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人如同从梦中惊醒,脑海中方才印着孟晚棠的面庞瞬间消散。
“听闻你宫中近来被两个女人搅得乌七八糟,可有此事?”皇上恨铁不成钢地责问。
一想到他本属意的儿媳就在这逆子手里这样薨了,如今又因为女人在朝堂之上心不在焉,心中甚是不快。
“儿臣无能,往后定会处理好家事。”谢景行晓得皇上动了气,立即拱手跪下。
“罢了。”皇上招招手,“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解决这通州水灾吗?”
就在皇上马上龙颜大怒之前,静默许久的谢长亭突然上前一步。
“皇兄,臣弟愿前往通州,但求皇兄许我一个请求。”
“但说无妨。”
“我有一义妹在太子殿下宫中当差,她颇有治理之才,请太子殿下准她与我一同前去。”
谢长亭侧过头温润一笑,对向谢景行那瞬间森冷怒意的双眸。
可谢景行方才才在皇帝面前允诺处理好家事,如今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将孟晚棠拱手相让。
情急之下,他灵光一闪,“父皇,儿臣也愿一同前去,向皇叔学习!”
皇帝听自己这一向疏于政事的儿子有了好学之心,自然是乐为所见,下令叔侄二人今夜同住东宫,明日一早启程。
下朝后的谢景行快步走回东宫,企图将谢长亭远远甩在身后。
哪知谢长亭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地背着手走在谢景行身后,“大侄子,走慢些,等等你皇叔。”
谢景行驻足,怒火中烧,回头望向这不过年长自己四岁的小叔。
“少恶心我,再磨磨蹭蹭,今夜你就睡在东宫门口。”
谢长亭哈哈大笑,经过谢景行时竟还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真可爱,还像儿时那样,动不动就生气,像个火娃娃。”
谢景行只觉甚是受辱,却又不好当着宫人的面发作,忍着气抬腿迈进东宫。
叔侄二人一进东宫,便一同瞧见了正勾着腰浇花的孟晚棠。
二人身上方才还调笑的轻松气息,瞬间犹如烈火般燃烧起来。
紧接着,二人不约而同地大步冲向孟晚棠想将她拉到自己那边。
孟晚棠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就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扼住,持续对视的视线里似有电光火石。
“晚棠,今夜你睡在明德殿,免得有恶狼图谋不轨。”谢景行抢先开口。
“我看真正的恶狼是在明德殿才对吧?”
两人如同幼稚的孩童,一来一回地对抗,惹得孟晚棠头昏脑涨。
索性一甩手,“我出宫睡!”
二人瞬间噤声,最终还是乖乖地让孟晚棠睡在了两边不沾的空殿里。
……
第二天一早,三人刚出东宫准备上马车,就见舒云冉不请自来。
“你来做什么?通州治水灾可不是让你去玩乐的。”谢景行眸子一暗。
“殿下,云冉不会再惹是生非了,您就算是不管云冉,也得管我们的孩子吧”舒云冉一改前些日子的跋扈,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娇柔的样子。
谢景行听到孩子,长叹一口气,终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