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得对陛下无礼!”
柳若水好气又好笑,她这都算无礼的话,之前对他说的话,梁家都不够封诏绫抄的。
柳若水朝梁将军吐吐舌头,转过头看向封诏绫的时候又是面无表情:“借一步说话。”
随即走远了一些,封诏绫跟在她身后,倒也是ʝʂց极有耐心。
毕竟这是柳若水第一次主动要求进宫。
封诏绫有些诧异,他挑挑眉:“你真想进宫?”
柳若水斜撇他一眼:“你想拔出沈家的毒瘤,可惜沈家全是毒瘤。”
“沈清棠不是没死?”
封诏绫目光警惕:“你的意思是……”
柳若水冷笑:“我还有一笔账要和她算,她要是死的太轻松……那她这辈子也太舒坦了点。”
第二日,柳若水跟着封诏绫一起回了宫。
封诏绫还要上朝,他丢给柳若水一块令牌:“拿着这个,见此金牌如见我,不会有不长眼的把你拦住盘问的。”
柳若水倒也没废话,接过令牌之后轻声道:“你们昨晚商谈的那些事,该听的不该听的我基本上也听见了。”
封诏绫并没有其他别样的情绪,只是皮笑肉不笑:“母后有何高见?”
柳若水有些不耐烦了:“别嬉皮笑脸的,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扳倒沈家,相应的,你也不要来找我和宋之凛的麻烦。”
这句话还是很有用,封诏绫立马缄默不语了,他脸色在听见宋之凛的名字之后就没好过。
封诏绫冷哼一声:“柳若水,你挑男人的眼光倒是越来越低下了。”
柳若水没有说话,只是自嘲的勾勾嘴角。
眼光差?或许吧,她就是因为眼光太差所以上一世次落得如此下场。
她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没看间身后封诏绫复杂的目光。
……
天牢内的光纤=线阴暗,还是不是传来一股潮湿的霉味。
狱卒替她打开了门:“这位贵人有吩咐的话,奴才随叫随到。”
柳若水点点头,随即进去了。
沈清棠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大姐姐,你是来陪我的吗?”
柳若水可没有错过她那闪烁的目光,她不偏不倚的直视起眼前的沈清棠,倒还真是让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
她冷冷打量着沈清棠的装模作样,开口道:“这里就我和你,没什么装的必要。”
沈清棠心里一惊,面上还是天真懵懂,宛如稚童:“阿棠要打坏人!”
话毕,手就高高举起。
柳若水抬手,准确无误的捉住了沈清棠想打她的那只手。
她冷笑:“这不是挺聪明吗?”
柳若水甩开她的手,任由她跌坐在地上。
她揉了揉刚刚握的有些用力的手:“封诏绫是对你心软了吗?我看你天牢日子挺顺畅的啊?”
沈清棠克制不住内心的嫉恨,脸上癫狂又阴暗的表情活生生让原本姣好的面容大打折扣。
“全都是因为你!”
柳若水笑了,她笑的大声,眼泪都出来了:“沈清棠,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在沈家时你就是这般娇纵蛮横,为了嫁给封诏绫不惜修改大师批的命格,让我代替你嫁给先帝,就算现在到了牢里,也能买通狱卒帮你通风报信给沈家,谁能算计的过你啊?”
沈清棠的表情从愤恨又变成了呆滞,最后变成了惊恐和不敢置信。
“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