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文浅
简介:“凛儿,你先说。”宇文默先把目光投向了太子宇文凛。宇文凛想起了之前程佩云在奇王府的嚣张样子,不由得恨得有些牙根儿痒痒。他直接说道:“礼部掌管礼仪仪仗,礼部主官不仅仅自己也笃学明礼,而且必须严格要求后辈。程济大人的独女,仗着七弟的宠爱,还没有成亲就在奇王府中作威作福,周围的百姓都议论开了。”宇文凛没有说出程佩云要求退婚的事情,也算是留了客气。“哦?果真有此事?唉。”宇文默叹了口气。
“凛儿,你先说。”宇文默先把目光投向了太子宇文凛。
宇文凛想起了之前程佩云在奇王府的嚣张样子,不由得恨得有些牙根儿痒痒。
他直接说道:“礼部掌管礼仪仪仗,礼部主官不仅仅自己也笃学明礼,而且必须严格要求后辈。程济大人的独女,仗着七弟的宠爱,还没有成亲就在奇王府中作威作福,周围的百姓都议论开了。”
宇文凛没有说出程佩云要求退婚的事情,也算是留了客气。
“哦?果真有此事?唉。”宇文默叹了口气。
饶是宇文默听说了关于程佩云的一系列传闻,也没有想过废除了她和宇文浅的婚约。
宇文浅娶个什么样子的老婆无所谓。
但是君无戏言,自己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收回的。
“程济,太子所说,可是事实?”
程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老臣不知。”
“程大人不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身为朝廷要员,不知道体察民情,了解不到老百姓们谈论什么,朝廷怎么重用呢?”毅王宇文泉突然说道。
这一句话也给程济怼得说不出话来。
说是不知道,成了听不到百姓的声音。
若是说知道,确有此事,就是教女无方。
若是说知道,否认此事,就是欺君之罪。
程济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宝贝闺女,还真给老父亲出难题啊。
和程济一样头疼的还有皇帝宇文默。
他历来推行的是制衡之术,也就是让太子和毅王在朝堂中竞争。
一方面能让他省心不少,毕竟下属内卷起来,抢着干活儿,互相监督,领导肯定轻松。
另一方面,他也是在历练两个儿子,看看他们的本事。
可是,近几年,他觉得自己有些玩大了。
自己对朝局和两位皇子的掌控力,越来越弱了。
这也是很正常的,他年纪越来越老,两个皇子正值壮年。
而且,是你自己为了轻松做的甩手掌柜,不干活儿掌控力自然就弱了。
宇文默身边的大内总管韦公公看出了皇帝的窘迫。
他凑近到宇文默耳边,轻声说道:“陛下,七皇子正在殿外,等着给您请安呢。因为陛下刚刚忙于政务,老奴便没有跟您说。”
“浅儿?他这几天没有来,朕还以为他心性又改回去了呢。”宇文默心中一动,“现在就让他进来。”
韦公公高声喊道:“宣奇王宇文浅觐见!”
程济突然看到了希望,这个奇王,肯定不会说自己坏话了吧。
宇文浅进殿之后,先给宇文默行了礼,然后看到,养心殿里的人,除了预计中的宇文默和韦公公,竟然还有三个人。
大哥宇文泉,二哥宇文凛,以及未来的老丈人,礼部侍郎程济。
“浅儿,你虽然还没有领官职,但是也不小了。老礼部尚书重病,你觉得,若是让程济侍郎接任礼部尚书一职,是否合适呢?”
问我?
这是宇文默第一次问宇文浅朝政上的问题,真是让宇文浅吃了一惊。
“这是父皇圣心独断的事情,儿臣不敢妄言。而且儿臣还没有入朝为官,不懂这些的。”宇文浅赶紧回复道。
“圣心独断?”宇文默听了这四个字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还是小儿子懂事儿,知道要听皇帝的。
但是,宇文默还是要让宇文浅帮他说说话,才能顺利将程济推上去。
“你尽管说,朕就是要听听正好朕想听听朝廷以外的声音。什么都不要担心,畅所欲言。”
畅所欲言?宇文浅心想,能跟皇帝畅所欲言吗?
他很清楚,这个问题的回答,重要的不是他宇文浅怎么想,而是皇帝宇文默想听到什么。
程济已经是礼部侍郎了,如果直接提拔当尚书,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还用听他说什么?
而且,宇文默说了“畅所欲言”,意思是不是不用顾忌程济在场?
所以,一定是宇文默又不想用程济,又不想得罪人,才让他来说的。
揣度完了圣意,宇文浅便知道怎么回答了。
“儿臣以为,程大人不是很适合礼部,相信在别的位置应该有新的成绩。”
说不适合,就是不认同他升任尚书。
“浅儿,你大胆说,不要有所顾忌。”
宇文浅感觉是宇文默在鼓励他大胆说,便无视了程济殷切的目光,说道:“儿臣只是就事论事,父皇明白的。”
宇文默无奈点点头,最后再暗示一句:“浅儿还真是到了入朝为官的时候了。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成亲之后朕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成亲之事不急。”宇文浅没有意识到宇文默在提醒他程济是他将来的老丈人,而是刻意回避道,“儿臣希望婚期能够晚一些,很多事情还没有想好呢。”
“好吧,好吧。今天的事情就先这样吧。朕再想想,你们先退下吧。”宇文默也是无语了,怎么连宇文浅都不给程济说好话啊?
宇文默只能将礼部尚书人选问题暂且搁置下来。
走出皇宫的时候,程济的脑瓜子嗡嗡的,有一种梦想破灭的感觉。
他为官这么多年,一直在礼部工作。
虽然六部的工作是最最繁杂的,但是他很喜欢,而且已经习惯了。
可以这么说,他的人生最高理想就是当礼部尚书了。
对于其他的部门,他是根本不感兴趣的。
他一直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礼部侍郎,而且礼部尚书年老体弱,他等到了最好的希望。
但是,突然,他的梦想就这么破碎了。
他怎么可能不怅然若失呢?
他当然知道原因,太子和毅王都想要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太正常不过了。
他既然选择了左右逢源不站队这种最安全的政治策略,就注定失去一些有权人的支持。
他怨不得太子和毅王。
但是,奇王宇文浅怎么回事儿?
他怎么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摆了自己一道子?
程济可是没少见到宇文浅给自己的女儿献殷勤,也知道女儿对宇文浅是拿捏得很死的。
结果到了这个时候,不管用了?
难道宇文浅转性了?
还真要回家好好问问女儿。
他们两个闹了什么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