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枝瞳孔微缩,眼中满是慌乱:“啊?可是……我之前有过一个孩子。”
即使不是这个身体。
按照世俗来讲,她这样的女子没了贞洁。
就像是裴景深也会因为,她爱过别人,就否定了自己对他的爱。
萧汀州用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
温柔的看向她:“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你本身就很好,值得被爱。”
音落,一股凉意爬上她的脊背。
她说自己离经叛道,可还是会在意世俗的看法。
困顿其中,挣扎的遍体鳞伤。
他却告诉她,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陈晚枝心猛地跳动着,脑海中似乎燃放起了簇簇绚丽的烟火。
手袖中的瓷瓶有什么在震动着。
一头脑热,她就把瓷瓶中的情人蛊放在了酒盅,看向萧汀州:“你……敢喝吗?”
“有何不敢?!”
随即,他就大口喝完了那壶酒。
陈晚枝也惊住了,另一条母蛊乖顺的趴在药瓶中。
没有多想,她也放在酒盅喝了下去:“萧汀州,你可知这个是什么东西?你就敢乱喝?”
他无所谓的笑着:“要是怕死,我回乾州城找母亲。”
对啊,他还可以回乾州城解蛊。
怕什么呢。
萧汀州双手钳住她的肩,问的认真:“枝儿,不要逃避我的话题,给我个答案,拒绝的话大胆的说。”
她摸了摸鼻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半晌,扯了扯唇:“我和裴景深说清楚了,和他再也不可能了。下山的时候,我很想见你,就在路上买了两壶酒。”
萧汀州也不打断她,认真的听着。
两人鼻息交缠。
炽热,微微发痒。
陈晚枝看着他那双含情目时,心跳愈发失常。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暗自吐槽:“先人诚不欺我,男色害人!”
“啊?”
萧汀州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她心一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陈晚枝勾住他的脖颈,垫起脚尖吻了上去:“我说,我也喜欢你。”
一触即离。
萧汀州另一只大掌却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湿热,缠绵。
陈晚枝口腔中的空气都要被他掠夺干净,就像是渴死的鱼般,却又格外贪婪。
桃花酿的醇香在口齿中流转。
一吻毕。
陈晚枝的腿有些发软。
不知是谁的心跳,快的震耳欲聋。
心里酸酸涩涩,像是吃了一颗青梅,又吃了饴糖。
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那就是萧汀州的?
这才发现,萧汀州连神态都变了几分,看起来不太一样。
陈晚枝晕乎乎的:“你……你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萧汀州喉间闷笑一声,眼中波光流转:“兵不厌诈,枝儿。”
从一开始,隐忍到诱哄。
终于月亮的光晕,肯洒在他的身上了……
陈晚枝恼了,狠狠踩了他一脚,却不小心踩翻了瓦片,两个人齐齐落了下去。
两人一起落到了青石板上。
萧汀州做了陈晚枝的人肉垫,闷哼一声。
她连忙起身,又补上了一脚:“叫你骗我,活该。”
不解气的,又踩了几脚。
他就这样笑着看她,也没有阻拦:“枝儿踩的可还尽兴,别恼了,从一开始我就不是这个样子。”
只是,隐藏了。
这一晚,陈晚枝睡在了睿王府的揽月院。
黎明破晓时。
陈晚枝看着窗棂中,透进来熹微的光,心里的答案愈发明显。
她想要自由,而不是一辈子困在京城。
做一只华丽的笼中鸟。
于是,她找来纸墨,挥笔写下——
【池鱼思故渊,羁鸟恋旧林。】
【我学得巫蛊,想行医救人,做世间放荡的野火,而不是困在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