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知道江肆这人一向很招风,所以迎面撞见他叼着根没沾火的香烟,正和娇滴滴的女人风中调情时,她也只是笑了下,踩着高跟鞋车轻熟路的踏进了酒店的大门。
佯装看不见似的,将女人替他挡风般的靠近他的怀,微微踮起脚含笑凑过去的场面全部丢之脑后。
说不准是给他点烟还是借机献吻。
桑枝这会儿醉了酒,脚下有些虚浮,胃里又火烧火燎的难受,懒得去管江肆又要跟谁传出最新版的花边新闻。
反正他身边莺莺燕燕众多,传谁都不会传她。
以至于江肆突然现身,将她堵在酒店房间的浴室内,一把扯着她的腰,将她抵在泛着雾气冷意的墙上时,桑枝有着片刻的哑然。
他来的倒快。
不过也是,江肆一向看不得她云淡风轻的将他熟视无睹,不爽了肯定会跟上来。
过去每每这样,屡试不爽,她有心钓弄,他有心配合,说不准在这场周旋中谁更没劲。
更何况这里是江肆的地盘,她钻进哪间房躺着,不过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
她赌他今夜一定会来。
她以为江肆还要在外多费些时间,跟先前的姑娘周旋一阵尝个鲜,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来了。
可见这副新面孔无法满足江肆选择女人时的胃口,否则他也不会厌新喜旧的又跑来她这儿。
要长得美、腰有劲儿、够灵活,还要为人懂得察言观色识时务。
啧。
桑枝忍不住心中嗤笑,江肆
这人,还真是挑剔至极难以伺候。
不过也好。
江肆在外没了新鲜的,就得兜个圈子回头拉下脸来找她,也就不枉费她曾变着法子讨好他、费着心思的取悦他。
对于心有算计的人而言,有时候两个人在床上过于默契合拍,是好事一桩。
她就怕他一去不复返,在也不来。
仅仅片刻,桑枝自浴室雾气中拉回思绪,倒是有些醒酒了。
桑枝眼波流转,回望着男人的眉眼,连带着语气都娇嗔了几分。
“我一回来就立刻约你了,你倒好,又把我丢在这儿等了半天。”
她嘴上有些埋怨,“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没耐心,下次再这样,我可就不等你了。”
语毕,桑枝还不忘抬手攀上江肆的胸膛,隔着衣服料子轻轻掐了他一把。
颇有调戏的意味。
听起来好像是向江肆卖弄娇嗔,离得近了,反倒在她眼底瞧不出个真实情绪来。
不过对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江肆阅女无数,这点把戏丢他来说过于简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