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舒白
简介:她眼底缓缓的划过一道暗光,似是松了口气。趴在沈夫人的怀中,她轻轻皱着眉头。沈夫人浑身上下都是药味儿。这么多年来为了侯府勤勤恳恳,她身上积劳成疾,也有着不少病根,常年喝药已成习惯。每次靠近她,沈舒月都觉得自己身上也染了一股子药罐子气,简直晦气又难闻!可她又不得不忍耐,不得不依附侯府而生!她拿着帕子,轻轻掩了掩鼻,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对着沈夫人说道。“娘,不管怎么说,姐姐毕竟也是咱们侯府的小姐,就这么住在陆督主的府上,总归是不好,也连累她自己的名声,不如还是把她接回来吧。”
她训斥完侍女,转过头看着沈夫人,乖巧道。
“娘,这一切都是女儿应该做的,虽然我们不是亲生母女,但胜似母女,娘辛辛苦苦养育我这么多年,为您做这么多都是我应该的,
只是,当时太着急娘您的身子,没来得及阻止姐姐,让她跟着陆督主离开了,也影响了咱们侯府的名声,希望娘您不要怪罪女儿。”
她说的这一番话,简直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沈夫人的心坎。
是啊,旁人都在说她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女儿,却这样爱护着一个别人家的女儿。
可沈舒月这样懂事乖巧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儿谁不喜欢?
而那个孽女,除了口出狂言,忤逆父母,又会做什么?
沈夫人把沈舒月揽进怀中,叹息道:“舒月,娘不怪你,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与你无关,你放心,这两日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娘一定会想办法。”
沈夫人这句话才是沈舒月的最终目的。
她眼底缓缓的划过一道暗光,似是松了口气。
趴在沈夫人的怀中,她轻轻皱着眉头。
沈夫人浑身上下都是药味儿。
这么多年来为了侯府勤勤恳恳,她身上积劳成疾,也有着不少病根,常年喝药已成习惯。
每次靠近她,沈舒月都觉得自己身上也染了一股子药罐子气,简直晦气又难闻!
可她又不得不忍耐,不得不依附侯府而生!
她拿着帕子,轻轻掩了掩鼻,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对着沈夫人说道。
“娘,不管怎么说,姐姐毕竟也是咱们侯府的小姐,就这么住在陆督主的府上,总归是不好,也连累她自己的名声,不如还是把她接回来吧。”
沈夫人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被眼前这事搅得头疼。
沈舒白一个侯府家的小姐,住在宦官陆偃华的府上,那算怎么回事?
更何况她们侯府向来是与陆偃华撇清了关系的,生怕被皇上也起了疑心。
“是得把她接回来,此事便交由舒月你了!”
沈舒月一顿,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那陆偃华是什么名声?
她要是去了,与那阉人沾染上关系,她的名声不就更完了。
更何况现在外面的人只要见到侯府都要唾弃两口。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只是娘你也知道,姐姐对我多有误会,我若去劝她,万一她不愿意跟我回来,那该怎么办?”
“你上门去找她,与她道歉,声称只要她回来,侯府必然好好待她,只要咱们认了错,她肯定没有理由拒绝你的。
到那时旁人也会说咱们侯府知错能改,不必担忧,她若是还想要自己的名声,自然得乖乖跟你回来。”沈夫人仍旧坚持道。
沈舒月低垂下头,含泪道:“可是女儿性情软弱,怕是不能替母亲分忧。”
沈夫人自然看出了她脸上的不情愿,但却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她是害怕遭受到沈舒白的刁难。
她直接把自己身旁用了多年的婆子给了沈舒月。
“李婆婆跟我多年,办事得力,便让她随你一同前去,有她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安心的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舒月若是在找借口,只怕要被沈夫人看出异常了。
她只好强装微笑应下了这事。
不过只要沈舒白能够回府,侯府的名声和她的名声必然能够挽救回来,到时候沈舒白别想有好日子!
马车一路来到了陆偃华府上。
下了马车,四周寂静无声,尤其街道上更没有瞧见几个人。
沈舒月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她对着身旁的丫环吩咐道:“去敲门。”
丫环上前去敲门,她则远远的站在后面,似乎是不想扯上关系。
沈舒白刚在屋子里歇下,便听到小珠的声音传来。
“沈姑娘,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侯府之人。”
沈舒白一个翻身坐起来,眼眉微挑,“哦?居然来的这么快。”
她早就猜到,侯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派人来找自己,所以才顺势就在陆偃华这里住下了。
她拍拍衣袖,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果然一眼便瞧见了站的远远的沈舒月。
沈舒白玩味一笑,沈夫人居然舍得让她来?
“你怎么来了?”
虽然对她的来意心知肚明,但沈舒白故意这样问了一嘴。
沈舒月柔柔一笑道:“姐姐,娘让我来接你回去,你一个姑娘家,住在别人府上,影响总归是不好的,娘现在已经醒了,她很担心你。”
沈舒白后退一步,利索的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嗤笑道:“担心我?只是怕我把侯府的名声败坏了吧,这里就我们二人,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装?难不成面具戴久了不知道怎么摘下来了?”
沈舒月神情一僵,虽然已经料想到了沈舒白会冷言冷语,但也没想到她如此的不给面子,颇有些下不来台。
她咬着唇道:“姐姐,你误会了,我和娘真的是诚心接你回去,娘说她知道错了,只要你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那你呢?难道你不认错,就想哄骗我回去?”沈舒白走近了两步,面露讥讽道:“今日你要是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头,那我就原谅了你,如何?”
沈舒白笑容险些维持不住,隐藏在大袖下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掐的掌心都是印子。
“姐姐,我……我是哪里又惹你生气了吗?”
沈舒白双手环胸,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好整以暇的道:“你要是还想装,那就请走不送!”
沈舒月紧紧咬着牙关,“你——你就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