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南栀
简介: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登府拜访。仝姜询问一旁的管事,“家中奇珍异物可都有放好。”“回老爷,打陆公子一进门,就将奢贵赏赐全都放入库中。”说着说着,就见陆铖来了,若不是陆铖已为丞相所用,他也真想将此人拉拢而来,有谋略有智慧,处事沉稳,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可惜做不了手下人,便只能做敌人了。仝姜是个老狐狸,笑着起身迎陆铖,“贤侄今日深夜到访可是有重要之事。”转身佯装恼怒,“还不给我贤侄上茶,上我府最好的茶叶!”
盛南栀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倒是夫子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其他人这才将视线看向两人,也不知今日怎么发生这么大的反转。
仝芸还记得娘亲说的话,硬逼自己哭了几滴眼泪,“昨日我对栀栀妹妹说话语气不好,不知怎么被父亲知晓,我已经知错了,我已经知晓知错了……”
仝芸哭得凄惨,留下话又惹人遐想。
盛南栀说道:“你快起来,我,我原谅你就是了。”
夫子皱眉,“吵吵闹闹,哪有一点世家之女的风范,你们二人今日回去抄书。”
盛南栀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夫子在上面上课,她在下面想入非非,思绪飘得很远。
仝芸是疯了吗?怎么昨日和今日性格相差这么大。
哥哥果然厉害,居然今日真的向她道歉了。
今日下学后陆铖有事,就是严嬷嬷和小桃来接的盛南栀。
盛南栀将今天的事给严嬷嬷说了,语气颇为震惊,“嬷嬷你是没看见,我今日被她差点吓到了。”
严嬷嬷着急说道:“哎哟,我的傻姑娘你这被人摆了一道还不知道。”
“你哥哥说的道歉和这个道歉根本不一样!昨日府中只是派人去将工部尚书的府上说了那事,那工部尚书与丞相是政敌,又怎么会认真罚仝姑娘,最多叫她今日来与你道歉。”
“可今日明显就是仝姑娘故意做样子,败坏姑娘的名声。”严嬷嬷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大人与少爷便是平日太过保护你,这京城啊谁不是弯弯肠子,老谋深算,姑娘往后可长点心吧!”
陆铖回来知道此事气得摔了茶杯,他语气冷若冰霜地说道:“既然这么想跪那便跪个够。”
仝怀恩与谢子卿也一同在陆铖的书房,知道这件事后,也是气愤不已。
仝怀恩道:“仝芸蠢笨,想不到这些,估计还是她娘教她的。”
陆铖抬眸盯着远处,语气冰冷,“成了尸体便教不了了。”
谢子卿震惊,好半晌才道:“陆铖……”
陆铖眸光一沉淡淡道:“子卿是第一次认识我吗?”
谢子卿摇扇的手一顿,是了,陆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知道吗?
平日里陆铖在盛南栀面前装得像个正常人,无非是不爱说话,性格冷冽,但其实陆铖这个人极为护短还睚眦必报,暴戾恣睢。
“罢了,我知你有分寸。”
陆铖将此事告知盛铭后,便带着人去了工部尚书的府邸。
这种事不算大也不算小,长辈亲自去反而不合适,显得像什么要紧事一般,陆铖作为小辈去恰好不过了。
仝大人的府邸外表看来与普通官员的府邸没什么不同,但随着家仆的带领,越走越深,就发现有些建筑竟比皇宫还华贵。
朱门深院,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飞檐青瓦,曲折回旋,游廊周围种植的全是奇珍异草,随处可见镶金镶玉的珠帘。
不知这些年仝大人跟着宦官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得了多少好处,仅仅是一个前院就做得这般精美华贵,更不用想旁人去不了内院了。
仝姜自从仆从通报后就在正厅等着,近日事情不顺,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他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嫡子才因为丞相府被下了牢狱,现下正是警惕的时候。
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登府拜访。
仝姜询问一旁的管事,“家中奇珍异物可都有放好。”
“回老爷,打陆公子一进门,就将奢贵赏赐全都放入库中。”
说着说着,就见陆铖来了,若不是陆铖已为丞相所用,他也真想将此人拉拢而来,有谋略有智慧,处事沉稳,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
可惜做不了手下人,便只能做敌人了。
仝姜是个老狐狸,笑着起身迎陆铖,“贤侄今日深夜到访可是有重要之事。”转身佯装恼怒,“还不给我贤侄上茶,上我府最好的茶叶!”
陆铖笑不达意,“恐怕担不起大人贤侄一词,”话锋一转,“我今日来是替我义父办事,只望大人公事公办,秉公处理,才好——”
仝姜喝茶的手一顿,随后笑道:“既然是丞相大人的事我一定秉公处理,只是不知是什么事?”
陆铖语气冰冷地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仝姜心里快要气炸了,现在仝府正是紧急的时刻,四处都有想拉他下水的同僚,仝怀生一事本就惹得圣上不开心,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
他今日才和宦官一党保证近日不再惹事,他前头才鞠躬哈腰,后脚女儿就给她惹是生非。
丞相和他做了多年的政敌,若是好扳倒他早扳倒了,何苦现在还装装样子,表现得友好的样子。
“来人,将三小姐给带上来!”仝姜朝外吼道。
仝芸不知深夜爹爹找他何事,怯生生地来了正厅。
仝夫人心里觉得不对,怕孩子事情败露,也跟着一起去。
赶去时就见仝芸被自家丈夫一脚踢到门边跪着,“我昨日千叮咛万嘱咐,要你与盛小姐好好道歉,今日你做了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还不快给陆公子道歉,道完歉便滚回祠堂里跪着,今晚不许睡觉了。”
仝芸被踢得腹部疼,但害怕爹爹,于是朝陆铖道歉,“是我错了,是我说错话,是我对不起盛南栀。”
陆铖淡淡道:“仝小姐喜欢在众人面前跪,跪祠堂似乎不太能满足仝小姐,我看仝府尚大,便跪在院中就好,”语气中带着丝威胁,“天黑危险,便不叫仝小姐跪在府外了。”
仝芸脸色都变得苍白,心中对盛南栀的恨意更多,盛南栀就是一个害人精,就是一个祸害。
仝姜不予与丞相府现在就撕破脸皮,现下正是勒紧裤腰带做人的时候,不能把事情闹大,于是看向仝芸,“还不快去!”
仝夫人心疼孩子,大叫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小芸还不是你亲生孩子,你便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她!”
陆铖面色未变,喝着茶看着仝府唱的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