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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怎么回的家。
盛北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满满都是季言朝季西罔喊小叔的画面!
“啊!”
盛北月受不了的大喊了声,起身冲到窗前。
冷风顺着敞开的窗扑在身上,冻得人不由发颤。
夜色漆黑。
盛北月长呼了几口气,才渐渐平复下躁动的心绪,可之前被生生压下的念头却又再一次浮起。
季言是她男朋友这件事,季西罔到底知不知道?!
盛北月转头看向床头的手机,很久,她才鼓起勇气走上前拿起,给季西罔打去了电话。
机械的等待声每响一次,都像在心里扔下颗石子,引起颤动。
随着时间的逝去,盛北月的勇气也渐渐消弭。
就在她要挂断时,电话却突然接通了,那头响起季西罔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盛北月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我男朋友是季言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电话那头季西罔沉默了会儿,却是问:“怎么了?”
盛北月心沉了沉,嗓音变得哽涩:“酒吧那一天你就知道了,是吗?”
季西罔没有说话。
盛北月脑袋里的弦断了瞬,她有些扼制不住情绪:“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西罔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我和季言的关系并不会影响你们,但他不适合你,分手是正确的决定。”
盛北月原本要问的话在这一刻都尽数堵回了嗓子。
是啊,季西罔和她从来就没有关系,是她一直跟在他身后追着,赶着,希望他能看到她。
对于他来说,她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
盛北月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她匆忙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
季西罔看着显示已挂断的通话记录,抬头看向季老爷子:“您还有别的事吗?”
季老爷子有些不悦,季西罔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儿子!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叛逆。
季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知妍结婚?”
季西罔眉心微皱:“你们定。”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知妍也是个好孩子,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季西罔不耐起身:“你们要,我给,还不够吗?”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无视了季老爷子的喊骂声。
夜里的风刮的剧烈。
盛北月坐在床上,望着东边慢慢升起的朝阳,久久没有动作。
突然,电话声响起。
她转头看去,就瞧见屏幕上闪烁的“经理”二字。
盛北月动着僵硬的手指接起,就听到他说:“梨梨啊,假我是给不了你,但我们公司有个海外业务,你可以接手,也能顺路散散心。”
休假变成了出差。盛北月想拒绝。
但转念一想,就算休假,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干脆就答应了下来。
这次去考察不知道要待几天。
盛北月看着塞满了半个行礼箱的衣服,确定没有忘带的东西后,刚要将它合上。
可转头间,却看到倒扣在床头柜上的相框。
盛北月伸手将它拿了起来,看着上面望着季西罔笑的自己,她鬼使神差的将它塞进了行李箱。
一天后,机场。
盛北月看着机票上“头等舱”三个大字有些惊讶,
他们公司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出差都是头等舱?
但也没多想。
可不想刚上飞机,找到座位,盛北月一低头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季西罔!
她有一瞬间的发懵:“你怎么在这儿?”
季西罔抬头看向她:“海外考察,你给我做翻译。”
想起昨晚那通电话,盛北月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季西罔同处一个空间下,她转身要走。
季西罔慢悠悠开口:“舱门已经关了,你要下去,只能等到地方再返程。”
似乎是在应和他的话,舱内响起了广播:“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乘客在座位上做好,系好安全带,不要在过道上随意走动。”
盛北月没办法,只能走回位置上坐下。
飞机徐徐起飞,安静无声。
盛北月心里逃离的呼声也越来越小。
她这次本来就是为了工作,不管对方公司来的人是谁,她都该保持一个稳定的心态去面对。
哪怕是季西罔。
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这次考察。
为了避免尴尬,盛北月带上了眼罩,自然也没看到身旁季西罔复杂的神情。
八个小时后,飞机抵达目的地——新加坡。
盛北月取好行李,联系好去酒店的车,转头刚想和季西罔说话,就听见他电话声响起。
“亲爱的……”
林知妍的声音从话筒里跑了出来,窜进盛北月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