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烟味?”
陆衍年的脸色直接黑成了炭。
她前世为傅明寒洗手做汤羹还不够。
如今又去周淮家,给他做饭吃。
好气。
“慕少,少夫人出来了。”
覃风看见周淮送桑菀出来,立即跟陆衍年汇报。
陆衍年叮嘱了他两句,挂了电话。
“这个药膏给你,回家记得涂抹。”
快到车前的时候,周淮摸出一支药膏塞到桑菀手里。
桑菀点头,玩笑地说,“就是一点烫伤,你别搞得我被烫得毁了容或者要死似的。”
“胡说八道什么?”
见覃风走过来,周淮不再往前走。
桑菀坐上车,覃风就关心地问,“少夫人,你受伤了吗?”
她看他一眼,回答道,“不碍事。”
车子驶进别墅,停车后,桑菀下车,覃风就坐在车里给陆衍年发消息。
告诉他,周淮给桑菀药膏。
周一上班,周淮告诉桑菀,他朋友调查的结果。
原本他说上周末范昌良就要跟萧淑芬约会的。
但最后范昌良好像因为公司的事取消了和萧淑芬的约会。
“拍到他们偷/情的证据了?”
桑菀好奇地夺过周淮手里的信封,拆开,里面不是什么照片。
而是一串通话记录。
“这是范昌良和萧淑芬的通话记录,每隔一天都会联系一次。”
“没有其他的了?”
桑菀失望地蹙眉。
周淮说,“范昌良的公司出了问题,他现在焦头烂额的,可能是没有精力和萧淑芬偷/情。”
“你确定他们没有见面?”
“你还不信哥哥我?”
周淮翻了个白眼,“我朋友不仅监视着范昌良,还让人跟踪了萧淑芬。”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
桑菀眼睛一亮,伸手抢了过来。
看见照片,她脸色顿时变冷。
是萧淑芬和傅明寒。
“萧淑芬见了傅明寒,后来傅明寒跟她一起进了一个高档小区。”
周淮脑洞大开,“不知道萧淑芬是不是想养小白脸。”
桑菀恶心地连忙扔了手里的照片。
周淮笑话她,“你之前还喜欢他呢。”
“我之前眼瞎外加脑残,现在已经好了。”
周淮捡起照片,“你还没看完。”
“这个人是谁?”
桑菀偏头看周淮拿着的照片。
是傅明寒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周淮解释,“我朋友调查过了,对方的身份是催眠大师。”
“催眠大师?”
“嗯。”
周淮掏出手机在桑菀面前晃了晃。
得意地说,“我打电话问过,他说自己催眠技术特别厉害。我怀疑你之前脑残的非傅明寒不嫁,是不是被他催了眠。”
“……”
桑菀的脸色一阵变幻。
周淮观察着她,“被我说对了?”
“我不知道。”
桑菀的语气不太好。
她记得,前世傅明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哄她睡觉。
是不是像周淮说的那样,她不确定。
但她必须搞清楚。
“让你朋友帮我跟踪他一段时间,多少钱到时我一起给。”
“行,你今晚还去我家吗?”
“再去巩固一下。”
提到学习厨艺,桑菀脸上又浮起笑。
-
晚上,桑菀在周家巩固厨艺,周母在一旁直夸她聪明,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伯母,要是有什么不足之处,你千万给我指出来啊。”
桑菀还是有点紧张。
她是要在陆衍年生日那天做给他吃的。
不希望到时被他嫌弃难吃。
周母笑着说,“已经很完美了。”
她转头看了眼依在门框上打游戏的周淮,又对桑菀说,“宁宁,一会儿帮伯母个忙呗。”
“好。”
做完菜,桑菀就被周母拉到客厅沙发前坐。
施母塞给她一份文档。
“这里面是我给小淮特色的相亲对象。我觉得不论家境人品学历长相配他都绰绰有余了。”
“妈。”
周淮吓得退出旅游几步过来,要抢走文档。
周母挡住不让他抢,拿眼瞪他,“我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现在不许抢。”
“宁宁,你帮我伯母看看,先让小淮想哪个好些。”
周淮皱着眉,“我一个也不相。”
“宁宁和你同年同日生都结婚了,你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也好意思?”
“伯母,我觉得都很好。”
桑菀见周淮死死盯着自己。
一副她只要敢说让他先相哪个,他就要跟她翻脸的架式。
想到他还在她帮做的事,她只好接受他的威胁。
离开的时候,依然是周淮送她出去。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看见车前站着的身影,她眸底闪过一丝惊愕。
飞快地对周淮说了句,“你进去吧,我走了。”
周淮还没有开口,她已经朝路边小跑过去了。
“陆衍年,你怎么来了?”
桑菀的声音难掩欢喜。
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脆,悦耳。
陆衍年扔了手里的半截香烟,视线扫过路对面别墅门口的周淮。
收回视线,目光停留在笑意盈盈的桑菀脸上。
心里的沉郁因为她眉眼间的笑意而莫名地散了一分。
“上车。”
冷漠的丢下两个字,他转身先钻进了车里。
桑菀茫然地眨了眨眼。
重生回来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
她不在意地坐进副驾座。
主动地问,“事情办得顺利吗?你这算是提前回来的吧?”
“顺利。”
没有三两个月,范昌良是收拾不完烂摊子的。
“你是特意来接我的?”
桑菀笑眯眯地看着他。
几天不见,她特别想他,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陆衍年嘲讽地说,“我只是来看看,周家有什么吸引你天天往这里跑的?”
桑菀嘿嘿地笑了两声。
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她是来学厨艺。
“周伯母给周淮物色了一堆相亲对象,她让我来帮忙挑选一下。”
“你确定不是让人帮他相亲?”
陆衍年转头,落在她脸上的视线讥讽锐利。
“我怎么可能帮他相亲,我又不是他妈。”
“我也没那么大的儿子。你以后要去他家做饭,记得把油烟味清理干净再回家。”
“有吗?”
桑菀低头闻了闻身上,又抬起手臂来闻。
还,真是有。
她干笑,“周伯母做饭的时候,我在旁边陪她聊天来着。”
陆衍年不再接话。
只是一张俊脸又冷又臭。
桑菀见他脸色不好看,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哄哄他。
还没考虑好,陆衍年的声音突然严肃地响起,“坐好。”
她心头一跳。
抬头看向前方,只见一辆大卡车变道朝他们迎面冲过来。
陆衍年打转方向盘,堪堪避开大卡车。
桑菀不知是被颠簸还是被吓得脸色苍白,车速还没有停下来。
“后面那两辆车跟踪我们的吗?”
她问开车的陆衍年。
陆衍年“嗯”了一声。
低冷的安抚她,“不用怕。”
“我,不怕。”
桑菀心里紧张得要命。
她想起前世有一次,她和陆衍年出门遭遇危险。
当时陆衍年为了保护她受了伤,她不仅不感恩,反而怪他连累了她。
陆衍年眼底掠过一丝愕然。
很意外她竟然说不怕。
但他此刻没时间安抚她更多。
后面两辆车穷追不舍地想撞他们,他左拐右闪,不让对方追上。
若是他自己,他肯定找个地方停车,把对方给收拾掉。
可现在有桑菀,他必须先保证她的安全。
半小时后,他甩掉了后面的车辆,覃风也赶了来。
陆衍年减速,见桑菀难受地捂着嘴。
他关心地问,“想吐吗?”
桑菀点头。
他把车停在路边,桑菀冲下车再也控制不住地吐了起来。
陆衍年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桑菀。
又递给她两张纸巾。
桑菀漱口,擦嘴。
陆衍年嗓音低淡地说,“先回家,”
车子重新上路,车速平稳。
回到松合苑,陆衍年的手机响。
他让桑菀先上楼,他接个电话。
是江博打来的。
“没事吧?”
“没事。”
陆衍年的视线自进屋的桑菀身上收回,周身裹着一层冰霜。
“桑菀呢,她没事吧?”
知道他在乎桑菀。
江博又关心一句。
陆衍年说了句,“没事,只吐了而已。”
可眸底却是恨不得弄死今晚那些人的狠戾。
“吐了?不会是怀孕了吧?”
“……”
陆衍年没接话。
江博知道自己想多了。
不再耽误陆衍年的时候,主动地说,“那你安抚安抚她,一会儿审讯出了结果我再告诉你。”
“嗯。”
陆衍年上楼,来到桑菀的房间外,抬手敲门。
里面没人应。
他担心桑菀刚才受惊吓过度,直接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没人,浴室里隐隐有水声传出来。
-
萧淑芬接完电话,所得骂了一句废物,把手机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陆衍年不在江城的这几天,她让人伺机对付桑菀。
却没想到,那群废物偏挑了陆衍年在的时候。
不仅没完成任务,还被弄进了警局。
好长时间没有跟范昌良见过面了,慕胜民又是个不中用的,导致她最近火气特别大。
手机铃声在沙发上震响。
响了好几声,她才拿起接听,“喂。”
“慕夫人,我是傅明寒,您刚才打电话找我?”
手机那头,傅明寒的声音卑微又讨好。
萧淑芬说了会所地址,傅明寒保证立即赶过去。
结束通话,她打开电视。
随手调的台,正好是刺激的画面。
一对年轻男女跌跌撞撞地拥吻着进了卧室,便急切的撕扯对方的衣服。
感官受到刺激的萧淑芬也觉得身体燥热。
电视的拍摄尺度很大,女人的衫衣被剥后,内衣也被男人剥了。
看见男人埋首到女人的胸时,萧淑芬觉得特别难受。
想着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情不自禁对着电视上的画面把手探进自己裙子里。
就在她自我安慰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傅明寒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她耳里,“慕夫人。”
萧淑芬听得心头一酥。
门开,萧淑芬喊傅明寒进屋。
顺着电视里传出的声音看去,他便看见萧淑芬又调倒回去的最刺激的画面。
与此同时,萧淑芬从身后抱住他。
吓得傅明寒身子一哆嗦。
声音都在发抖,“慕夫人。”
萧淑芬松开他,走到沙发前径自躺下,对他吩咐道,“过来给我按摩一下。”
傅明寒心里的抗拒半点都不敢表现在脸上。
还要面带笑容的过去。
萧淑芬侧过身,对他说,“把拉链给我拉开。”
“好。”
他咬了咬牙,伸手去拉开她裙子拉链。
电视里的暧昧不知何时充斥在了房间里。
萧淑芬突然转过身,抓着傅明寒的手就往她胸前伸,难受地说,“这里不舒服,你给我揉揉。”
-
桑菀因为陆衍年说她身上的油烟味,洗澡洗头的时间比平时多用了二十分钟。
擦干身子,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拿睡衣。
都是受了惊吓的后遗症。
裹着浴巾出来,看见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她诧异地睁大眼。
陆衍年回头,看见只裹着浴巾的桑菀,眸底色泽不由得一深。
她此刻的模样,又纯又欲。
他喉结翻滚,出口的嗓音染上一丝暗哑,“洗好了?”
桑菀怔了两秒,才开口,“嗯……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
他其实进来很久了。
“我先去穿睡衣。”
她的心跳有些快。
不小心把头上的毛巾掉到了地上。
陆衍年见状大步走过来想帮她捡毛衣,但慢一步。
桑菀捡了毛巾直起身的时候,浴巾突然松开,猝不及防地往地上掉。
她震惊地瞳孔放大,慌乱去抓没抓住。
曼妙的身子就那样暴露在陆衍年面前。
峰顶,幽谷……无一不是致命的刺激。
“我,我不是……”
陆衍年只扫了她一眼,就迅速地捡起浴巾往她身上裹。
桑菀僵滞地望着他。
他略微的指腹触及到她凝脂白嫩的肌肤,她的身子一僵,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去换睡衣吧。”
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
拉回桑菀恍散的理智,她咽了咽喉咙,突然抓住他的手。
不知是她的手烫,还是他的手烫。
她被烫得呼吸一滞。
但动作半点都不迟钝,不等陆衍年开口,她突然踮脚,吻住了他的唇。
“桑菀。”
陆衍年一愣。
狭长的眸子深幽地盯着桑菀。
桑菀的吻凌乱毫无章法,含糊地说着,“我今晚受到了惊吓,要你的吻才能安抚。”
话落,她抓起他的手抚到自己胸上。
另一只悄悄扯到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