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当场就叫谢敬淮愣在原地。
他不可思议:“她单独跟林院长走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人很快提着大包小包走了。
谢敬淮靠在车边很久,面色冷沉。
转而回了家。
当天晚上,周家人没能等到徐秋池回来。
谢敬淮跟父母解释说是自己记错了日子。
然而他回到房间后,却是一夜未眠。
他的脑海里始终对那人的那句话挥之不去。
徐秋池无依无靠,离开集训没有回家,反而跟林序维走了。
谢敬淮心里顿时觉得又酸又涨的。
第二天一大早。
怀着浓切的疑惑,谢敬淮直接去了趟民清大学找林序维。
林序维似乎对他的出现毫不诧异,他冷淡的眉眼在见到谢敬淮的瞬间染上了一抹不耐。
“周先生是想问秋池的事吗?”
他什么时候竟然能直呼徐秋池的名字,喊得这么亲密!
谢敬淮眉梢不悦地轻挑,但还是忍下来点头:“她怎么没有回家?”
“家?你是说她哪个家?”林序维淡淡看他。
谢敬淮眉眼冷下来:“自然是我周家。”
林序维轻笑一声,“据我所知,秋池跟你已经离婚了,那她怎么可能再回你们周家?”
他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谢敬淮的神色更难看了几分。3
“林院长,这事是我们的家事,还没有领离婚证,她就还是我妻子。”
他冷冰冰的话让林序维神色微变,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林序维揉揉眉头告知了他:“我送秋池去了汽车站,她说要回乡下老家。”
“多谢。”
谢敬淮迈步就要走。
林序维又喊住了他:“周先生,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希望你能尊重秋池的选择,也不要影响她,实话跟你说,她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将来大有所为,我不希望你会成为她的阻碍。”
从结婚以来,所有人包括徐秋池自己都总是跟谢敬淮说是她拖累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谢敬淮说,他会拖累徐秋池。
谢敬淮心口有些五味杂陈。
他没有回答林序维,大步流星离开了。
徐秋池的老家在距离大院80公里的乡下。
谢敬淮回了趟家,收拾了点东西就出发了。
市郊县流西村。
徐秋池爷爷的房子处于流西村的最南边山脚下。
坐了一晚上的汽车,徐秋池终于到了家。
她提着行李推开木门。
吱呀一声。
老旧的木头夹杂着灰尘味道扑面而来。
徐秋池咳了几声,伸手挥散面前的灰尘,看着家里熟悉的摆设,不觉眼眶有些湿润。
“爷爷,我回来了。”
这个家虽然破旧,却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也是前面两世她从周家出来后唯一的落脚处。
今生也依旧如此。
只不过,前两世她回到这里时,是颓废不甘心的,总觉得自己是被周家赶出来,是不敢面对人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回来,是堂堂正正回来。
心态不一样,看什么都不一样了。
看着落满灰尘的桌椅,徐秋池放下行李包,撸起袖子就准备收拾了。
经过一整天的收拾,整个屋子顿时焕然一新。
徐秋池安心在屋子里住下。
第二天,她拿上扁担和水桶,去村里的水井打水。
好巧不巧,到了水井边。
正好遇上了村里的刘大婶。
“这不是嫁去首都的秋池嘛,怎么回来了?”
刘大婶在一旁的洗衣井旁洗衣服,笑着大喊。
徐秋池笑笑,有些尴尬。
她还记得,前两世自己被赶回来的消息就是刘大婶传出去的。
自己这次回来虽然不会待太久,但也没想引人注目。
徐秋池一边打水,只说:“回来拜祭一下我爷。”
刘大婶却是个八卦的主,斜着眼笑:“哟,那你男人是不是也跟着回来了?”
徐秋池打水的动作一顿,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首都的男人就是慧气了点哈,怎么让你自己来打水!”
刘大婶故意笑道。
徐秋池笑意微僵,“刘大婶,其实我……”
话才起头。
不远处的田坝上突然传来惊诧大呼声——
“秋池妹子!你男人开了辆小轿车在村口问路呢!你赶紧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