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奇颂
简介:“那佣兵团在哪?”周奇颂急忙问道。“在南区酒馆。”周奇颂飞快地往南区跑,不知小家伙是怎么得罪佣兵团的,按他的谨慎性格不像是会主动招惹佣兵团的人,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或难言之隐,得快点找到元糖不然那些人可都是见血的不是好说话的,慢点元糖的性命就堪忧了。男人没想到这小傻子真的会去救人,心里嗤笑,知道那是谁吗?还不是去送死。男人久久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房子,面上露出一抹阴笑。炎炎烈日下南区一酒馆。
次日,周奇颂洗漱完后拿起一支营养液就出门,他想了一夜,决定还是找之前的小家伙问问情况,毕竟在这儿他唯一认识比较熟的就只有他了,说起来原身刚来时也是受到小家伙的帮助,没有钱在街上买房,就跟着小家伙在街外自建了个屋。
小家伙叫元糖,就住在不远处。周奇颂朝着元糖的房子走去,这里又新增了几处房子,搭的不太好歪七八扭的,感觉风一吹就倒了。他没管新搬来的邻居,这样的人大多数是被赶出中新城或者是像他们一般没钱的。
来到元糖的住处,去敲了敲门没动静,嗯大早上这是出去了吗?先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随处找了个干净的地坐。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不错,才不到十点就晒的人热汗淋漓,元糖还没回来,这时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子东倒西歪的从周奇颂眼前经过,他步伐一顿转头看向周奇颂,时不时拿起手中的酒瓶往嘴里倒酒。
周奇颂被看的不太舒服起身要走。
那男子嘶哑发声道:“找那小破孩吧?找不到咯,啊哈哈哈哈哈哈”
周奇颂眼目闪了闪停下脚步,平静问道:“为什么找不到?你知道什么?他在哪?”
男子眯起眼睛注视他,上下打量眼里满是鄙夷与不屑,哼的一声:“知道又怎样,你要去救那小破孩,别天真了。”摆摆手势要离开。
周奇颂连忙上去追问:“他怎么了?”
男人不耐烦的大声说道:“他啊,得罪了流沙佣兵团的副团长泾河,被抓去了,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呢。”
“那佣兵团在哪?”周奇颂急忙问道。
“在南区酒馆。”
周奇颂飞快地往南区跑,不知小家伙是怎么得罪佣兵团的,按他的谨慎性格不像是会主动招惹佣兵团的人,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或难言之隐,得快点找到元糖不然那些人可都是见血的不是好说话的,慢点元糖的性命就堪忧了。
男人没想到这小傻子真的会去救人,心里嗤笑,知道那是谁吗?还不是去送死。男人久久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房子,面上露出一抹阴笑。
炎炎烈日下南区一酒馆。
酒馆里坐满了人,他们的视线集中在酒馆中央的四个男人上,坐着的是一群人中的老大,也是佣兵团的副团长泾河,身着一件黑色背心加长裤坐在沙发上。
“识相的话就交出来吧”说话之人一手举起酒杯,另一只手捏起元糖的下颚,蹲在元糖跟前。
元糖被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压在地上,他两手努力撑在地面上,双腿跪地,嘴巴紧紧抿着一言不发,恶狠狠的看着眼前人。
“还挺嘴硬的”拍了拍两下元糖的脸,啪,一巴掌拍开元糖的小脸,元糖那个顺着力道侧身倒在地面上,元糖用手撑地起来又被身后的男人一脚踹倒在地,元糖趴在地上微微喘气,硬生生咽下痛苦的呻吟声。
“哈赛亚,别把人踢死了,东西还没拿到呢”站在泾河身旁的青年慢悠悠道。
名叫哈赛亚的男人不以为然道:“只是轻轻踹一下,又不会死。”
抓起元糖的头发将他从地面拽起,随后又威胁道:“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让你尝尝这个。”说着拿出箱子里的红色药剂在元糖面前轻轻摇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一种可以让你精神力暴动并发狂而死,一会儿注射下去就立马见效,你不想试试吧?”哈赛亚有些兴奋的狞笑道。
元糖面色惊恐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红色药剂,有些恐惧道:“那个能源石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们这是抢,是勒索,是犯法的。”
“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全酒馆里的人哄堂大笑。
青年加雷鲁看着这一脸愤怒的小孩:“垃圾星有法律吗?”
众人异口同声答道:“没有”
加雷炉淡淡道:“垃圾星的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懂吗?”
哈赛亚:“加雷鲁,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抢不就得了,他还能藏到哪去。”
哈赛亚拎起元糖的衣领将他重重扔向吧台前,元糖后背砸向吧台,双手死死的护住胸前的挎包,哈赛亚大步上前一手把包从元糖身上扯下来。
“在这包里是吧。”打开包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面上,七零八落的东西散一地,没有能源石但有个空间储存戒。元糖看见空间储存戒掉出来,手臂挣扎的要去够到戒指却被另一只手抢先一步拿起。
“老大,是空间储存戒。”哈赛亚捡起戒指惊讶的拿到泾河面前道。
不只哈赛亚惊讶,连泾河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他们都打听过了,元糖的养父宁戚不过是个在北区常年在外捡垃圾的,偶然一天不知从哪捡到一块中级能源石,他自己不舍得用也不愿意卖给别人,把它当成宝说是要留给他的养子;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北区的人把这个消息隐瞒了下来,因此其他区的人无从知道。
泾河所在的流沙佣兵团里的团长是从北区来,在一次喝酒中跟着团长来的老人意外说漏嘴才被他知道,宁戚带着中级能源石跑到南区了。中级能源石啊,谁不想要,不想私吞。于是泾河偷偷派人去查,他从小在南区长大对这里太熟了;宁戚在南区隐姓埋名,害他这么多年一个一个费劲的排查,好在终于被他找到了,宁戚虽然死了但他的养子还在啊,中级能源石绝对在他样子身上。
泾河接过哈赛亚手中的空间储存戒,仔细观察,这空间储存戒可不是这个小地方能用的,泾河去过中心区,那里的区长都戴不起的空间储存戒,竟然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垃圾堆里,试着打开空间戒却打不开。
“还给我,那是我的。”元糖费力的往泾河方向爬。
泾河目光冷漠看向元糖:“把他带过来”
哈赛亚抓起元糖的手腕把他拖到泾河的面前,元糖看到戒指就近在咫尺,他死死的盯着泾河手中的戒指,咬紧后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还、给、我,你个坏蛋。”说完用尽全力扑向泾河,抢手中的戒指。
嘣,一息之间,元糖小身子飞起砸向吧台后的酒柜,摔倒在地,酒柜里的酒瓶掉下劈里啪啦的砸在元糖身上,一股巨大的酒味从酒馆里发散出去。
周奇颂在星梦街上寻找酒馆,他已经从六吉街找到星梦街,找的他满头大汗。急着找元糖忘记问是tຊ那个酒馆,心里惴惴不安,该死的南区怎么这么大,那个酒馆到底在哪呢,周奇颂在街上急得团团转。
“请问,哪有酒馆?”周奇颂气喘吁吁的向一家店店主问道。
“醉梦酒馆不就是。”店家答道。
“不是这个,还有没有别的酒馆?”
“那星梦街就还有萝卜酒馆了,顺着星梦街主街一直走到云开小店,在云开小店的后面有条小路,直走就是了。”
得到回答后周奇颂向店家道了声谢,用最快的速度跑去,快到云开小店时,他就远远的闻到有一股酒味,有不少人也闻到了,起声讨论着。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萝卜酒馆出事了”
“我看见流沙佣兵团另一个小孩进酒馆里”
“刚才还想进去买酒呢,结果门是闭着的,里面还传出奇怪的声响。”
里面......
周奇颂一来就听到这心里一沉,元糖在酒馆里面。
来到酒馆前,这里已经聚集的不少看热闹的人,大概个个都是不怕事之人。周奇颂刚想上前去,酒馆的门突然炸开飞出一道残影,和酒馆门重重砸到地上。
巨大的酒味从酒馆门里涌出,众人纷纷捂住鼻口:“这是把酒窖给捅啦。”
在场无人注意地上之人,只有周奇颂认出飞出的残影是元糖。周奇颂立即冲向元糖,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
“元糖,你怎么样了?别怕,我带你去医院。”周奇颂拧紧眉头看着浑身充满血迹的元糖。元糖伤的太重了,肉眼可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左脸红肿的巴掌印及脖子上的掐痕,额头也磕破,右手手腕被勒断,勒出一条手印子,身上可能还有内伤。
元糖左手紧紧捏住周奇颂的衣角口中不断溢出血,眼睛逐渐泛红,嘴里含糊着:“他们抢走了我的空间储存戒,里…里面有中级能源石,那是,是父亲留给我的戒指,他,他们抢走了。”
这些人真够无耻的,抢东西就算了还把小孩打成半死不活的,周奇颂神情间带着几分怒意。
只对元糖温柔说道:“好,我知道了,先别说话,我先带你去治疗。”周奇颂把元糖横抱起来准备离开,不料被人拦住。
“你是什么人?他是我们老大指名要的人,谁也不能带走他。”
周奇颂眉头一皱:“他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你们还想怎么样?”这些人竟还不想放人,灭口么?
“不行就是不行,小子,别多管闲事。”男人大声呵斥周奇颂。
里面的泾河自然也是听见了周奇颂的言语,只是他还不想出面,外面看热闹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也会有不少麻烦。
泾河冷声吩咐:“尽快让那小子说出密码,别闹出太大动静。”
“外面人太多,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请他们进来相谈?”加雷鲁眯眼冷声道。
等在外面已经等不及的周奇颂呼喊:“在场有没有医生,先给他看看。”周奇颂环顾一圈,没有一个人回应,每个人都是那么冷漠,麻木不仁,仿佛这里躺着只是垃圾,每个人都是看戏的眼神,那可是佣兵团,普通人可不敢上前。
到是有个好心人扔了个治疗药剂,“止血的”
“多谢了,元糖,来快喝。”赶忙让元糖喝下。
片刻,那人出来了神情傲然:“想带走他可以,我们老大请你们进去谈”
进去谈?打得一手好算盘,进去了能不能安全出来还不一定呢,当他傻啊。
周奇颂高声喊道“不进去,进去了就出不来了,看看我弟弟这样,我还好进去吗?”
男人被周奇颂一噎,目光愕然。
不等他说周奇颂又继续开口道:“你们抢了我弟弟父亲就给他的遗物,我弟弟不肯给你们就把他打成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他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怎么还想灭口吗?”
“若是想谈那就出来光明正大的谈,让大伙一起评评理,让大伙看看你们到底抢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群陷入了沉思与讨论中。“是什么东西?宝物?”
“看样子是个不得了的东西,不然能让流沙的人这么大费周章对付一个小孩。”
“什么东西,问问就知道了,小兄弟是什么遗物啊?”一群人各怀心思竖起耳朵。
没等周奇颂回答里面的人先出来了,周奇颂凝视着来人,是个身着西装高高瘦瘦的青年。
加雷鲁严肃说道:“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小朋友买件东西罢了,不满足价格我们还可以再谈,只是小弟性格有些暴躁,谈崩了而已,你在开个价,我们买了。”
这人有两把刷子,三言两语就成元糖的不是了,明明是他们抢东西还打人,反而说的好像元糖无理取闹似的。
周奇颂脸上乌云密布,强压着胸腔里的怒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