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现在有多厌恶陆知礼,当初就有多深爱他。
“怎么,是过境千帆,觉得还是找个有钱的傻女人当自己垫脚石比较如意?”宁静双手抱胸,“你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小青梅呢,你不要了?”
她抬起眼皮,注视着陆知礼。
这张脸,过去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没变。他似乎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而她,天生就该是匍匐在他脚下,做一只没骨气的狗。
“我和陈韵如——”
“别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和她是清白的啊。”宁静打断陆知礼的话,“嗯……让我想想……当初你们是怎么对我来着?”
“搂搂抱抱这种怕是连小儿科都算不上?”宁静点了点脸颊,状似思索,“我第一次辛苦兼职给你买的表,你转头就卖了,把钱给她——你缺钱就明说啊,我有钱,指缝里漏一点,也够你们用一年了。”
“趁我出去游学的时候同居?有没有上·床我倒是不太清楚,毕竟没亲眼看见。不过在我睡觉的枕头下发现了陈韵如的内·衣,这我确实亲眼看见了。”
“哦,差点忘了,你还有个有恋子情节的妈?自称出生书香世家,其实对自己儿子的占有欲强到不正常?咱这一身铜臭味还和你睡了这么久可真是不好意思啊,玷污了你高贵的肉体!”
最重要的是——
陈韵如杀死了她的孩子,让她流着血,在冰冷的楼梯口躺了大半天,生生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机会,她不仅没能保住孩子,也彻底的失去了,这辈子子做母亲的机会。
陆知礼收回视线:“我可以解释——”
“千万别解释,你越解释我越恶心。”宁静话音刚落,电话再次响起。
她现在交友确实宽广了很多。陆知礼想。
面对异性,宁静的语调永远温婉。
对男人也热情了很多。陆知礼又想着。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他的宁宁,被别的男人染指了?
“陆知礼,我不知道你进公司到底有什么目的。”宁静挂了电话,语气恢复冷漠,“但是你若是敢对我爸不利——”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仅有一个,我不怕死。你这么冷血的人,唯独在意的是你妈和你的小青梅。我一条命换她们两条,我赚了。”
陆知礼呼吸一滞,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发现自己再也看不透宁静了。
宁静定定的看了陆知礼一眼,拎着包,大步离开。
陆知礼注视着宁静的背影了电梯,忍不住伸手,压住了胸口几欲挣脱栅栏的野兽。
嗯,再忍耐一下,不能伤了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