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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西洲看着空荡荡的手,听到殷知意的话,只觉周身冰凉。
殷知意说完,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行宫。
容峥见状立马跟上去,走前还用得意的目光看了涂西洲一眼。
涂西洲身体僵在原地,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只能看着殷知意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涂西洲身上。
他身上的衣物逐渐湿透。
这时,一把油纸伞打在他头顶。
涂西洲眼中出现一丝光亮,羌国多雨,以前殷知意就经常在他身边为他撑伞。
他立马转过身去,“意……”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身白衣的柳雪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涂西洲原本嘴边扬起的笑意瞬间消失,眼中出现厌恶。
他语气生硬,带着一丝怒意:“你来干什么,滚!”
柳雪的脸上僵住,拿着伞柄的手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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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立马脸带笑意,柔声细语道:“西洲,现在雨大,先回去吧,免得受凉。”
涂西洲一把挥开柳雪伸过来的手。
柳雪一个不慎,手中的雨伞掉地。
她身体顿住,然而涂西洲却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大雨中,柳雪的眼神逐渐变的阴鸷,看着涂西洲的背影握紧双拳。
……
另一边。
殷知意和容峥一回到将军府,便发现天上下起了雨,且越下越大。
她一言不发的往院子中走去。
容峥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意儿,你生气了吗?”
殷知意脚步一顿,转身过去看他。
“我生什么气?”
容峥眼神不自主的往四周瞟了瞟,最后看向殷知意,有些郁闷的开口。
“因为我骗你说和亲使团住在城南的驿站,其实他们是在城北皇上的行宫之中。”
容峥的话一出,殷知意总算明白心里一直出现的一丝怪异之感来自哪里。
早上容峥让丫鬟告诉她,想见涂西洲的话可以去城南驿站,谁知她却在餅餅付費獨家城北的行宫壹扌合家獨γ内看到了他。
“你为什么要骗我?”殷知意问他。
“因为我不想让你和涂西洲见面。”事到如今,容峥也无法隐瞒,只得把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
闻言,殷知意没有任何怒意,只觉得有些好笑。
“那你还让丫鬟那么跟我说?”
听她这么说,容峥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绯红,他转头看向别处:“那不是为了在你面前显示我的度量吗?”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度量大一些,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样才能让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
这是他小时候,他爹交给他的道理。
“噗——”
殷知意用帕子捂住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容峥这样,觉得异常稀奇。
“那你没有想过万一我真崴筆去驿站怎么办?”去了驿站却发现和亲队伍根本不在,到时候岂不是暴露了。
“这个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那边的人早就被我买通,要是你去了,他们只会说涂西洲根本不愿意见你,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容峥得意的开口,像是对自己计划无比自信。
到时候殷知意肯定想不到涂西洲一行人根本不住在驿站,只会认为他薄情寡义。
一个城南,一个城北,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殷知意也很少会主动与外人交谈,所以他压根不用担心会露馅。
看他这样子,殷知意忍不住想打击他。
“那你现在岂不是适得其反?”
此话一出,容峥立马怒火中烧。
“都怪阿成,要不是他为了在我面前讨巧,把我受伤的事告诉你,你根本就不会跟涂西洲见面。”
阿成就是带殷知意崴筆去行宫的小厮,他知道自家将军心悦殷知意,所以想在容峥面前卖个乖。
故意把容峥说的身受重伤,引起殷知意担忧。
“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殷知意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闻言,容峥立马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