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平语气一噎:「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如此和睦......小黎,你怎么如此狠心?」
「和睦?我恨心?」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这么多年,你何曾见过江锦苏将她的东西让给我?」
江建平一愣,忍不住回忆起童年时期的一幕幕。
「五岁时你送我的水晶娃娃,七岁时你送我的水钻王冠,大到上百万的钻石,小到一条裙子发夹。我的那一样东西最后不是落到江锦苏手里?」
江建平痛苦的捂住俩:[我以为那些东西,是你不要了,才拿给苏苏的......]
我压抑住口中的哽咽:[你以为?你觉得?你可曾看见江锦苏什么时候把她的东西让给我?你可曾问过我一次?]
「我狠毒?你知道我为什么入狱吗?!」
「江锦苏明明看见是陈茹推的外公,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假证!」
「你说我狠毒?你这样去监狱里面五年试试呢?」
江建平深深低下了头,面露羞愧:「对不起,我曾经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些,害的那对母女折磨了你这么多年。」
[情分,情分。]我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笑起来:[江先生真的很爱谈情分,似乎情分两字可以抵消一切。可你当年听信传言,认为母亲背叛了你,认为我不是你的孩子得时候,你骗走母亲留给我的遗产时,你怎么不谈情分?]
[江先生的情分,真是双标的很。]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杀人诛心而已。
因着记者把事情写得沸沸扬扬,江家的事一夜之家占据了各家报社的头条,成了豪门圈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建平也因此失了江家家主之位。
他倒是日日求我原谅他。
「爸爸知道错了.…是爸爸对不起你!你怎么怪我都行,你打我骂我也都行!爸爸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就好,好不好?」
我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毫无波澜:[江先生,我记得,记者招待会上,你我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
他曾经可有一瞬间相信过我的话,在那些我孤立无援的时刻,他是不是在想我就是一个充满算计的野种?贪图富贵的小人?他何曾相信过我的解释,何曾相信过我一次?
那些他和母亲相处的时日里,他是否一边想念着在外的陈茹和另一个女儿,一边享受着母亲的爱?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我为自己不值,为母亲不值。
顾霆琛从后面抱住我:[怎么?心软了?]
我摇摇头,我才不要心软,我才不会原谅。
谁规定受委屈者一定要忍受委屈,和作恶者握手言和,以换一个happyending的结局。
我偏要说,偏要一分一分的还回去。
姐姐,对不起
再次听到陈茹和江锦苏的消息。
是顾霆琛告诉我,江锦苏在监狱里又哭又闹,只想见我一面。
于是,我有一次出现在了监狱里。
江锦苏憔悴了不少,但看得出,她知道我来见她,还是用心收拾了一番。
「我曾经也在想,你在监狱回事什么光景。如今我也算亲身体会到了。」江锦苏苦笑了一下,一双美眸静静的看着我。
「你一定很恨我吧?」见我一直不说话,江锦苏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
「从小,我妈就告诉我,她和父亲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当年江家落魄,为了起复,父亲才不得不娶你的母亲。她一直忍啊忍,才忍到了父亲娶她入门的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