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榆跪在地上,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他捂着腹部,痛苦的大喊:“阿芸!”
腹部的血不停的往外冒,明明那么痛,却压不住心口的疼。
再次醒过来时,洛成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空无一人。
他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又忍不住想起从前,那时候,他总是应酬喝醉酒,每每醒过来,阮霓总会在床边守着他。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弄丢的究竟是什么。
阮霓期待的依旧的画画大赛在鲤城举办,她收拾好行李,准备登机,闻肆却搂着她不肯撒手:“真不让我跟着去?”
阮霓看着他,忍不住笑:“集团最近不是新开了分公司,你本来就忙,我这个比赛就一周,很快就回来了。”
“我忙完就来接你。”
闻肆深深的看着她我,抱着她的手越发用力。
“好,飞机要起飞了……”阮霓提醒他,他才依依不舍的松手。
还不忘冷着脸提醒她身后的保镖们:“都打起精神,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都不用回来了。”
“是!”
为了迎接比赛,这段时间阮霓一直在画坊练画,自然也就没有怎么好好休息。
上了飞机后,我便睡着了,一直到飞机落地,所以并没有察觉到,洛成榆也在飞机上。
鲤城的天气很不错,艳阳高照,微风习习。
到鲤城的第一天,阮霓将自己带来的画作送去了主办方,这只是初赛的作品。
初赛通过之后,后面的比赛都需要参赛者现场作画。
当天下午,阮霓就收到了初赛通过的通知,接下来她有一天的时间去鲤城各处采风,因为下一场比赛的主题是《鲤城风景》。
至于画什么,不作限制。
晚上,鲤城下了一场大暴雨,阮霓坐在酒店的窗边,拿着笔记本电脑查阅着关于鲤城的资料。
“阿芸!”
“阿芸!你见我一面!”
暴雨下个不停,阮霓却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听到了洛成榆的声音。
从窗户向外看,能够在雨幕中看到一个身影,他怀中不知道抱着什么,紧紧的护住。
被他吵得静不下心来,阮霓只好推开门走出去,站在屋檐下,远远的看着他。
洛成榆看到我,立刻大步走过来:“阿芸。”
就在他离我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闻肆派来的保镖立刻上前,挡在洛成榆面前。
洛成榆像是没有看到那些保镖一般,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两眼泛红,苦涩开口:“阿芸,我知道你这里来鲤城来参加比赛,你看我带了什么?”
说着,他将怀中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幅画,曾经的我在庄园里画的画。
画上,是洛成榆自己,他坐在书桌上,埋头看文件的样子。
“阿芸,你还记得吗?这是你画的,去年我生日那天,你还为我办了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画展。”
“那时候我没有好好看,后来我把你的画都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我的阿芸很厉害,很有画画的天赋。”
“阿芸,我以前错过了很多,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天色暗沉,雨越下越大,半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洛成榆站在雨中,浑身都湿透了,或许是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全,他的脸色很难看。
阮霓看着他,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洛成榆,你回去吧。”
说完,她就转过身往里面走,身后传来他低哑疲倦的声音:“阿芸,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