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沅蔓
简介:她担心的不行,“娘,满满倒现在都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办?”“我回来啦大姐,”姜沅蔓风风火火的窜进院子,一边喊着叫小老太给她留点羊奶,一边还不忘安抚她大姐,“叫大姐担心我啦,瞧我花容月貌的大姐今儿都没往日好看了,都赖我!我昨儿进山救我的豹朋友了,那两口子和熊瞎子干起来了,没干的过!我就说怀着孕呢别瞎干架,你瞧,孩子刚生下就没了。”“谁两口子和熊瞎子干起来了?”小老太没听得清,还以为是人呢,“彪啊!和熊瞎子干起来?咋的你还把孩子弄回来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洒进林子中,姜沅蔓满手是血,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尚未睁眼的幼崽,“生出来了,你们瞧,这小家伙多漂亮!”
两只黄褐色的豹子相偎在一起,整个胸腔都瘪下去的母豹子目光柔软的看着姜沅蔓送到她面前的幼崽,用嘴将幼崽往姜沅蔓面前送了送,最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在给母豹舔着头顶的毛的公豹却恍若未觉,姜沅蔓叹了口气,“你媳妇儿胸腔整个被拍碎了,我也救不了她。”
公豹低吼了一声,将幼崽又向姜沅蔓的面前挪了挪,目光里冷淡,又透着哀伤。姜沅蔓从怀里掏出块布将幼崽包了起来,云雾山里一个单亲豹爹,倒的确很有可能养不活幼崽。
“我先帮你养着没问题,但是等这小家伙长大了,你可得来接他,我可教不会他捕猎的本事。”
老姜家的院子里,初霁一夜算是没怎么合眼,她一直想等着姜沅蔓回来呢,只是困极了打个盹醒来发现姜沅蔓没回来,又打了个盹醒过来一看,姜沅蔓还是没回来。
她担心的不行,“娘,满满倒现在都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办?”
“我回来啦大姐,”姜沅蔓风风火火的窜进院子,一边喊着叫小老太给她留点羊奶,一边还不忘安抚她大姐,“叫大姐担心我啦,瞧我花容月貌的大姐今儿都没往日好看了,都赖我!我昨儿进山救我的豹朋友了,那两口子和熊瞎子干起来了,没干的过!我就说怀着孕呢别瞎干架,你瞧,孩子刚生下就没了。”
“谁两口子和熊瞎子干起来了?”小老太没听得清,还以为是人呢,“彪啊!和熊瞎子干起来?咋的你还把孩子弄回来了?”
“是豹子,奶,你瞧,和大局是不是长得很像?”
“得!咱家现在连豹子都能养了!”
当初给大局为重缝的猫窝现在又拿出来给小豹子用,许是因为是被姜沅蔓接生出来的,小家伙对姜沅蔓很是亲近,也很好喂,羊奶吃的喷香。
“给你取个名,叫申公豹吧!”
院子里姜万银扯着嗓子喊姜沅蔓干活儿,活像是地主家的监工,“姑奶奶,赶紧的干活儿,多烤一块儿是一块儿,这都是钱呐!!!”
得,烤吧!
烤月饼这活儿,姜沅蔓一直干到八月十五,其实不管是揉面还是包还是烤,累倒是不觉得累了,但重复性的包、脱模、烤,到最后连姜梓和姜焱都不乐意闻这月饼味了。
当然了算账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
八月十五当天,姜沅蔓就只烤了一锅,是留着自家吃的,要卖的昨天就已经全都烤好了,今儿一早姜万银就装了车往外送了,今儿这一锅烤出来,除了自家留些吃,还要给亲朋四邻家送点儿。
像是旁边的二奶奶三奶奶家,大山爷和白郎中以及冯铁匠家……比较需要注意礼节的,像是姜万年的夫子孟夫子那里,如意酒楼的王掌柜那里,里正孟庆义和村长姜九那里,这种的当天送就晚了,前几天就已经一一送去了。
院子里钱氏从鸡圈里提了一只肥美不已的芦花鸡,小老太正念叨呢,“小鸡小鸡你别怪,你是——”
还没等她念完,手起刀落间,钱氏已经将鸡扔盆子里了。
已经考完了试回家的小叔姜万年和姜沅蔓正对着一桌子的银钱扒拉算盘,这是小老太今儿交给两人的任务,算一算这段时日月饼一共卖了多少钱。
是的,姜万年已经回来了。
两人一天都没在府城多待,考完试就回来了。原本小老太和姜大喜还琢磨呢,今年中秋估摸兄弟俩得在府城过了,要知道在府城考试呢,考完了一般都会在府城等着放榜看看结果再回来的,虽说初五就考试了,但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放榜呢?
叫人没想到的是,初九两个人就回来了!
姜万年冷静从容的很,“在府城多待一日,便多耗费一日的银钱,连喝口水都要耗费银钱呢,有这几日花销,留着做什么不好?何况若是中了,放榜后自有县里来家里通知,左不过多等几日。”
“就是我在府城里先得知了消息,回来的速度许是还不比县里来家里通知的快,那我何不回来。若是中了,自有家人在旁,一同开心。若是不中,大哥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在家中守着你们,才不会叫我伤怀。”
“去去去!瞎说八道什么,必是会得中的!”
在姜万年去考试之前,小老太和姜大喜从来不提希望姜万年得中这件事,但是考完了之后,两人毫不避讳希望孩子得中的心愿。
这几日姜万年在家中待的很是惬意,除去给孟夫子送了八月十五的节礼,再也没出过山前村。每日里不是和姜大喜姜万地下地去瞧瞧庄稼什么样了,就是逗逗猫狗和申公豹,再要么就坐着看姜沅蔓烤月饼,捎带手的顺一个偷吃。
真就是安安稳稳的等成绩。小老太银钱都准备好了,预备着叫姜万年拿着去县里会友的,结果人家压根就不去县里。
这会儿姜沅蔓扒拉着算盘,嘴里念着数儿,姜万年低头计数,这一会子了,愣是一个字都不带写错的。
姜沅蔓认她二叔记得那账,认字认的眼睛疼,特别是好好的一张纸,规规整整的叠好放怀里揣着不行么,人家不,非得是一团的形状,那纸都揉的皱皱巴巴的,学渣属性暴露无疑。
再低头瞅瞅小叔那字,认真品评的话暂且先不说,就只一眼看过去,就叫人舒心不已,那叫一个漂亮!
“按着二叔记得账,这段时日一共是卖出去了两千六百个月饼,五百文一个,要的多的给了人家便宜,一共应该是一千零五十六两。”
姜万年嗯了一声,姜沅蔓又继续道,“现在还有三百两没拿回来。家里的银钱方才数的是,银裸子碎银角子这些加一块儿是一千零五十五两八钱另一百九十九个大钱儿?”
嗯?
这就不对了!
姜沅蔓盘腿坐在炕上,身旁是一小堆一小堆的银块银角子,她肃着小脸儿和同样拧眉的姜万年对视了一眼,叔侄俩异口同声道,“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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