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就意味着冬季快要过去了。
外面种下的绿植，有的已经赶上了早春的趟，抽出了小小的绿色嫩芽，意味着新生。
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愉悦。
听了宋星檀的话，江华茂的一张脸爆红。
他甚至都羞的不敢去看宋星檀的脸和眼睛，一双挑花眼直直的盯着窗外，看着新长出来的嫩芽。
一旁的马春竹也觉得不好意思：“哎呀，你们两个隔着我说这样的话做什么？肉麻死了。”
说着她站起来措手上的鸡皮疙瘩：“我不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
不想一转生，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顾时彰面面相觑。
“顾，顾参谋长……”
马春竹的话音一落，病房里的气氛骤沉。
江华茂的脸不红了。
宋星檀眼里的笑意也不见了。
顾时彰目光沉沉的扫过病床上的宋星檀和站在床边的江华茂，不发一语。
最后，还是江华茂对着顾时彰敬了一个礼：“顾参谋长好。”
顾时彰冷睨了他一眼：“出去。”
江华茂剑眉一拧，脚步默默往病床边挪了一下。
守护宋星檀的姿态如针刺进顾时彰的眼里。
他的语气比刚刚更加冰冷：“江副团，我想问问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江华茂站的笔直，如同戈壁中迎风而立的顾杨。
“服从！”
顾时彰颔首，眼底一片寒意：“很好，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上前一步，和江华茂四目相对：“你服从了吗？”
江华茂挺着腰，咬着后槽牙不回答。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剑拔弩张。
马春竹站在门口，低着头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宋星檀开口打破沉默：“江同志，你出去吧，我没事。”
江华茂担忧的回过头看着她，没动一步。
宋星檀勾起苍白的唇笑了笑，轻声安抚：“真的没事，大不了你守在外面……如果发生了什么，我就叫你。”
江华茂垂眸想了一瞬，这才绕过顾时彰，大步出了门，像宋星檀说的那样，守在门口。
屋内，气氛低压到诡异。
顾时彰垂在身侧的指骨握的发白，眼底满是怒意翻涌。
“什么叫江华茂的喜欢是你收到过的最好的喜欢？”
他冷声质问，全然不提宋星檀的伤。
宋星檀每次都以为自己已经对顾时彰足够失望，也每到了这种时候。
她才知道，只要她还在爱顾时彰，她的失望就不会结束。
宋星檀咽了咽喉咙：“就是字面意思。”
顾时彰眸色闪了闪，眼里满是受伤：“那我们那么多年，我为你付出……”
“顾时彰，你是付出了，可我也付出了。”
宋星檀打断他，一字一句说出以前那些失望的瞬间：“你误会我推宋俏儿下楼，和她拉拉扯扯暧昧不清，甚至火灾来的时候，你都把她放在第一位。”
“上一次进纠察队，我等了你三天。”
宋星檀的眼里闪过泪光，她阖上眸：“可江华茂才只叫我等了一夜。”
“顾时彰，你扪心自问，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难道是被我毁掉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