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越传越烈,等传到董觉耳朵里,已经变得十分不堪。
董觉瞬间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他连忙赶去滕南风的办公室。
“滕总,出事了。”
滕南风正在签署文件的笔在纸上一停,抬头看见他严肃的表情,眉心顿时一跳。
董觉跟在他身边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什么事能让他露出这样为难的神情?
滕南风沉下声音:“怎么了?”
董觉将手机拿出来解锁,放在滕南风面前:“这是我在京圈的几个好友,都在相熟的企业工作,他们最近听到了一些事情,特意来问我。”
滕南风垂眸,就看到群里那些不堪的揣测之言,蓦的攥紧了手。
董觉虽然不信教,但听着也觉得严重,就好比一个德高望重的僧人,被指控破了色戒一样。
他开口:“滕总,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这些人跟我关系好,还是说的比较委婉,不知道流言的源头该怎么难听。”
是啊,说的委婉都将他和倪碧霄揣测成这个样子,那些人私下里只有更过分的说辞。
滕南风想到那些字眼,就觉得怒火中烧,他冷冷出声:“让公关部立刻发布声明,再以我个人的名义放出话去,要是再听到谁胡说,滕氏将永久停止跟他合作。”
“还有,用上你所有手段去查,到底是谁传出了这样的谣言。”
滕南风看着董觉拿过手机,突然想起什么,忍着不舒服开口:“你不是有倪碧霄的联系方式么,打个电话过去探探她那边的情况。”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不能再去正清观见倪碧霄,否则,绝对会把事情越描越黑。
董觉出去后,滕南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是滕父。
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想也知道要问什么,可滕南风却不能不接。
他按下接听键:“爸。”
滕父严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滕南风,当初你在婚礼那天说不娶林婉蕴,我就不同意,你这样的做法过于儿戏,现在,你听听外面都在传什么!”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跟那个修道的女人有什么?”
滕南风握着手机的手猛然攥紧,电话里,只有父子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许久,滕南风薄唇轻启:“我跟她,发乎情止乎礼,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背她修行的事情。”
滕父这才放下心来,挂电话之前,他说:“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如今求神拜佛的人越来越多,这样的流言,很容易影响公司形象。”
滕南风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另一边,正清观。
褚玄清看着正在房间里练字的倪碧霄,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手机,眼底是汹涌澎湃的怒意。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倪碧霄平常静心修行,手机除了用来打电话,其他的一概不管。
褚玄清在门外看了倪碧霄很久,才转身下了台阶。
回到无人处,他盘坐下来,闭上眼,可颤动的眼睫却暴露了他心里的不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睁开眼,拨通了一个电话。
“林寄北,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别伤害倪碧霄。”
电话那头陡然传出一声轻笑。
“褚玄清,你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