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星
简介:我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带路的活地图就在我的兜里,我自己却不知道,在这个院子里面瞎转悠。我抱着那只硕大的牌位在怀中,人本来就没心没肺,也不觉得害怕或者厌恶了,蹲下来就给那只大老鼠揉背,“我的手法好不?还难受不?之前和屯里盲人按摩的老师傅学的,我妈都夸我这是一绝活。”大老鼠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很满意我的服务。“你是易凌轩的女人?”那个我不小心撞到的清朝鬼,要不是他这会子突然把语气放凶狠了说话,我都快忘了刚才撞到的一只鬼还在旁边。
被大老鼠背在背上的黑色牌位,少说有四五斤吧。
上面还用小篆刻了,什么之,什么易的,更用金漆在字体上刷了一层。之前我看不明白,我现在大概明白了,估计也就是写着易凌轩之位什么的。
想想这死人易凌轩,恐怕是秦朝或者秦朝以前的人,到了汉代这个小篆因为太过复杂,真的已经是不怎么有人用了。
不过……
这大老鼠刚才叫我,是为了要把这玩意给我?
还让我睹物思人?
我现在一看到这牌位,再想到那棺材里的纸人,我就觉得恶心。要我对一个只会对着人变态的笑的纸人,产生思念什么的,这大老鼠是在搞笑吧。
刚觉得可笑的时候,心头就有种被蜜蜂突然蛰过一样的感觉。
脑子里全都是昨天晚上被易凌轩搂在怀里的画面,我低了头颅,盯着那只大老鼠看了一会儿,居然鬼使神差的蹲下来把牌位从它背上拿起来。
脑子里又闪过了,他略带怒意的指着牌位,问我识不识字。
这一切发生的可都不像幻觉,倒是那个最后出现在棺材里的纸人,显得十分的可笑。我有些失魂落魄,但还是想要回去,“这里怎么出去呢?”
“夫人,你把小豆豆放下去,它就会带你出去的。这孩子虽然毛躁了点,不过却很会认路,对于见过的路都是过目难忘的。”那只大老鼠大概是背着牌位走的太远的路,伤了脊背上的筋骨,正自龇牙咧嘴的翻到在地。
看它的鼠脸,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我兜里的小老鼠似乎是年纪太小,还不会说人话,但是已经听得懂了。正自兴奋的在我口袋里挥舞着小爪子,挠啊挠的,很想帮我带路的样子。
我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带路的活地图就在我的兜里,我自己却不知道,在这个院子里面瞎转悠。
我抱着那只硕大的牌位在怀中,人本来就没心没肺,也不觉得害怕或者厌恶了,蹲下来就给那只大老鼠揉背,“我的手法好不?还难受不?之前和屯里盲人按摩的老师傅学的,我妈都夸我这是一绝活。”
大老鼠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很满意我的服务。
“你是易凌轩的女人?”那个我不小心撞到的清朝鬼,要不是他这会子突然把语气放凶狠了说话,我都快忘了刚才撞到的一只鬼还在旁边。
我不敢和这只怪异,却很清秀俊朗的鬼直接对话,就问那只大老鼠:“他……他是谁啊?平时一直站在这里吗?”
“他……他是个惹不起的主,夫人,我们快走。”那只大老鼠好像慌了,拉着我牛仔裤的裤脚就要往外拉。
可是这个清朝鬼却不干了,他挡在我的面前,目光冰冷无比。
似乎是在审视着我,眉头缓缓的越蹙越紧,突然一下就爆发了。双手如同铁钳一样扣住我的肩膀,一字一顿的冷笑道:“我是什么人?我是这所宅子的主人!”
看他等的那双牛眼,就好像要把我活吃了一样。
我咽了口口水,“那啥……我就是被抓来你宅子的,鬼大哥,帅鬼大哥。你放我走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易凌轩的女人。”他冰冷的眸光如同冰锥一样的逼视着我,似乎要用眼神强迫我说出答案。
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易凌轩的女人,我从昨天到今天早晨的记忆全都是混乱的,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变了,不再是那个分不清楚性别,搞不清楚男女之情的顾大王。
又觉得,易凌轩的存在太过诡异,好像是真实的,又好像是我疯魔了一样,脑子里出现的幻觉一样。
左手禁不住摸了一下右手上曾经被捆过红线的位置,我突然认真的点了一下头,“我……我是,他……他是不是得罪你了?”
“得罪我?不……他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花心的鬼!”这个清朝鬼冷冷一笑,将冰冷的跟玄冰一样的侧脸贴着我的侧脸,在我的耳边抑扬顿挫道,“你是他娶的第一百零八个女人,你知道之前几个女的哪儿去了吗?”
哪儿去了?
他是水浒迷吗?
娶了女人,还非要凑齐108个梁山好汉的数,看着应该是处女座。
我脑子里的想法还是很单纯的,并不觉得害怕,那个清朝鬼却将我的肩膀旋转了一个角度,让我的视线对着那个波光粼粼的荷花池,“她们……她们都去那里面报道了,等他在你身上采阴补阳够了,你也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