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星月厉云深
简介:宋星月擦擦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在厉云深的眼中,她只是个小女孩。虽然她生在宋家,衣食无忧,一生却也有些凄苦,要负荷的东西,实则很多。“我若觉得麻烦,便不回过来。你妈妈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把她送到国外医治吧。”厉云深驱车。宋星月淡淡地说:“没有用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连我也不认识,虽然一直也会叫着找我哥哥,或者我爸爸,且不说我哥没有音讯,
手机铃声响起,宋星月划过接听键。
那头便传来厉云深磁性的声音。
“星月,中午一起吃饭?”带着询问的语气。
在听到他的声音,宋星月竟然止不住的哭出声。
电话那头的厉云深,眉心紧皱,握着钢笔的手指,蜷了蜷。
“怎么又在哭?不许哭,嗯?”
嗓音极尽温柔,却依然止不住她的哭泣。
他丢掉钢笔,起身,一边走,一边对着电话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在医院看我妈……”
“在那儿等我,我过来找你。”
厉云深匆匆出门,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等他到时,仅仅只花了一刻钟。
宋星月开的是敞篷车,他远远的已经看到坐在车里,抱着方向盘,身体还在颤抖的她。
他迈步上前,打开车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个横抱,将宋星月抱出来,看到的是她泪眼朦胧的眼睛。
“厉叔叔……”
她没想到,他这么快过来。
厉云深眉骨微挑,将她抱上他的车,放在副驾驶室。
随即给洛森发条信息,让他找代驾把宋星月的车开回去。
他从储物盒里挑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宋星月擦擦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在厉云深的眼中,她只是个小女孩。
虽然她生在宋家,衣食无忧,一生却也有些凄苦,要负荷的东西,实则很多。
“我若觉得麻烦,便不回过来。你妈妈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把她送到国外医治吧。”
厉云深驱车。
宋星月淡淡地说:“没有用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连我也不认识,虽然一直也会叫着找我哥哥,或者我爸爸,且不说我哥没有音讯,就算我哥哥真的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一定认识,她的记忆里,只有小时候的我们,除非能看到我爸,毕竟我爸的样子不会改变,我和我哥都长大了,她不会认得我们的。”
这一切,希望为零。
宋星月心中有数,又说:“她都那样了,我也不忍将她一人放到异国他乡,在香城,至少我还能时常看到她。”
厉云深也明白这些,若有机会,以宋家的财力,也不可能医不好她妈妈的病。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向她承诺任何事情。
他试着安慰她,“她现在的情况不好,若她意识清醒,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伤心难过。”
厉云深打开汽车音响,调出一首舒缓的音乐。
他细心的举动,在她心湖中漾起阵阵涟漪,他好到,找不出任何瑕疵。
厉云深见她没有说话,知她心情不佳,只想多开导开导她。
“人生不如意有十之八九,生活最是磨练人的意志,不管你碰到多少困苦,有挨过去,都是美好人生的一笔财富。有些事,改变不了的,只是愉快的接受,若有机会改变时,能抓住,便对得起自己的心……”
宋星月又何偿不知道,厉云深是在安慰她。
这么多年了,她已接受事实,只是看到妈妈那样,忍不住伤心罢了。
宋星月看着身边荣辱不惊,遇事不乱,惊为天人的男人,低声问:“你有碰到过困苦自己无法改变的事吗?”
厉云深笑道:“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宋星月静静的凝视着他,他,会有吗?京华厉家的根基她从爷爷的口中,了解不少,他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是厉家最小的儿子,自己独立创业,短短几年,都已组建出属于他的商业帝国,人生顺畅的像是开了挂。
宋星月道:“我不信。”
厉云深浅笑,“我又不是神仙,只是生活在这世上正常的的一个人,也会碰到难题,会碰到困难。任何的困难,在你经历时,会觉得无比艰难,可当你从容面对,度过难关后,再回头看看,会觉得一切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以度过。”
他的话语,让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细细想想,这些年她所经历的事情,父兄失踪,母亲发疯,幼小的她,觉得上天对她太过于苛责,没有爸爸妈妈,她该怎么办,当时的她认为未来很可怕,可她依然在爷爷的呵护下,平安长大。
那一夜,她莫名失去她的第一次,毁掉她追求爱情的机会,她也觉得痛苦到无法自拨。
而今,再回头看看。
亦如厉云深所说,一切其实都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以度过。
五年前,她初初见他时。
华贵儒雅的他,只是一眼,便在她心里刻下深深烙印。
或者说,自小没有爸爸在身边,她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恋父情节,也又有少女对俊男的痴迷,在看到英俊的他,年纪轻轻也有岁月打磨过的谈吐成熟,因而心动。
五年之后,他身上,岁月流动的气息更浓烈,却没有在他俊朗的容颜上留下任何痕迹。
依然是那种,让人一眼,便会有心动的感觉。
“我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
她背靠紧驾驶座,静静的听着音乐。
许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她眼皮很沉,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厉云深车速放的很慢。
到云海别墅时,她还在沉睡中,睡梦中,眉头还打着结,他怕扰她的梦,动作很轻的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将她安置在他的床榻上,将空调调至到一个舒适的温度,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
肤白如凝,细到几乎看不见毛孔,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在靠近她时,却是停顿一下,随即,佛过绕在她额前的碎发。
不由得想起,昨夜,她说:“那时的他,披着火红的光,背着苏晚晚从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冲出来时,我仿佛看到了踏着五彩祥云而来的英雄……”
厉云深的指尖微动,眉结打的更深了。
心也乱如麻。
他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回头又看她一眼,她一翻身,被子滑落,他速度过去,替她盖好,才出去,轻轻的合上房间。
书房里,他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苏晚晚,你还记得四年前,你家出事时,是谁救的你?”