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煦心痛一刺。
可下一秒却道:“那你是否只要我一个男宠?”
凤栖梧微诧,她记得唐北煦最厌恶别人将他同男宠之流相提并论。
记得从前率粥有个大胆豪放的县主,说要找一个和他相似的男宠。
而说这话的当晚,这个显著就应为抢占良田,纵仆行凶等罪名被贬为庶人。
如今,她直白拿这等事嘲讽唐北煦,他竟然还能一脸平静,还跟她讨价还价?
“不愧是前朝太子,为了那么几个废物,可当真是能屈能伸。”
凤栖梧说完,转身就走。
他待在他身边,并非是为了季琼羽和宗亲。
唐北煦动了动唇,解释的话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他只是想陪在她身边,陪着她,把丢失的那三年弥补回来,哪怕他不能再以夫君之名陪伴左右,哪怕他没有一个正当名分。
她如今是北朝女帝,日理万机,除了要杀瞭望殿的那三人,再想不起他。
他不愿再看到凤栖梧用那双冰冷的眸子再看向他。
他只能以这种曾经最厌恶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唐北煦跟着出去,他就跟在凤栖梧的身侧,寸步不离。
除了寝殿之后,洛桑见到了他们一同出来,微微挑了挑眉:“陛下,稍后有要事讨论,闲杂人等跟着,似乎不妥。”
唐北煦的目光顿时一冷,洛桑默默握着手中的弯刀,这么浓烈的杀意让他不得不防备。
凤栖梧微微朝后一撇,唐北煦瞬间放松,还很守本分冲凤栖梧行礼:“北煦告退。”
他这样进退有度,到让她不好说什么了。
凤栖梧去了金銮殿,洛桑跟在身侧:“陛下,不用派人跟着唐北煦?”
“不用。”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宁愿背负男宠的污名也要留在她身边。
可见,他的目的是她这个人。
她虽不知他到底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但她不妨同他继续演戏。
真真假假,她无情无心,她不信,这一次还会栽进他手里。
另一边,唐北煦回到了瞭望殿。
他刚一回来,那皇子就匆匆跑了出来,着急说:“皇兄,季琼羽和大皇兄不见了!”
他不过是小憩一会的功夫,那两人便不见了,想也不用想两人定是跑了。
不知何时,门外已经撤走了守卫。
在这瞭望殿内,凤栖梧尚且能饶他们一命,可他们一旦跑了,恐怕……
“都怪我不好,一时不察竟然没有看住他们,皇兄,我们现在要去女帝那儿救他们吗?”
唐北煦只淡淡摇头,“不必,随他们。”
那皇子无奈一叹:“我是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皇城处处是女帝的人,还有楼兰的人守着,他们闯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唐北煦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季琼羽敢瞒着他与大皇子通奸,又利用北皇诬陷凤家,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那皇子看着唐北煦冷漠的眉眼,支支吾吾了半天,抬眉小声对唐北煦说道。
“皇兄……他们,他们好像带走了你的行军令……”
唐北煦面色一沉,眸里闪过一丝惊诧。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