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瑾年
简介:没人注意厨房后面一个人头收了回去,眼底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如果云柒见到她应该会发现,这个人特别的眼熟。安城第一人民医院,里面来回走动的都是病人和陪同的家属,云柒把车开进地下室,直奔抢救室,手术室的上方此时正亮着红灯,显然正在紧急手术中。一个女人陪着云母坐在手术室外边,云母的表情有些空洞,眼神没有聚焦,盯着墙上的某一处,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待在哪里。陪在云母身边的女人看见云柒连忙起身:“你可来了。”
“爸,妈,我们一家三口现在很幸福,如果您们在的话也会喜欢我的妻子,她真的很好。”
陆瑾年说着蹲下身体,小声低喃:“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拜托您们在天上保佑我和云柒,这一辈子相携走到老。”
回去的时候,云柒走在前面,陆瑾年抱着糖果跟在身后,但是目光却一直注意着前面人的脚下。
在离车还有几步的时候,云柒停下步子转头:“陆瑾年,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所以你可以多信任我一些,我不会骗你。”
陆瑾年开口:“好。”声音轻的像是一片羽毛飘过。
云柒满意的转身上车,陆瑾年站在车外,云柒,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我不得不祈祷我们可以走的长远一些。
云柒,你不懂我的害怕,怕你会忽然消失。
陆宅。
陆晨惬意的躺在沙发上,最近他手中的那块地进程不错,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故,照这个进度下去,说不定还能提早两年完工。
想到之前他求助这个求助那个,没人理他的时候,陆晨把葡萄皮吐出来:“呵,老子现在什么都没换照样能顺利完工,幸亏没听那些人的话,还什么换点好的材料,他现在订的材料也不差,什么都用最好的房地产还赚什么钱?”
陆夫人在一旁有些坐立不安,每到这个日子她心底就有些发慌,连陆晨的吐槽都听不进去,她环视了一周努力稳下自己的心神。
这个房子现在到处都充满着她的东西,没有一个东西属于那两个已经死去的人,没有什么好怕的。
面前巨大的屏幕上放着电视剧,正好演到了主角们去墓园祭拜的一幕。
天阴森森的下着大雨,主角们站成一排怀着各自的心思,墓碑上是一个富豪的照片,面前来的这些都是他的子女。
在主角们弯腰鞠躬的那刻,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照亮墓碑,上面的照片在这一刻清晰的不得了,更透露着阴深,双眸像钩子一般盯着面前的子女。
陆夫人回过神正好看到这一幕,惊叫了一声立马关了电视。
“妈,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吓死我了!”陆晨不满意的嚷嚷,把掉到身上的葡萄皮扔到垃圾桶,满脸不耐烦。
“今天是那两个人的忌日。”
陆晨猛然听到这句话还回想了一下:“那俩早就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这个房子现在是我们的,以后陆氏也是我们的,妈,你就等着吧,我迟早会把陆瑾年弄下来!”
被儿子这么一说,陆夫人心底松了不少气,也有些怪自己太疑神疑鬼了,怪就怪当时陆父是死在自己面前的。
管家听到惊叫声也快步走了过来,听到前因后果颇为不在意的说道:“都过去多少年了,当年做那些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惊慌过。”
“我怕,有一天我们做的事会瞒不住。”
“不会有那一天,我们的手法多么隐蔽,要发现也是在他刚死的时候就发现了!”管家哼了一声。
没人注意厨房后面一个人头收了回去,眼底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如果云柒见到她应该会发现,这个人特别的眼熟。
安城第一人民医院,里面来回走动的都是病人和陪同的家属,云柒把车开进地下室,直奔抢救室,手术室的上方此时正亮着红灯,显然正在紧急手术中。
一个女人陪着云母坐在手术室外边,云母的表情有些空洞,眼神没有聚焦,盯着墙上的某一处,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待在哪里。
陪在云母身边的女人看见云柒连忙起身:“你可来了。”
“小姨。”云柒盯着对方的面孔回忆了三秒,终于从自己脑海深处想到了这人和自己的关系。
“你爸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照我说死了也好,自己在外面欠下了这么多债,自己觉得一死了之,苦的还不是你们娘俩。”女人没好气的看向手术室,可能这是唯一待在手术室外,盼着里面人死的了。
云柒在云母身边坐下:“妈。”
听到这个字音云母终于有了动作,转了转脑袋看向了云柒:“云...柒?”
“对,这就是你嫁入豪门的宝贝闺女,你要是早和这个男人离了婚,现在也不可能患上精神疾病,躺着享福多好,算了这都是命。”女人看着自己的姐姐叹了口气。
手术室的灯光突然熄灭,门缓缓打开韩清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云柒也没显得多惊讶。
“跳下来的楼层太高,我们已经尽力了,脑部出血太厉害,头骨都已经碎了,躺到手术室上已经不行了。”
云柒“嗯”了一声,她自己包括原身对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感情并不亲好感更说不上了,一个爱赌博又是酒鬼的男人,能对自己妻女好到哪去。
“辛苦了。”云柒语气平淡,对着韩清说道。
盖上白布的男人被推了出来,映入云母的眼帘,后者眼眸微微睁大一瞬间泵出泪水,只能捂脸抽噎说不出来一句话。
“姐,有必要这么伤心吗?他平时怎么对待你的,你是一点都不往心里去是吗?你不想想你自己,你想想云柒,她小时候挨过的打还少吗?”云柒的小姨有些生气,最后索性放开了搀扶云母的少,把脸一扭自生闷气。
云柒冲着推担架的医生摆手,后者推着已经离世的男人往太平间的方向离去,云母缓过情绪来时面前已经空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云柒,是妈对不起你!”云母眼眶里已经没有了泪水,只是眼眶周围还通红一片,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清清楚楚,每个字音都非常清晰!
这哪是一个精神病重度患者该有的模样,和刚才坐在椅子上的云母更是判若两人。
“姐!你...”云柒的小姨已经失声,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姐姐。
“是,我的病是我装出来的,那些药我也没吃,全部替换成了样式相同的钙片或糖果。”云母再次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