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吧!”
苗苗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沈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挂着一个大大的横幅,“沈鹿出轨已婚男,未婚先孕,生父未知”的话语映在上面。
沈鹿顿时犹如惊弓之鸟,继而立马转惊为怒,一股血脉直冲头顶,火气上涌,转过身,冲着算办公室的人吼道,“是谁在陷害我?!”
边说着,边冲下去把横幅怒扯下来,然后狠狠地团在手里,继续大喊道,“这是诬陷,最好不要让我查到是谁弄的,要不然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沈鹿气呼呼的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鸦雀无声,大家全都暗暗看着沈鹿,没人吭声。
沈鹿一进办公室就把手上的横幅狠狠地丢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剪刀乱剪一通,直到横幅成了碎片,心里的怒气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这肯定是年奕欢做的,肯定是她觉得自己抢走了宴之安,又怀上了孩子,怀恨在心!
呵呵,结婚这么久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还妄想能和宴哥天长地久?
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两年宴哥哥不过是把她当做一颗摇钱树罢了,哥哥说了,只要看到年奕欢的脸,就一点兴致都没有。
还说......
突然,肚子猛地一阵绞痛。
痛到根本坐不住.
沈鹿痛的龇牙咧嘴,死死捂着小腹,从椅子上跌落,疼的满地打滚。
“沈鹿,你这是怎么了?!”苗苗跑上前,其余的同事全都是冷眼相看,根本没人敢上前理会。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沈鹿在公司的形象尽毁,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三。
大家全都避之不及,哪里还敢上前搭理。
沈鹿肚子爆痛了好几分钟,才渐渐缓了过来。
“你没事吧?是不是来大姨妈了?”苗苗将其tຊ扶到椅子上。
沈鹿额头已经满是豆大的汗珠。
她摇摇头,“大姨妈前几天刚走。”
说来奇怪,自从上次的苍蝇事件之后,她每天都会爆发两次剧烈的腹痛,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去医院医生却什么都查不出,说是心理问题。
她心理健康得很,能有什么问题?
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莫名其妙!
下班后,沈鹿独自买醉,回到家已经是半夜。
宴之安和年奕欢之间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宴家被砸,现在暂时住在她的小公寓中。
这破公寓楼,住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
环境差就算了,隔音也差,晚上还总是能听到夫妻吵架和小孩的哭声。
这脏乱差的环境,她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为了宴爷爷巨额的遗产,她已经委屈在这里蛰伏了两年,终于等到遗产继承的这一天,她可以扬眉吐气了!
现在唯一的绊脚石就是年奕欢了。
原本宴之安是看不上年奕欢名下的那个小公寓的,但她沈鹿可不能便宜年奕欢!
她想让年奕欢这几年被宴哥哥白睡后,还要倒贴一套小公寓。
再把她沈鹿光明正大的娶进门。
将年奕欢除掉,她就可以搬进宴之安的大house里,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于是,沈鹿三言两句就把宴之安的怒火拱起来,才有了宴之安大闹年家的一幕。
“都几点了,怎么才回来。”宴之安口齿不清在屋内喊道。
沈鹿猜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屋子的浓烈的酒气。
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宴之安斜倚在床头,一只手端着一杯酒,脸颊泛红,双眼微眯。
另一只手上攥着几页纸,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离婚协议。
沈鹿心中一喜,看来今天去年家谈成了?
沈鹿穿着一袭真丝睡衣,半露着香肩,像只温顺的小鹿似的爬上床,趴俯在宴之安膝上。
“亲爱的,今天的事情办的怎么样?跟年奕欢谈好了吗?”
“嗯......”宴之安含含糊糊应着。
沈鹿顿时大喜,两眼放光,一把拿过宴之安手中的协议。
定睛一看,脸色一白,“宴之安,你给我起来说清楚,怎么一个字都没动?!你今天不是去找他们谈了吗?”
沈鹿阴沉着脸,拼命用劲摇晃宴之安。
“昂,你说什么?”
“我说,协议怎么还是没变?不是让你改过来重新找她签吗?!”
“昂......知道了知道了,我再喝一杯就回去。”
宴之安根本已经是神志不清,对于沈鹿的逼问,驴唇不对马嘴般应付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着宴之安口中含糊不清的胡言乱语,沈鹿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足足两年!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摸摸小腹,就算是她能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了!
突然,沈鹿瞥眼看到了宴之安手上的那串青色佛珠。
没记错的话,年奕欢手上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
情侣手串?为什么宴之安还带着?!
难道是宴之安还念及旧情,不舍得扔这珠串?
所以才故意不修改离婚协议?
此时沈鹿的愤怒已经是到达了巅峰。
她一把将宴之安手上的手串抓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哗啦——
佛串瞬间断了线,佛珠四散滚落。
“什么破手串,这么不结实!”
沈鹿前一秒钟话音刚落,后一秒钟,掉在地上的珠子竟然凭空消失了。
空气一阵静谧......
沈鹿使劲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下床俯身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找了好一阵。
真的消失了!刚刚还在地上的珠子,竟然一个都没有了。
真见鬼了......
沈鹿不知道的是,这佛珠可不是普通的手串。
年奕欢的佛珠是青云大师赠送的护身符,而宴之安的这一串是年奕欢向青云大师耗费了一年的修行才求来的。
这几年来,宴之安躲过了那么多次劫难,多数都是得益于这威力巨大的佛珠所庇护。
佛珠断了,他宴之安的气运也就断了。
从此之后,好运与他绝缘,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衰运。
甚至可能一命呜呼。
珠断的那一刻,年奕欢的手腕猛地一抽。
霎时间,她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年奕欢一沉眸,转动手腕的青珠,口中喃喃道。
“珠断,运散,宴之安,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