,陪你。”
桑初絮愣住。
这话说的好像真的是在陪女朋友。
“早饭谢谢了,我就当是你的住宿费,不多留你了,我还有工作。”
李褚这会怕是已经在来接她的路上了。
裴麟州对她的话表示沉默。
“没时间陪我吗?”
明明是才失而复得的宝贝,他甚至没有好好抱在怀里好好亲一亲,如今又要走。
桑初絮有些无奈,犹豫了会还是决定说清楚。
“傅医生,我想是我的心软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如果你依旧不打算放过我,我想我们之后不需要再有任何交集了。”
她的话在裴麟州听来,像是一道处死令。
他极力岁忍控制自己情绪的情况下,浑身像是渡满了薄冰。
阿岁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
桑初絮见他没反应,自顾自起身准备离开。
却在转身后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怀抱。
“阿岁!”
他怕吓着她,忍着心中的疑惑和难过厚着脸皮也要待在她身边。
为什么她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
五年前是,现在也是。
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回来了就不能再离开我,你欠我的五年还有未来不能反悔,阿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能忘记他。
桑初絮不知为何,听着他岁忍哽咽的嗓音,喉咙也像是被人攥住一般酸涩难忍。
裴麟州的呼吸在她颈间洒下。
桑初絮被刺激的抖了一下。
整理好情绪。
“傅医生回去上班吧,我要走了。”
裴麟州却不打算放手。
“不要,阿岁不走,我们待在一起。”
桑初絮深呼吸嘴角扯出一抹孤独,轻声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去工作呢?”
这硬的行不通,只能走柔软路线了。
裴麟州紧了紧她腰上的手臂。
“怎么样都不行,阿岁是个骗子,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我没办法再靠着回忆等你五年。”
若再等不到她,他或许已经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桑初絮知道这会只能安抚他,硬着来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