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嫔死后，乌天语命人将肖嫔按照宫外的规矩，安葬了肖嫔，也算是让她死的体面了。
乌明珠紧记着肖嫔死前吩咐过的话，在其死后便开始变得疯颠起来。
乌天语去过死牢几次，乌明珠一阵疯态，将自己的头在墙上撞的血肉模糊，嘴里却还吃吃地笑着。
乌天语冷着脸看着乌明珠发疯，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一时间竟也分不清那乌明珠到底是不是真的。
乌明珠到底是皇上的亲闺女，皇后即便是再厌恶那肖嫔，但祸起之时，乌明珠的确在宫外，并未参与谋反之事。
而皇上此时也结束了南下出巡一事，提前回宫。
皇后便劝着乌天语，将乌明珠从死牢内放了出来，待皇上回宫后，再行处置那北漠皇帝和乌明珠也不迟。
而乌明珠此时已是疯颠，宫内有侍卫严加看守，乌明珠构不成什么威胁，乌天语为了安皇后的心，将其反放了出来，禁足寝殿。
乌天语似乎是在试探乌明珠，特意让桓凛城去死牢内，将乌明珠接了出来。
那日在大殿之上，程胤诛了乌明珠的心，告诉其是她自己的心上人桓凛城亲手将她母亲逼了回来，乌明珠理应是憎恨那桓凛城的。
死牢外。
桓凛城带着乌明珠，从死牢内走出来。
乌天语看着两人，乌明珠满头是血还在疯颠着笑着，看到乌天语时，乌明珠竟径直地扑了上去。
乌天语闪身躲过，桓凛城一把将乌明珠死死抓住，乌明珠傻笑着，嘴里还喊着。
“衣服是我的……我的！”
桓凛城抬眸看去，此时的乌天语正身着一身金红色腾龙朝服，刚下了朝，还未更衣。
乌天语眯起眼睛，冷声道：“带回去，严加看守。”
那侍卫押着乌明珠，向外走去，桓凛城看着乌天语，沉声说道。
“她如今已经变成了这样，还需如此试探吗？”
乌天语瞥向桓凛城，冷声说道：“怎么？桓统领是看着曾经的爱人如此，于心不忍了？”
桓凛城手猛地攥紧，开口辩驳。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爱的人只有你。”
不远处，乌明珠闻言，身子一顿，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痴呆疯癫的模样，随着侍卫被带走。
乌天语闻言，挑起眉头，戏谑地看着桓凛城。
“爱？桓凛城，你的爱还真是廉价，本宫还真是要不起。”
乌天语看着桓凛城的眼睛，唇角微勾，眼里却是无尽的寒霜。
“桓凛城，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破镜亦不会重圆，到了今日这个地步，都是你罪有应得，你的爱，本宫永远不会再信。”
乌天语说罢，便转身离去。
桓凛城心一阵钝痛。
他知道乌天语今日是利用他对乌明珠进行试探，但为了乌天语，即便是利用，他也甘之如饴。
哪怕乌天语已经不会再相信他了，他依然会选择陪在乌天语的身边。
桓凛城心里如是想着，手渐渐攀上胸口，眉目低垂。
可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再听到乌天语的话，他的心还是会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