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温小姐,去医院之后医生怎么说?我看你早上胃疼得很厉害呢。”
王叔关心地询问道。
男人却死活不相信,在他看来,温言就是借生病的借口去医院,其实只是想去跟墨北碰面而已!
薄司寒眼中带着杀气,恶狠狠地盯着她,温言这个女人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都会串通管家了!
薄司寒冰冷的眼眸看向管家,“我不是交代过不许让她离开家半步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管家低下了头,“对不起薄先生,但是,温小姐真的……
“够了!做好你一个管家的本分,在这个家,我的话才是最高旨意!你同情她,你就可以随便放她出去么?”
“薄先生,是我疏忽了。”管家认命地扛下了所有。
“自己去领罚,如果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在这里干了!”
薄司寒气得不轻。
“温言,我看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真当我没有底线了。”
温言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她抱紧了孩子。
薄司寒将温小宇从温言怀里拉开,他攥着温言的手腕,气冲冲地走到别墅里面去。
赵姐幸灾乐祸,呵!温言,活该!
薄司寒将温言带去保姆间,将她逼至墙角,“你就这么想墨北么?几天不见他,就要偷跑出去和他tou 情是吗?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他说她脏!他竟然说她脏!
温言的心仿佛被利剑所刺伤,她的眼里含糊着泪水,模糊地看着他。
男人讥笑,“哭?怎么?我还冤枉你了?”
“说你脏都是够仁慈了,温言,你越是想跟墨北在一起,我越是要将你囚禁到死!你越想离婚,我越不会答应,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不会让你实现!”
何其残忍。
将她囚禁到死。
半年……
还有半年的时间。
薄司寒松开了她,“你就给我在这里面壁思过,好好反省,哪都别想去。”
他将门反锁住,温言被关在了里面。
她猛拍着门,“放我出去,薄司寒,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不要把我关起来。”
门外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着:“既然你不听话,我就饿你个几天几夜,看看你会不会长记性!”
饿她几天几夜……
她这颗破烂的胃,哪里经受得住。
她会死的吧。
她一定会死的。
不可以……不可以
温言拍打着门,“薄司寒,我生病了,我真的病了,不吃饭我会死的。我求你不要这么残忍。”
她的声音听着也太过凄凉,叫人心疼。
但却打动不了薄司寒这颗坚硬的心。
他像是听到个什么笑话似的,“温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我可是记得以前你死皮赖脸地等着我回来吃饭,而我却陪着夏薇没能回来陪你吃,最后你没有胃口干脆不吃了,多少次这样了,你都没事,饿你几顿,你还会死了?”
温言干脆不瞒了,隔着一扇门,她大声地说着,“我生病了,我得了胃癌晚期,我要死了………”
话音刚落,她以为会有一线希望,以为他会把门打开。
却迟迟没有动静。
“薄司寒,薄司寒,薄司寒……
没有人回答她。
可笑,也是啊,他怎么可能会那么有耐心,听她说那么多,早就走了吧。
温言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那天做胃镜的时候,她能感受到她的胃已经恐怖到什么程度了。
这颗破烂不堪的胃,在她的身体里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能爆炸。夺走她的性命。
也许,她连半年得的时间都没有…
半年,是她最长的期限了。
她靠着墙,身体一点一点地滑落,捂着胃部,紧紧咬着下唇,尽管这样,还是没能缓解她的痛苦。
今天自从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可是,她却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薄司寒走到了客厅,温小宇站在那里,好像很不爽。
“坏人,把我妈咪还给我。”
“你说谁是坏人,你妈犯了错,当然要受惩罚了。”
薄司寒看着他的五官,这个孩子,含温言量百分之九十九,母子俩简直了,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比起墨北呢,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
这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的,难道墨北的基因就这么弱啊,这个孩子怎么一丁点都不像他。
薄司寒思索着,温小宇已经冲过来抱着他的大腿,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毫不留情地咬他。
“靠!你这个野孩子。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人。”
薄司寒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目光平视,男人眼里有两团怒火在燃烧,看着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沾着一点口水。
他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你敢咬我!胆子挺大啊。”
面对这张凶神恶煞的脸,温小宇很害怕,他只是想让他把妈咪交出来而已,不是故意要咬他的。
当然,可以偷偷地说是为他妈咪报仇,这个坏人,欺负他妈咪太多次了。
等他长大了,长成男子汉了,他要保护妈咪。
“不理我?害怕了?刚才不是很狂么?还敢咬我,这会儿怂了?”
薄司寒提着他直往楼上走。
此刻,保姆间里。
温言趴在卫生间里,洗手池旁呕吐,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吐的都是一些酸胆水。
周围太过安静,她听到了门外钥匙tຊ转动的声音。
猛然起了身,难道他要来放她出来了。
紧接着房间门被一脚踹开,温言吓了一大跳,赶紧拿纸巾擦了擦嘴,又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狼狈。
做完这一切,薄司寒已经来到卫生间。
“你………
“妈咪救命啊。”
温小宇被薄司寒提着,衣领紧紧勒着脖子,勒得脸都青了。
“你干什么?把孩子放下。”
“你的孩子,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一点教养都没有,居然咬我。”
他伸出那只手给她看。
“他还是个孩子,你别跟他计较。小宇。快跟他道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是温小宇却非常倔,“我不要,他是坏人,我才不要跟他道歉。妈咪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薄司寒猛然松开了手,温小宇“高空”直下,没站稳脚,摔了一下,磕坐在地板上,温言也来不及接住他。
保姆间里,没有铺地毯,柔软的躯体撞到结实的地板上,他当即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