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丛林深处
卓青儿轻抚着腰间的洛神剑,剑身冷冽,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父亲的嘱托,如清泉般在她心中流淌。
“青儿,这洛神剑,是我们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父亲的眼神深邃,如同剑身上的古老铭文:“今日,我将它交予你,愿你承载这份重量,守护我们的家园。”
“剑鞘之中,隐藏着一枚奇石,它是一把钥匙,能开启你卧室暗格中的秘密盒子。”父亲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回响在卓青儿的耳畔。
“若有一天,落剑山庄遭遇危机,或我遭遇不测,你便用这把钥匙,打开那个盒子。”
父亲的话语,如同预言般,让卓青儿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此刻,她站在丛林之中,感受着洛神剑的冰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难道,父亲早已预知了今日的风波?”她的瞳孔微微收缩,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卓青儿神色紧张,一把抓住了秀儿的手腕,急切地道:“秀儿,快,随我回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秀儿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懵,疑惑地问:“小姐,可是山庄附近有陌生人,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现在回去真的安全吗?”
卓青儿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不,我们必须要回去。”
……
皇都广陵城,一片繁华景象。
宫中御书房内,梁帝面带笑容,悠然自得。
荀槐仲被紧急召见入宫,此刻正恭敬地站在梁帝对面。
梁帝的笑声如洪钟大吕,回荡在御书房:“荀爱卿,朕记得你家有一孙女,宝贝得很?”
荀槐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回陛下,臣确实有一孙女,名为荀紫嫣。”
梁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朕早有耳闻,京城之中有一位才女,不仅知书达理,更是在那鹤楼诗会上力压群芳,一举夺魁。”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荀槐仲,“莫非这位才女,便是爱卿的孙女荀紫嫣?”
荀槐仲微微躬身,谦逊道:“陛下过誉了,那些虚名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梁帝轻轻摆手,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说道:“荀爱卿,你不必如此谦虚。朕其实有些好奇,你家那乖巧的孙女,如今芳龄几许了?”
荀槐仲微微低头,态度恭敬而又不失礼节,回答道:“陛下,紫嫣那孩子年方二八。”
梁帝的身体轻轻后仰,仿佛在椅背上找到了更多的支撑:“荀爱卿,你的孙女正值妙龄。”
“逸儿那孩子,即将行冠礼,封王称尊,两人的年纪真是相仿,可谓天作之合。”
他嘴角上扬,露出淡淡的笑意,继续说道:“朕有意赐婚,将逸儿与你的孙女结为秦晋之好,不知荀爱卿意下如何?”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桩婚事已成定局,只待荀爱卿的首肯。
荀槐仲立刻双膝一软,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声音颤抖:“陛下厚爱,臣感激涕零,领旨谢恩。”
......
楚逸站在庭院中,目光落在正在锻炼的马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马九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活力四溢的样子让楚逸感到欣慰。
灵儿执着地侍奉在楚逸身侧,从娄伯那里忙完便迅速回到楚逸身边。
楚逸虽想让她多休息,但看着灵儿眼中闪烁的热情,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她的陪伴。
楚逸目光转向活蹦乱跳的马九,朗声喊道:“马九,来,陪我到后山走走,看看清风沈义扩充府兵的情况如何?”
马九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迅速来到楚逸身边:“殿下,我这身体已经完全没问题了。那金疮药真是神奇,恢复得这么快,多亏了它。”
楚逸点头微笑,心中对那金疮药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他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马九的肩膀:“那我们就走吧,去后山看看。”
......
府邸后山
这里曾是一片繁花似锦的花园,如今却被楚逸巧妙地改造成了一处小型校场。
阳光洒在黄土上,显得那么刺眼,却又那么亲切。
这里,是府兵与清风等人日常磨砺武艺的地方。
刀剑的寒光与箭矢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属于武者的激昂乐章。
此时此刻,校场上站着一百多位府兵,他们或年轻或年长,但都眼神坚定,准备与沈义切磋武艺。
沈义,这位昔日宫中禁卫军副统领,虽已卸下军职,却仍每日勤勉练刀,矢志不渝地追求着武艺的极致。
即便离开了禁军的庇护,沈义依旧保持着那份对武艺的执着与热爱。
他不断磨砺自己,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再次挥刀破敌,展现自己的英勇与智慧。
这时,一个彪形大汉踏步而出,他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强壮有力。
他双手握拳,猛地一拳挥向沈义的面门。
这一拳,带着风雷之势,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沈义并没有丝毫的慌乱tຊ。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身形迅速向后闪躲。
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一只在丛林中穿梭的猎豹。
沈义从不轻视任何一位对手。
他深知,场中每一个人都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潜藏着无尽的可能,随时可能蜕变为强者。
因此,他始终保持着一颗谦逊的心,对每一位对手都给予最高的尊重。
每当对决之际,他都会倾尽全力,与对手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那大汉,仿佛早已洞悉了沈义的躲闪轨迹,猛地如猛虎下山,腾空而起。
他的一记横踢,犹如狂风扫落叶,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沈义的腰部。
这一击,若是命中,沈义必将遭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