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场太嘈杂,关尔没听清,转头定睛看着他。
徐洲头一歪,直接到她耳畔,开口道:“我是说能不能再为我色令智昏一次?”
滚烫的呼吸突然喷洒在她的耳根上,关尔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内心克制不住的砰砰直跳。
她心一横,假装淡定的剜了一眼对方,“小心告你性骚扰!”
徐洲嗤嗤的笑了起来,站直身体,看着她略微泛红的脸,开口说:“这么说你是被我勾引到了吗?”
关尔抿着嘴假笑了一下,故意用轻佻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翻。
利落的圆寸,黑色西服外套搭着一件白色圆领衫,加上他俊朗深刻的五官,迷人又优雅。
“嗯?怎么说?”徐洲见她不回答,故意对着她笑得张扬。
关尔深呼吸了一下,幽幽开口,“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几分姿色。”
特别是他身上那一股劲劲的说不出来的纯欲悍匪气质总是莫名其妙地吸引着她。
徐洲得逞般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台上传来李湾湾的声音。
“今天就没有抛花环节了,我想把它送给我唯一的好朋友,当然,绝对没有催婚的意思,手捧花在我眼里仅代表着好运,幸福,我就是希望她永远开心快乐。”李湾湾望向台下,朝关尔勾了勾手。
关尔收到指令一般,笑容灿烂的跑上舞台,大大方方接过手捧花并且热情的拥抱了李湾湾。
却不知道台下人群中有一道热切的眼睛在追赶着她。
婚礼结束,在酒店门口关尔把父母送上车,准备上去和李湾湾说一声便回自己家。
“嗨,好久不见。”
关尔回头便看到一个斯斯文文穿着浅棕色大衣的男生向她招了招手。
“你也在呢?”关尔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这不就是那位她答应了人家告白第二天就反悔的那个学弟吗?
“我爸妈和湾湾学姐家有生意往来,他们碰巧没空,我就来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莫翼明有点局促,腼腆地笑着。
“哈哈哈哈哈确实挺久没见了。”关尔知道对方在此地无银,她和李湾湾是好朋友,婚礼上她肯定在啊。
“是啊,你还在自由人家居吗?”对方问。
“是啊。你也毕业挺久了哈!”关尔不想尬聊,想着找个借口开溜。
“我也在中辰大厦附近上班,那我们有空可以约饭。”
关尔笑笑不说话。
“湾湾学姐都结婚了,那你呢?有没有男朋友?”
关尔心里暗想,果然,这人还不死心,当初确实是她不地道,虽然她谈的恋爱多,但是她从来不养鱼。
“莫翼明,我以前确实鲁莽了,这事,我得跟你道个歉,当初是我做法欠妥。”关尔诚恳的开口,每一个人的真心都不应该随便被对待。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莫翼明听到她的道歉有点慌乱,“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肯定是我不够好。所以这几年我也没敢联系你。”
“如果,你还是单身的话……”
关尔正愁着怎么拒绝才不会二次伤害到对方的时候,看到徐洲出现在在前面,像是在找什么。
关尔马上挥手,朝他大喊一声:“老公!”
这娇俏的声音一出,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莫翼明话都没说完,怔怔地看着她。
关尔心里直发毛,这么恶心的称呼怎么就顺嘴地喊了出来?
徐洲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对着他无比灿烂的笑着,欢呼雀跃的一声“老公”,让他心跳都漏了半拍,身上像被她装了线一样,不由自主的向着她走过去。
关尔一副小娇妻模样迎了上去,十分亲呢地挽住徐洲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
“关尔,你结婚了??”莫翼明看着眼前亲密的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关尔。
徐洲的雷达滴滴作响,脸色一沉,关尔在利用他!可一看到眼前面露难色,神情难过的莫翼明,突然又有点开心,她为什么不利用别人呢?
想着想着嘴角上扬,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宝贝,这位是?”
关尔差点被噎住,这人入戏挺快。
“莫翼明,湾湾的学弟。”关尔对着徐洲嗓音听起来无比甜美,甚至带点撒娇的意味。
然后转过头,用正常的音调对莫翼明说:“这是我未婚夫,徐洲。”
莫翼明苦笑了一下,朝徐洲伸出手,“徐先生,你很幸运。”
徐洲礼貌回握,说:“谢谢,希望莫先生也早遇良人。”
莫翼明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天造地设般,这便是女娃炫技的得意之作吧?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对着关尔说:“再见了!我的白月光,希望你幸福!”
关尔突然有一点小小的负罪感,微笑地看着他,“莫翼明,你是一个很nice的人,你一定会幸福的。”
直到莫翼明离开,徐洲才放开在她腰上的手。
这女人长着一张减龄小圆脸,长卷发今天梳成了花苞盘发,留着细碎飘逸的八字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睛看起来更加圆溜溜,挺翘的鼻子下面是一双饱满的红唇。
一席白色细肩垂褶领的缎面短裙,紧紧包裹着盈盈一握的腰身,不规则的褶皱裙摆下是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双笔直纤细长腿,踩着一双银色闪光细高跟。
“可爱又性感,这可不是白月光朱砂痣!”徐洲声音极小的喃喃自语。
关尔正想说点什么,突然一件大衣往她身上披了下来。
“大冬天的,出来也不知道穿多一件外套。”徐洲粗声粗气的说着,手上动作却很轻柔的帮她收拢大衣的领子。
“刚刚那个算追求未遂吗?”
“不算。”
“那是什么?白月光?”周途眉毛一挑。
“前任?”关尔幽幽开口,严谨点来说可能不是。
徐洲脸色一黑,“你究竟有几个前任?”
关尔突然发笑,故意掰着手指,抬头看着他,“不好说。”
徐洲有点生气,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垂眸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在方寸间,只要他再稍稍低一点头,理智让他回过神,抬眼对上她的眼神,她倒是一点不慌,甚至还一副看戏的表情。
“或者说,我是你的第几个前任?”
关尔觉得自己往后仰的姿势有点累,便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让自己平衡一点。
“倒数第二个。”
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徐洲放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一些。
“和我分手后多久谈的?”
“半年?一年?不记得了。”关尔觉得自己今天心情不错,非常乐意满足他的好奇心。
“谈了多久?”徐洲语气淡定的像在问她明天早餐吃什么。
“一个月?”
“为什么分手?”
“一是忙,二是好无聊。”关尔眼神温柔,嘴角噙着笑,觉得自己刚刚饭桌上推脱不掉喝的两杯酒现在有点上头。
徐洲的眼神在黑夜里闪着锐利的光芒,像是看着猎物般,眼眶发热。
对视一眼,徐洲觉得自己马上没了理智,便侧过头,在她耳边说:“那亲了吗?”
“亲了……嘶……你咬我耳朵干嘛!”关尔吃痛下意识闪躲,却被一双大掌固定了后脑勺。
“那他去过你家吗?”徐洲的声音沙哑又阴冷。
就像是寒夜里被风吹起的树梢,树叶沙沙作响。
关尔觉得冷,他身上又像火炉一般温暖,下意识地往他脸上蹭了蹭。
徐洲一怔,眼神闪过一道亮光。
“没有。”关尔的声音懒懒地轻轻地。
“没有什么?”突然的肌肤相碰,让徐洲方寸大乱。
“你……你要跟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