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熹宁
简介:赵熹宁听他说的这么委屈,承诺:“那你放心好了,你的脑袋牢着呢,我绝不会让皇祖父斩了你。”“郡主要我?”沈穆抓住重点。“吃吧,啰啰嗦嗦的!”赵熹宁没正面回答,舀了勺梅花汤饼给沈穆。沈穆望着里面小小梅花模样的汤饼,倒也不说什么了,端着碗就往嘴里拨。……用完饭,沈其彰让人将沈穆喊了出去,赵熹宁寻了本诗集坐在窗台上看。皓月和品月整理寝卧的内务,收拾到床铺时皓月跟品月小声嘀咕。“昨晚郡主跟姑爷应该没行房,半夜没折腾用水,这床褥也干干净净的,姑爷光上了床休息。”
沈穆进来后立在赵熹宁身前,肩宽腰窄,高大的身姿体魄将明亮的窗前阴翳出一片暗影,他什么动作都不用做就很有压慑感。
赵熹宁还不是很习惯近距离接触沈穆,扭头不去看他,指指对面的座位,让他过去。
“坐下吧!”
沈穆不着急坐下,反问:“郡主想让我跟你同食一桌?”
“打住,我没想!”赵熹宁立刻否认。
“逗我!”沈穆眯着眼打量赵熹宁,确实没看出她太想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
“总不能是让我过来看着你吃吧,这是你们皇家的规矩?”
“没想就不能喊你来吃饭了?我俩是夫妻,我想了想夫妻的日子很长,也不能让你天天吃剩饭。”
赵熹宁又戳戳前面的位置,心思澄澈,一本正经道:“所以只是应该让你跟我一块吃饭,”她将应该一词咬的很重。
“并没有我想不想的意思,反正绝对不想的时候你肯定不能过来,这才是皇家的规矩!”
“哦,明白了,”想明白后,沈穆不再客气一屁股挪到赵熹宁对面坐着。
赵熹宁被沈穆一句明白了弄的莫名,她反倒困惑不解。
“你明白了什么?”
沈穆坐下后一只腿侧蜷在榻上,一只腿弯起膝盖搭着胳膊。
自己给自己动手盛了碗白玉鱼羹,顺手捏起一只麻团塞进嘴中嚼吃,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自来熟。
“就跟郡主的床一样,能睡却不能睡成这样。”
他手中摸起桌子上的筷子,一左一右横夹麻团上,将麻团按在筷子中间。
“这饭能吃,跟郡主有没有真心让我跟你一块吃饭没关系,只是夫妻面子上的。”
“要哪天真能这样睡,”他把重新夹的麻团举到赵熹宁眼前,放进她的碗碟中。
“郡主也能亲自为我夹夹菜,这才叫夫妻恩爱是不是。”
目前,纯给他一个名分呗!
赵熹宁听他分析的这么透彻,本就有那个意思倒也没反对,谁让沈穆粗鲁让她那么疼。
“知道就好!”
沈穆轻笑!
赵熹宁狐疑:“你又笑什么?”
沈穆:“我笑郡主牺牲挺大,为保我一条小命拿青春年华耽搁,万一一直不恩爱,这一耽搁下来为郡主送花的郎君们要走多少。”
“等岳父找到法子保我,郡主赶紧写休书休了我,免得浪费时间!”
沈穆说的真心实意,虽说小郡主现在态度柔和了,但若她不开心,沈穆觉得也没意思。
赵熹宁:“若我父王找不到法子呢,你不要命了?”
梦中战事发生在三年后,要她真跟沈穆中间和离了,沈穆还有命来陪她死吗?
即便安安妥妥的和离了,沈穆又可能会跑来陪她死,说哄她黄泉路上开心吗?
她很乱!
沈穆叹息连连:“我要不要命,还不是取决郡主要不要我,你哪天连夫妻面子都不给我了,我也只能洗好脖子等斩!”
赵熹宁听他说的这么委屈,承诺:“那你放心好了,你的脑袋牢着呢,我绝不会让皇祖父斩了你。”
“郡主要我?”沈穆抓住重点。
“吃吧,啰啰嗦嗦的!”赵熹宁没正面回答,舀了勺梅花汤饼给沈穆。
沈穆望着里面小小梅花模样的汤饼,倒也不说什么了,端着碗就往嘴里拨。
……
用完饭,沈其彰让人将沈穆喊了出去, 赵熹宁寻了本诗集坐在窗台上看。
皓月和品月整理寝卧的内务,收拾到床铺时皓月跟品月小声嘀咕。
“昨晚郡主跟姑爷应该没行房,半夜没折腾用水,这床褥也干干净净的,姑爷光上了床休息。”
品月:“行没行房不重要了,郡主能让姑爷上床已经是挺大的好事了。”
皓月颔首,仍有些不解:“话虽这么说,但新婚夜那晚咱们明明放了接落红的白绸子,没有落红,白绸子也不知去哪了,你不觉得奇怪?”
品月顿住,想想道:“那夜什么兵荒马乱的情况你不知道?咱们都急的手忙脚乱,许是乱中弄丢了也有可能。”
“我猜应该行房了,不然刚回来郡主不可能轻易让姑爷上床。”
“新婚夜咱们进来时郡主都快不着寸缕,沐浴时好几处痕迹。”
“回到家王妃不是问了吗,姑爷急性郡主叫疼!”
皓月:“好吧好吧,就当行房了,下次咱们上心点,别等郡主有好事时咱们却疏忽了。”
两人没讨论出结果,便也不想纠结了,继续做着手边事。
……
沈穆到了沈其彰和李淑英的端锦院,沈其彰半晌没说话,直望着沈穆打量。
沈穆嫌沈其彰故弄玄虚,不耐道:“爹,您要说什么赶紧说,大眼瞪大眼学那些肚子里墨水多的文人心眼子做派干什么?”
沈其彰收回大眼,开门见山:“听你娘说,今日你三婶带着你祖母到臻云院,你没起床让你三婶阴阳怪气了一顿,是郡主帮你说的话?”
沈穆一听这事,他的大眼轻轻略过母亲一眼,李淑英手中缝着鞋垫,嘴角是压不平的笑意,他漫不经心噢了一声。
“娘不都跟你说了吗,怎么还怕娘撒谎?”
“穆儿,怎么说娘的!”李淑英心里高兴,说起话都带笑。
“你娘自然不会跟我撒谎,倒是你,”沈其彰狐疑不解:“昨儿回来前在马车上跟郡主聊什么了,让郡主对你态度大变。”
“爹,你不正经,夫妻之间的事你还打听,”沈穆揶揄。
“小兔崽子,怎么跟我说话的,”沈其彰一听儿子这么消遣他,捞起手中的杯子扔过来,沈穆只微微偏头就稳稳接在了手中。
李淑英心疼:“你们父子俩说话就说话,糟蹋我杯子干什么,”她起身将沈穆手中的杯子夺过来,再把丈夫跟前的整个茶盘端走。
沈其彰指着沈穆气恼:“我没在跟他好好说话吗,我还不是心疼他小命,以后的日子他真能把郡主哄的跟今日一样,我啥都不管他。”
沈穆不信:“真的假的,你之前不是还给郡主帮腔,让我改文路吗?”
赵熹宁曾就给沈穆改文路这事去到沈其彰面前说过。
沈其彰懂得儿子是高娶,为了小夫妻不必要的麻烦,他督促儿子改文。
谁想沈穆脾气倔,当场尥蹶子甩话绝不改文,气的赵熹宁当日离了家。
以为儿子开窍了,愿意为了小命改文,没想到不是这个缘故。
李淑英插话:“夫君,还真是,今儿我跟郡主说话虽不多,但她好像对武官没那么排斥了,还夸我有文武双全的儿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